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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紀南柚被迫仰著頭承受著男人的攻城略地。
在她眼神迷離的時候,突然被男人咬了一口。
「紀小柚,你會媚術?」
遲郁雖然平時也無條件聽從紀南柚的話。
可是像剛才那樣,實在是讓他有些意外。
仿佛他的魂都被她勾走了。
紀南柚鼓了鼓腮,濕淋淋的狐狸耳朵一甩——
甩了遲郁一臉水!
遲郁:「……」
怎麼跟小狗似的?
紀南柚瞪大了眼:「什麼媚術?我又不是狐狸精!」
眼前這男人被她甩在臉上的水,順著他的下頜線往下滴落。
紀南柚的視線都忍不住追隨著這水滴。
她委屈死了,到底誰才是狐狸精啊?
遲郁解開襯衫的兩顆紐扣,像是打開了某種荷爾蒙的開關。
男人將濕潤的額發撥到腦後,喃喃道:「原來是無意識的……嗎?」
紀南柚沒聽懂,懵逼道:「什麼無意識?」
遲郁修長的食指勾起紀南柚的下巴:「真是媚術,也無所謂。」
紀南柚正迷糊著,就聽男人低低一笑——
「衝著哥哥來就是。」
「!!!」
紀南柚害羞得受不了了。
他一提,就讓她想起來她一口一句「遲郁哥哥」的叫他。
紀南柚抱著她的尾巴就往外走:「哥你妹啊,不許提這個。」
遲郁卻不讓紀南柚走:「明天滿月,怎麼說?」
紀南柚心頭一跳。
其實她心裡已經隱隱有了一些預感。
現在收不回去的尾巴和耳朵,讓她突然很是擔憂。
這次她的滿月效應會不會更嚴重?
上一次遲郁回來,就已經跟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樣。
紀南柚被遲郁裹在浴巾里。
男人真的像是在照顧小狐狸一樣,細心地給她擦拭著。
他抬手就打開柜子,拿著吹風給紀小狐狸吹毛。
溫熱的風在臉側吹拂,紀南柚組織好語言,緊張道:
「我先給你打個預防針,我有可能會特別奇怪。」
「有可能比上次你看到的還要更……」
遲郁眼神一沉,心跳都跟著加速了。
紀南柚說著,都抬不起頭:「不是我想這樣的。」
她說話時,耳朵耷拉著,蔫蔫的:「我有時候會想,這可能真的跟動物沒有區別,就特別……」
紀南柚後面的話,被男人溫柔的吻封住。
「不奇怪。」遲郁摸了摸紀南柚的腦袋,「別亂想。」
紀南柚乖乖點點頭。
她的耳朵和尾巴很快就被吹得乾燥蓬鬆了起來,摸著比之前還要更加順滑。
遲郁耐心地給她吹了一個多小時,也不嫌棄累。
紀南柚在他指尖穿過她尾巴毛的時候,偷偷伸手勾了勾他的指尖。
她伸手的動作,卻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纏住了一樣。
「怎麼了?」遲郁關掉吹風,也覺得有些奇怪,「毛打結了?」
紀南柚眨了眨眼,確認自己沒看錯。
她的小手指上那根斷掉的紅線。
不知道什麼時候重新連在了遲郁的小手指上。
遲郁叫了紀南柚一聲:「在看什麼?」
懷裡的女孩子渾身都香得不可思議。
她突然撲過來抱住了他的脖子:「嗚嗚嗚遲郁!!!」
「居然重新有了!!我還以為接不回來了嗚嗚嗚!」
遲郁聽到紀南柚帶著哭腔的聲音,心裡一軟:「有什麼了?」
紀南柚拉著男人的小手指,恨不得證明給他看。
但是她一想到遲郁看不到,又有點難過。
遲郁也沒有急著催促紀南柚,只是耐心地等待著。
紀南柚緩了緩情緒,這才對遲郁道:「我們以前不是分開過一次嗎?」
遲郁看她鼻尖有些泛紅,低聲哄她:「嗯,就我被你甩掉那次?」
紀南柚當即就反應很大:「我才不是……唔!」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低頭吻住。
勾了勾她的舌尖,撩人至極。
紀南柚頓時捂著臉,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遲郁眼裡帶著笑意:「然後呢?」
似乎是剛才那動作,對紀南柚刺激性太大了。
她還捂著嘴,蠢萌蠢萌的:「然後我師父說,我們手裡的紅線斷了。」
遲郁唇角從容的笑意頃刻消散。
他低頭凝望手指,什麼都看不見。
紀南柚知道遲郁誤會了,趕緊道:「我剛才看到重新連上了!」
她小心翼翼地拉了拉那看不見的紅線。
「嗯嗯,很牢靠,這次應該不會斷掉了。」
遲郁眼裡閃過一絲驚訝:「紀小柚,你不會是騙我的吧,嗯?」
紀南柚舉起手發誓:「我要是騙你,我就一輩子變成小狐狸。」
遲郁:「……」
還這是個毒誓,能把他嚇死那種。
男人握著紀南柚的手,問她:「你是左手,我是右手?」
紀南柚點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今天能看到了,平時我也不行。」
「你不要覺得我很特殊,我跟你一樣的。」
她還擔心遲郁多想。
遲郁失笑:「可能因為明天是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