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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哭了,他只想咬我,根本不想跟我醬醬釀釀!」
「我、嗝兒~我托馬都暗示成這樣了,他這能忍?他是不是個男的!」
夜惜顏語出驚人,給紀南柚震驚慘了。
紀南柚小心翼翼道:「石榴,你說什麼?你跟閻燼先生……」
一聽到「閻燼」這兩個字,夜惜顏一下子躥起來。
她一把子就將牆上的那把劍拿了下來。
紀南柚眼睛都瞪大了:「石榴,你這麼兇殘幹什麼?」
像是要衝出去把閻燼給砍了一樣!
夜惜顏緩緩轉過頭來:「我要做什麼?呵呵,這狗男人……」
不知道紀南柚戳到夜惜顏的哪個點了,她突然又切換了一種風格。
只見夜惜顏一邊抹眼淚,一邊哭唧唧道:「我真的累了,愛情這杯酒,不是我能喝的,嗚嗚嗚,一點都不甜。」
紀南柚看夜惜顏嗚嗚哭得像是一個小狗,她都想過去摸摸她的頭安慰她了。
然而身邊還有一個愛吃醋的老公。
紀南柚遮住攝像頭不讓夜惜顏看,她先親了親遲郁,哄他道:
「老公,你先去睡好嗎?我要跟石榴說說話。」
這個主動的吻很大程度上安撫了遲郁,他「嗯」了一聲,這才離開。
紀南柚笑了笑,手機對面的夜惜顏奇怪道:「怎麼黑了?」
「哦,不是我黑了,是你黑了,喂,你怎麼不開燈啊?」
紀南柚像是哄小朋友一樣:「石榴,你先去床上躺著,不要在這裡站著好嗎?」
夜惜顏點點頭:「哦,好吧,我聽你的。」
「嗯,乖~」紀南柚滿眼都是笑意,「你應該很累了。」
夜惜顏窩在被子裡,委屈道:「還是我老婆心疼我,知道我累了嗚嗚嗚。」
正在戴耳塞的遲郁:「……」
紀南柚「嗯」了一聲:「你如果困了,就早點睡,不要再撐著了,你想跟我說發生了什麼嗎?」
夜惜顏腦子裡一團亂,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親了我,這不是喜歡的意思嗎?」
紀南柚悄悄地磕到了,她定了定神:「嗯,應該是喜歡的意思。」
「閻燼先生的性格,不像是這麼隨意的人。」
察覺到身後幽冷的視線,紀南柚補充了一句:「就像我家遲郁老公一樣啦~感覺都是專情的人呢,你說對吧,老公?」
被極大程度安撫到的小氣男人:「嗯。」
夜惜顏迷糊道:「哦,這就是喜歡和專情?那他什麼時候跟我告白?」
這個問題直接把紀南柚給問住了。
閻燼到底在搞什麼,還不告白嗎!
夜惜顏幽幽地看了紀南柚一眼:「你這個大騙子,你一看就是在騙我。」
「而且,我總覺得不太對勁,他太奇怪了。」
紀南柚好奇:「哪裡奇怪?」
夜惜顏疲憊地閉上了眼:「說不上來,就是很奇怪。」
就像是,要離開她一樣。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不好了。
紀南柚耐著性子安慰她:「別多想,你現在是因為不舒服,所以才會消極悲觀,平時你不會這樣的。」
夜惜顏開始懷疑自己了:「真的嗎?」
「真的。」紀南柚瞄了一眼夜惜顏,「把被子拉上去一點,蓋著肚子。」
「哦。」夜惜顏傻乎乎的照做了,「然後呢?」
紀南柚被她可愛到:「然後放下手機,乖乖睡覺。」
「你怎麼跟我媽似的?」夜惜顏傻樂呵,「不過也好,我媽世界上第一美。」
紀南柚點頭,不能更贊同。
好不容易把夜惜顏哄睡了,紀南柚唇角的笑意還沒消失,猝不及防一轉頭——
「遲郁?!」
紀南柚差點沒被眼前這男人給嚇死。
他什麼時候在她身後的?
「嗯。」遲郁長臂一伸,將紀南柚打橫抱起來,「可以睡覺了。」
紀南柚被他輕鬆抱著,放在了被窩裡。
她緊張地掙扎了一下,真絲的睡裙領口滑落,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膚。
遲郁眼神一沉,終究是擔心她太累了。
男人只是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便躺在她身側。
紀南柚嬌軟的身子悄悄的挪到遲郁身邊,整個人窩進了他的懷裡。
床頭燈關掉,黑暗中只有他們兩人說話的聲音。
「遲郁。」
「嗯?」
「我好喜歡剛剛那個吻。」
「平時的不喜歡?」
「也……喜歡的,感覺不太一樣,唔!」
親吻的聲音再次傳來。
紀南柚被吻得氣息紊亂時,就聽男人道:
「好了,別鬧,睡覺。」
她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他又反悔了。
畢竟這男人,行動力比誰都強。
……
和紀南柚甜美的夢境不同。
夜惜顏醉酒後,睡得格外不安穩。
她做了一個噩夢。
夢裡,變成冰原狼原身的閻燼被關在一個大籠子裡。
一群人拿著匕首、帶著尖頭的木棍。
刺向他那銀白的身軀。
很快,那色澤純淨的毛髮便被血色浸染。
冰原狼赤紅著雙眼,發出了憤怒的低吼和咆哮。
夜惜顏心裡一慌:「閻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