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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郁所有的話都憋了回去。
她一笑,他所有的雜念都不見了。
遲郁緩緩點頭:「我願意。」
紀南柚滿足地笑了起來:「好,那我們先去處理傷口吧。」
她還惦記著男人受傷了。
顧言笙眼睜睜看著他家遲總和太太走了上去。
他連忙跟上。
顧言笙不得不說,他家太太心大。
這都能接受。
顧言笙甚至覺得他家遲總把一切攤開告訴她,都是可以的。
紀南柚牽著遲郁的手。
就像是小時候第一次牽著他走到她媽媽面前的時候一樣。
她想到剛才的畫,笑眼彎彎:「你也喜歡《洛神舞》嗎?」
遲郁「嗯」了一聲。
這是紀南柚最喜歡的一支舞。
當初她畢業匯演時,跳的就是《洛神舞》。
這段視頻一傳到網上,立刻就全網點擊率爆了。
只是後來……
她在狀態巔峰期,被人陷害,摔斷了脊椎。
現在感覺再也回不去了。
紀南柚眼裡一閃即逝的落寞。
可是在看向遲郁的時候,她的笑依舊是溫暖如斯。
「遲郁,你喜歡的話,我跳給你看?」
遲郁一直壓抑著所有情緒的鳳眸微動。
「跳舞給我看?」
紀南柚點頭:「對啊,我很少單獨跳舞給誰看的。」
遲郁被紀南柚牽著走到了玫瑰園。
陽光灑在兩人的身上。
將剛才木屋裡的陰冷涼意悉數驅散。
遲郁周身的溫度漸漸回暖。
他垂眸看著紀南柚和他十指相扣的手,黑眸漸沉。
就聽紀南柚小聲地嘆了一口氣:「怎麼就沒發現呢?」
遲郁眉心微蹙:「南柚,你在說什麼?」
紀南柚無奈地看著遲郁:「我的意思是——」
「你很特別。」
他怎麼就沒聽出她的言外之音呢?
遲郁表情一頓,一時語塞。
紀南柚見遲郁居然沒有回應。
她轉頭一看,就見這男人看似冷漠疏離。
面無表情的俊臉甚至有幾分嚴肅。
但是——
他耳尖有些紅。
紀南柚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什麼情況?
這世上真的有人如此嚴肅認真的——
害?羞?嗎!
「噗!」
紀南柚沒忍住笑了起來。
她晃了晃牽著遲郁的手:「你怎麼回事?怎麼臉紅了呀?」
遲郁呼吸一滯,他抬手掩著唇角咳嗽一聲:
「沒有,你看錯了。」
紀南柚踮起腳尖捏了捏遲郁的耳朵。
「哪裡沒有?摸著都是燙燙的~」
她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一雙眼亮晶晶的,清靈動人。
遲郁沉默了一瞬,嚴肅地給出蹩腳理由:
「地下室缺氧。」
還沒離開的顧言笙都看不下去了,忍笑忍出內傷。
紀南柚笑盈盈地拽著男人不放手:「遲郁,你別走啊!」
「你讓顧醫生看看,你耳朵怎麼這麼紅?哎呀,是不是生病了啊?」
遲郁拖著紀南柚往前走。
他幾乎都不用什麼力氣,就能把她輕鬆帶走。
紀南柚雙腳都抵在地上,她笑道:「你別走啊!」
「有病沒病讓醫生看看!」
遲鬱黑臉:「……我沒病。」
顧言笙貼在牆邊,跟個壁虎似的。
他恨不得把自己埋在這玫瑰園裡了。
遲總說沒臉紅,遲太太說了臉紅了。
神仙打架,能不能不要牽扯他這個凡人啊。
這特麼問起他來,他說什麼?
說自己是個色盲嗎?
顧言笙這單身狗還在心裡嘰嘰歪歪。
紀南柚和遲郁已經進了屋。
紀南柚那輕快的少女音傳來:
「顧醫生,你趕緊來給遲郁處理下傷口啊!」
「好多玻璃渣呢,看著就好疼哎。」
顧言笙牙齒都要酸沒了。
他看他家遲總倒是沒啥疼痛神經。
是遲太太心疼吧?
顧言笙戴著墨鏡走了進去。
紀南柚正好把遲郁強行按著,坐在了沙發上。
她「噔噔噔」地跑去拿家裡常備的醫藥箱了。
回來看顧言笙裝神弄鬼的,紀南柚疑惑道:「你眼睛怎麼了?」
顧言笙咳嗽一聲:「沒什麼,就是亮瞎了。」
紀南柚:¿¿¿¿¿¿
遲郁淡淡瞥了顧言笙一眼。
他立刻安分拿下墨鏡,露出他的鈦合金狗眼。
顧言笙眼觀鼻鼻觀心,認真給遲郁挑玻璃渣。
一旁,紀南柚這快樂的小傻子已經拿出音樂播放器:
「遲郁,你喜歡什麼樣的歌啊?」
「我好歹曾經是首席舞者,單獨跳舞給你看,你要抓住機會呀。」
遲郁的注意力明明應該集中在正在處理傷口的手上。
可是紀南柚的聲音實在是太甜了。
他像是被名為「紀南柚」的甜蜜糖分包裹著。
甚至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遲郁看她眼裡滿是期待:「什麼都好,我都喜歡。」
紀南柚白皙的小臉上染上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