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頁
她睡得小臉紅撲撲的，柔軟而沒有防備。
他居高臨下地看了她半晌，然後走了出去，洗冷水澡。
這一日。
下了早朝，皇上把藺羽單獨留了下來。
“朕賜給你的那些美人，你怎麼不收用了？可是沒有喜歡的？”皇上問藺羽。
藺羽答道：“這些時日很忙，微臣心有餘而力不足。”
皇上露出一個揶揄的笑容：“你我這個年紀，哪有什麼心有餘而力不足？朕每日批閱數不清的奏摺，尚且能夜御三女。”
藺羽把頭埋得低低的，不讓他看到自己的怒氣，只恭維道：“皇上是龍體，與我等凡人自不同。”
皇上哈哈大笑，忽然話鋒一轉，問他：“你喜歡阿頌嗎？”
藺羽微震，抬起頭，驚愕地看著他：“皇上，臣不敢！”
“不敢？”皇上的臉色微落，“意思是，你喜歡阿頌，只是不敢說？”
藺羽撩起衣擺，跪了下去，伏在地上：“臣不敢！”
皇上垂著眼睛，神情不明。
殿內一片寂靜。
藺羽跪得恭恭敬敬，低頭垂眼，不讓自己露出半分不敬。
眼底藏著嘲笑。
他敢說自己不喜歡阿頌？皇上都喜歡的女子，他敢說自己不喜歡？
若說喜歡？他憑什麼喜歡？皇上喜歡的女子，他吃了雄心豹子膽，敢說喜歡？
他什麼也不能答，唯有“不敢”二字。
良久，皇上嘆息一聲，說道：“平身吧，你我兄弟，何至於如此？”
待藺羽站起來，便看到皇上的神情明朗了許多，帶著笑意，對他道：“前些日子大雨，南方不少河堤坍塌，淹沒了田地和房屋，百姓們流離失所。朕信不過其他人，賑災一事便交給你了，可好？”
藺羽立刻跪下道：“為皇上效命，是微臣的榮幸！”
領命而去。
出了皇宮，他的神色便落了下來。
待回到靖安侯府，眼底的嘲笑便濃得幾乎滿溢出來。
皇上不滿阿宋往他身後躲，嫉妒他每日和阿宋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便要將他調開。
憑什麼呢？阿宋就是不喜歡他，而是喜歡他，又如何？
他眼裡划過譏嘲，進了府中，便看到宋瑩瑩迎接過來：“你回來啦？”
她裝模作樣的，好像是一個等著丈夫回來的妻子。
藺羽知道她是裝模作樣，但也看得出來，她眼底有著淺淺的羞與喜。
她看到他，有些害羞，又有些歡喜。
“想我了嗎？”他擦過她往屋中行去，淡淡地說道。
宋瑩瑩看著他的背影，呆了一下。
她習慣了他的冷淡，沒想到他也會調戲她。臉上紅了紅，她跟了進去，說道：“你不用這麼配合的。你還凶凶的就行。”
他忽然調戲她，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也有些高興，走進去問他：“你今天心情很好？發生了什麼好事嗎？”
好事？藺羽輕輕笑了一聲，抬眼看她。
想要占有她，讓她為他痴、為他狂、為他不顧生死，以此引得皇上失控發瘋，不知道算不算好事？
“幹嘛這麼看我？”宋瑩瑩被他強勢中帶著侵略性的目光看得不大自在，別過眼睛道：“不用這麼凶，一點點就行。”
藺羽便收回了視線，自己倒了杯茶，慢慢飲盡，才放下茶杯道：“我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
“啊？”宋瑩瑩呆了一下，忽然想起什麼，站起來，“多久？你自己去？帶不帶我？”
藺羽道：“你覺得皇上會讓我帶你嗎？”
宋瑩瑩便知道，果然是不帶她的。她即將一個人，住在靖安侯府，面對時不時來府里的皇上，再沒有人給她當擋箭牌了。
她扁著嘴，說道：“你就這麼高興？”
“還好。”藺羽淡淡挑眉，“如果我回來後，你還沒有被他得逞，我就讓你得償所願。”
宋瑩瑩仔細分析了一下，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敢相信地問：“你確定你知道我的心愿？”
藺羽看她一眼：“你不是想做我的夫人嗎？”
不僅僅是名義上做他的夫人，實際上也做他的夫人。
宋瑩瑩臉上紅了紅，猛地站起來：“你想多了！誰要做你的夫人？”
她心理年齡才十五歲！要做他的夫人，至少還要三年啊！
想要往外跑，到底是捨不得這個難得的跟他攤開來說話的機會，提著裙子，又坐了回去：“你要離開多久？”
“半年左右。”藺羽道。
半年後，她也還是十五歲啊！
宋瑩瑩苦著臉，說道：“你能不能晚點回來？過上兩三年再回來？”
藺羽看了她兩眼，竟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究竟幾歲？”
他的目光在她發育不錯的身體上輕輕掠過，然後皺了皺眉：“及笄了嗎？”
古代的及笄是指十五周歲。宋瑩瑩倒是到年齡了，但她心中的成年不是十五歲啊！於是她搖了搖頭：“沒有！”
藺羽不怎麼相信：“還差兩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