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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高長崎一巴掌呼頭上：“你怎麼這麼大嘴巴？不讓你說，你就別說！”
周韜懵了。
“滾滾滾！”高長崎踹他，“忙著呢，沒空理你！”
周韜懵懵地站起來，看著他抱著一本字體娟秀的筆記，皺著眉頭啃得很辛苦的樣子，啃不動的就拉出一個本子，自己龍飛鳳舞地寫上去。
“你寫認真點。”一個軟綿綿的聲音響起，是高長崎的同桌，“你寫得這麼潦草，她看不懂的，那樣會花費她很多時間去辨認字跡。”
她說完，高長崎就撕下那頁草稿紙，重新往上抄。
“再認真點。”軟綿綿的妹子又道。
高長崎皺眉罵了句，又撕下一頁，幾乎是虔誠地在往上面寫了。
“瘋了。”周韜抹了把臉，一臉恍惚地走了。
第二天，高長崎來到宋瑩瑩的班裡。
周韜現在也不用假裝去忙了，直接讓開，倚著門口，看著高長崎坐他位子上，撩宋瑩瑩。
“同學，”他不再拿筆帽戳她，而是扯她的馬尾，“我的筆記，你寫好了嗎？”
宋瑩瑩抓起一個本子，往後一丟，頭也沒回。
高長崎接過本子，發現本子皺皺巴巴的，果然是被很多人傳閱過的跡象。他皺了皺眉，打開來，看到上面的女生漂亮的字跡，心裡一下子美了。
她寫的呢！
她親筆寫的呢！
“謝謝啊！”他又扯了扯她的頭髮，“宋同學真是人美心善！我代表我們班的學渣，謝謝宋同學！”
他說到這個份上，瑩瑩便不好不理人了，扭回頭道：“不客氣，加油！”
“我會努力的！”他說完，便抱著本子走了。
他那裡還有一大堆的問題，但他沒有立刻拿出來。池笑說了，追太緊的話，會引人厭煩，而且也太耽誤她的學習了。
他不想惹她厭煩。他又不傻，追女生只能靠好感累積，怎麼能自己敗好感呢？
回到班裡後，他抱著本子，翻了一遍又一遍，心裡很美。
池笑見了，搖了搖頭，低頭繼續看書。
隔日，高長崎才拿著另一個本子，去找宋瑩瑩。
“同學，我還有幾個問題，你也幫忙答一下唄？”他掏出一盒巧克力，“不白讓你幫忙，請你吃巧克力。”
瑩瑩冷著臉：“沒空。”
他再說什麼，她也不同意，後來被他纏得煩了，就接過本子：“一個月後來拿。”
一個月後？那都期末考試了！
他垂頭喪氣地走了。
回了教室，他粗魯地掏出巧克力，丟進抽屜里。
想來想去，不甘心，敲了敲桌子，問他的同桌：“為什麼啊？她為什麼不收巧克力啊？又不是送她的，是謝禮啊！”
他去之前，池笑就跟他說過，宋瑩瑩一定不肯收的。
“她不喜歡你。”池笑軟綿綿地道，“你多做一點點，就會引起她的反感。”
高長崎煩躁地抓頭髮：“那我之前做的都白做了？”
池笑心裡想，是啊。
但她沒敢說。雖然同桌不像別人說的那麼可怕，但是脾氣也很不好，她不敢惹他。
“你再給我出出主意。”高長崎把抽屜里的巧克力拿出來，推到她桌上，“這個答謝你。”
池笑沒收，推了回去：“你上回為我解圍，我還沒有答謝你。”
高長崎見她不收，隨手將巧克力丟給後排的哥們。送不出去的東西，他自己才不吃。
“那你幫我想想，怎麼叫她別討厭我啊？”
池笑已經知道他們曾經在一起，又分手的事了。
她想了想，細聲細氣地道：“宋同學跟一般的女生不一樣。她心裡有桿秤，你做得合適了，就會被她歸到可以結交的一類。你做得過了，她就不會理你了。”
“你已經招她討厭了，就別做多的事了。”她拿過他桌上的筆記，看著上面認認真真寫滿了字，有點羨慕地道：“你看，你之前認真求教，她慢慢就被你打動了，還會這麼認真地給你寫答案。”
她有點不舍地將本子還給他：“不要冒進，你意圖太明顯，她不會理你的。”
高長崎覺得哪裡不對，眉頭皺了皺，問道：“你怎麼對她這麼了解？”
她不是剛轉學過來嗎？他天天纏著宋瑩瑩，都沒這麼了解她！
池笑垂下眼睛，濃密的睫毛顫了顫，說道：“快上課啦。”
就打開課本，看了起來。
高長崎就沒多想，將自己累積的問題又看了一遍，其中很多他已經懂了，就是想叫她給他寫。他將上面幾個淺顯的問題刪掉，重新抄了一份，打算明天再去試試。
下午放學的時候，他在學校門口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
一個高挑纖細，一個玲瓏嬌小。
互相對對方揮手告別。
他愕然看著這一幕，等那道高挑纖細的身影走遠了，才追上那道玲瓏嬌小的身影。
“池笑！”他大聲喝道，跑到她面前，目光銳利地看著她，“你剛剛跟誰說話呢？”
池笑的表情有些受驚，目光也有些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