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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連一絲反抗都沒有。
遲郁磁性的嗓音低啞得一塌糊塗:
「你準備怎麼哄我?」
紀南柚把枕頭放在男人的床上。
她打開燈,就見他像是貓科動物一樣。
因為光線的原因眯起了狹長的眸子。
紀南柚答非所問:「你幹嘛不開燈?」
她也不知道怎麼的。
每次看他獨自一人身處黑暗中。
她就莫名覺得心疼。
遲郁好像已經習慣了黑暗。
可是黑暗給紀南柚的第一印象就是孤寂。
遲郁靠在床頭,淡淡道:「忘記了。」
紀南柚忽然覺得遲郁像是一隻鬧脾氣的黑貓。
她摸了摸他的頭:「我把我的枕頭給你,你別生氣了?」
說著,她還拿出一個小小的紙包裝。
遲郁蹙眉,用眼神問她這是什麼。
紀南柚笑眼彎彎,放進他的手心裡:
「村里老奶奶做的茶餅,你肯定沒吃過。」
這是餅餅和果果讓她分給帥蜀黍的。
雖然會吃醋,但是他們還是很喜歡帥蜀黍。
遲郁揉了揉眉骨。
她還真把他當幼稚鬼了。
遲郁抬眸看了紀南柚一眼:
「今晚不在我這裡?」
紀南柚點頭。
這男人臉長得真好看啊,就是臉色好臭。
紀南柚試圖找個開心的話題:
「今晚十點還要錄製午夜場,明天早上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別的任務。」
遲郁沒想到這不解風情的小笨蛋竟然找他聊工作。
他直接換了一個話題——
「來聊聊滿月。」
紀南柚一個激靈:「!!!」
遲郁看她避而不談的態度。
早就懷疑有問題了。
「有什麼是不能告訴我的,嗯?」
「反正早晚,你也逃不掉。」
紀南柚瘋狂咳嗽了起來:「能不能聊個開心點的話題!」
遲郁把紀南柚按進懷裡:「我很開心。」
紀南柚:「……」
好傢夥。
哄他的代價這麼高嗎?
紀南柚站起來,優雅鞠躬:
「遲老師,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我就先……」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扣住了手腕兒。
遲郁鳳眸一眯:「又想跑,嗯?」
紀南柚笑得比哭還難看:
「遲郁,不帶你這樣的!」
男人勾了勾唇角:
「行,那就繼續下午的事情。」
紀南柚眼睛驀地瞪大。
寶寶就在隔壁。
而且這男人連計生用品都沒帶!
紀南柚小臉漲得通紅:
「你做個人吧!你知道我、我……」
鬼知道她之前有多天真!
竟然就這麼硬著頭皮跌坐下去……
遲郁修長的指尖捏著紀南柚的下巴:
「知道什麼?」
懷裡的女孩子眼神躲閃著。
似乎是再也忍不住了。
紀南柚又羞又氣,怒了:「你自己試試!!」
「你等我去拿個棒球棒,給你來一下!」
說著,她居然作勢就要去找了。
遲郁一下子破功了。
他忍著笑把人拉回懷裡:
「紀小柚,你在說什麼胡話?」
紀南柚見他笑了。
她就更不慫了。
紀南柚委屈死了:「我說的大實話好嗎!你、你那什麼也太過分了!」
紀南柚甚至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誇張!
光是想想,她就要暈過去了。
遲郁低低地笑了,將紀南柚整個纖細的身子圈進懷裡。
正好將她抱了個滿懷。
牢牢緊鎖。
這難得傻乎乎的女孩子還在委屈:
「我這也不是嬌氣,我以前練舞,吃了多少苦呀……」
本來要被哄的遲郁,反過來哄紀南柚:
「嗯,你以前壓腿的時候,哭過不少。」
紀南柚在遲郁懷裡抬起頭:「你怎麼知道?」
「跟我一起學舞的人告訴你的?」
遲郁沒說話。
紀南柚覺得不對勁。
這男人從以前還在學校的時候,就又高冷又拽的。
基本上不會允許任何異性靠近。
紀南柚以前聽白語心這白蓮花瞎說。
真以為有好多好多女孩子給打籃球的遲學長送水。
結果等她吃醋死了。
真的去了籃球場才發現——
遲郁從不接任何人的水。
紀南柚狐疑道:「也不可能是時傾說的,你也不太像會理她的。」
遲郁蹙眉:「在上次之前,我就沒跟她說過一句話。」
紀南柚偷偷笑了一下。
她家遲郁老公妥妥的是男德班大弟子啊。
所以,得出一個結論——
「遲郁你這個悶騷的男人,你居然偷偷來看我練舞!」
紀南柚伸手指著男人的鼻尖。
像是發現了什麼天大的秘密一樣。
遲郁抓住她這作亂的小手,薄唇一勾:
「什麼偷看?我看我的未婚妻,光明正大。」
紀南柚猝不及防被這厚臉皮的男人一噎。
她這才想起,他們當初訂的是娃娃親。
只不過兩人關係若即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