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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惜顏咬著唇角,逃避似的不去看閻燼的眼睛。
她難得羞赧的樣子勾得閻燼心裡痒痒的。
男人從來都是話不多說的直球性格,見她是這樣的反應,索性道:
「不說也行,我直接問你的身體。」
夜惜顏:「……?」
她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瞬,便被閻燼抱著走出庭院兒。
「你要幹嘛?」夜惜顏到了外面更是害羞,「放我下來,我腿沒斷,能自己走。」
閻燼卻只是笑,等夜惜顏終於發現異樣的時候,她抬眸就對上了一雙妖異的獸瞳。
男人那獨屬於冰原狼的耳朵和尾巴悉數出現。
夜惜顏早就把剛才那短暫的羞愧放在了腦後。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伸向了閻燼的尾巴。
好喜歡……喜歡死了……
也就是在這時候,這周身充斥著野性的男人抱著她,把她壓在了這中式走廊上。
夜惜顏見他那冰綠色的瞳仁中滿是她的身影。
隨著月光的出現,男人的發色也漸漸變成了銀灰色。
夜惜顏躺在走廊上,像是被蠱惑了一般,抬手想抱住了閻燼的脖子。
在這一瞬,她被這蓄勢待發的大野狼抓住破綻。
直接吃干抹盡。
***
「赭石與靛藍慢把顏色調,提筆心事潦草。」
「繪成一幅春風十里桃夭,誰在樹下拈花笑。」
古箏的樂聲響起。
月下那一身輕紗的美人隨著風動而翩翩起舞。
她的楊柳腰隨著走動往旁扭動,手部挽花的同時收腳,往後微微傾倒。
庭院裡的燈光將她纖細的身影拉得很長。
就連這影子都美好得讓人不忍打擾。
纖細的手在挽花時美得仿佛是造物主精心構造的藝術品。
就連她的每一個呼吸頻率,都是令人驚艷的美。
遲郁深邃的眼眸鎖定著紀南柚的身影,恍惚間,他又回到了幾年前。
他走在台下,看她在舞台上身若扶柳,驚鴻一瞥。
便足以讓他再次淪陷。
紀南柚忽然轉了一圈,抬起手時,回眸看向遲郁。
遲郁這才發現她的狐狸耳朵和尾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
和這九尾狐睡袍一起,讓他一時分不清現實和幻覺。
風開始漸漸變大。
紀南柚一舞跳完,身上的輕紗還在風中舞動。
「遲郁哥哥?」
她忽然叫了男人一聲,隨即提著裙邊朝著他的方向走來。
遲郁不等紀南柚靠近,他徑直快步上前,把她一把抱了起來。
這女孩子毛茸茸的大尾巴立刻翹了起來,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跟他打招呼。
似乎是察覺到他滿是占有欲的眼神,她的白狐耳朵羞澀地動了動。
可愛至極。
遲郁低頭吻了吻紀南柚這狐狸耳朵:「寶寶。」
聽覺變得更加敏銳的結果就是,他每一句低喃都讓她心跳如雷。
紀南柚鴕鳥似的在男人懷裡躲避,她「嗯」了一聲,軟軟地應了。
遲郁差點失控,想到她現在的情況。
他再放肆,也不能傷到他們的寶寶。
尤其是懷裡這女孩子乖巧得讓人想欺負她。
「老公?」
紀南柚歪著腦袋看了遲郁一眼。
遲郁薄唇緊抿:「先回房間。」
「我剛剛的舞你喜不喜歡啊?」紀南柚靠在遲郁的肩頭,笑著問他,「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很重要。」
遲郁不假思索道:「喜歡。」
怕不能很好地表達自己的意思,男人補充了一句:「我最喜歡看你跳舞。」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紀南柚別提多開心了。
然而在遲郁的懷裡,嗅著他身上好聞的冷香,紀南柚沉浸在舞蹈中的順思緒稍作平靜,她突然想起壞事了。
「遲郁……你放我下來……」
紀南柚小臉染上緋色,呼吸也變得燙了起來。
遲郁低低一笑:「不放。」
「你不是說你不做什麼……」紀南柚美眸瞪大,「我們明天還要去滑雪的。」
此時男人已經走到了房間裡。
他把這珍寶一樣的女孩子抱著,輕輕放在了被窩裡。
紀南柚這一身九尾狐睡袍本來就撩人心魄。
現在加上她那可愛得要命的大尾巴和耳朵,幾乎要讓遲郁瘋掉。
偏偏這人還可愛而不自知,手足無措地坐在床上,小鹿一般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遲郁扯下領帶扔到一旁,修長的指尖上來就把三顆紐扣解開。
紀南柚摸了摸自己的臉,已經燙得沒有辦法了。
可是這誘惑力十足的男人不放過她,他慵懶地靠坐在床邊。
遲郁什麼都不用說,一個眼神便代表著一切。
「紀小柚,過來。」
男人好看的手勾了勾,做出要摸摸她腦袋的動作。
紀南柚心裡是拒絕的,但是身體格外聽他的話,湊過去讓他摸摸頭。
很快,她便被鎖在男人的懷裡,被他捏了捏耳朵。
紀南柚閉著眼睛,輕輕顫抖著。
她能清楚地感覺到他是怎麼摸她尾巴的。
那手法讓她光是感受,都要害羞死了。
遲郁喉頭滾動一瞬,似是再也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