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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說出來,好像突然變了味。
遲郁滾燙的掌心扣住她纖細的手腕兒:「也可以,不那麼單純。」
三年沒碰她,他想得快瘋了。
原本想著只是一次念想,了結了心愿就好。
可是知道了她有多軟多甜。
食髓知味,這四個字有多折磨人。
遲郁在這1095天中。
深夜難眠時,體會最深。
紀南柚的手顫抖了一下:「你放開我。」
她到現在想到領證那天,她還害怕。
那晚的遲郁只溫柔了不到三十分鐘。
後面他又凶又狠,紀南柚哭著想讓他放過她。
他卻只說了一句「抱歉」,就蒙住了她的眼睛。
遲郁抬眸捕捉到紀南柚眼裡的懼意。
他鬆開了手:「抱歉。」
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僵。
紀南柚咬著唇角,她差點脫口而出——
其實,如果你能溫柔一點……
她反應過來,整個人驚呆了。
臥槽,她竟然有這種想法?!
紀南柚靈魂仿佛都飄走了,她呆呆地看著遲郁。
老天爺,她難道也變成了純純的老色批嗎?
遲郁卻誤解了紀南柚的表情,他摸了摸她的頭:
「我開玩笑的,不會碰你,放心。」
紀南柚「哦」了一聲,乖乖爬上床。
從男人身上爬過去的時候,她的膝蓋踩到純白的裙角。
裙邊微微往上,滑到了有些危險的地方。
遲郁眼神一沉,不舒服的嗓子突然有些渴。
「……」
臥室里又安靜得出奇。
紀南柚這幾年被夜惜顏帶得,從社恐,變成了「社恐」。
社交恐懼症→社交恐怖分子
紀南柚醞釀了一下:「你身上怎麼還這麼燙?」
她剛剛被他碰了一下,都驚呆了。
遲郁幽深的眼眸看了她一眼,平靜地跟她拉開距離,沒說話。
她不知道他有重欲症,怕嚇到她了。
「我在跟你說話,你啞巴了?」
紀南柚瞪著遲郁,她軟軟的身子貼了過去。
在他耳邊故意提高了一點音量道:「你被燒傻了嗎?」
遲郁伸手按著紀南柚的額頭,把她推了回去。
他淡淡道:「沒有,可以睡覺了。」
紀南柚撇撇嘴,拉高被子躺下:「你不要搶我的被子啊,這麼大的床,記得保持距離。」
遲郁「嗯」了一聲,關掉落地燈。
紀南柚都閉上眼準備睡了,卻突然想起白語心那婊里婊氣的朋友圈。
臥槽!
紀南柚突然挪著屁股,噸噸噸地湊到了遲郁面前。
「你跟白語心怎麼回事?」
「你不可能跟我離婚過後馬上要跟白語心家裡聯姻吧?」
遲郁沒想到自己都儘量避開了,這小笨蛋還敢靠近他。
月色透過窗戶灑了進來。
紀南柚一雙漂亮的美眸亮晶晶的,還帶了點怒意看著遲郁。
她的手拽著男人的衣領,渾然不覺把他睡袍的腰帶都扯開了。
遲郁喉頭滾動了一瞬:「你在說什麼?」
他被她的眼睛深深吸引,什麼都聽不到了。
紀南柚以為遲郁心虛,她氣得想在他胸肌上一頭撞死。
「你都跟我這樣的絕世小仙女結婚了,你為什麼看得上白語心啊!」
「我當初把她當朋友,帶她進了我的圈子,結果她反咬我一口!」
遲郁眉心緊蹙:「我怎麼可能看上她?」
他自始至終就只看得到紀南柚一人。
紀南柚聽出遲郁這厭惡的語氣,心裡舒服了。
而且他沒有反駁她說她是「絕世小仙女」哎。
嘿嘿,他肯定也是這樣贊同的,嗯嗯嗯。
紀南柚殷紅的唇角不自覺翹了起來:「那她怎麼說要成為遲家的人了?」
「好多人都問她是不是要嫁給你了,她居然不反駁!我好氣啊!」
紀南柚說起「白語心嫁給遲郁」,氣得腮幫子都要鼓起來了。
她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此時的語氣像是在跟遲郁撒嬌似的。
遲郁伸手把懷裡不停動來動去的人按住:
「你是我的太太,我不會娶任何人。」
紀南柚心頭一動,協議不是要到期了嗎?
她想抬頭去看遲郁的表情,卻被他牢牢禁錮在懷中。
遲鬱閉上眼,呼吸之間都是紀南柚清甜的香氣。
半晌,男人低聲道:「應該是遲誠。」
紀南柚「咦」了一聲:「遲誠??媽之前跟我說過他,是你的外甥?」
當時遲郁的媽媽跟紀南柚說的時候。
她還有些心驚,遲家這麼強勢。
所有後代都姓「遲」。
「嗯。」遲郁下巴抵在紀南柚的發頂,輕輕蹭了蹭,「他最近在準備相親。」
紀南柚的臉因著遲郁這繾綣的動作紅了紅。
她突然想到:「我去!所以說白語心誤以為跟你相親,實際上是跟遲誠!」
遲郁這個外甥,跟她年紀差不多大,輩分卻被她妥妥碾壓啊!
遲郁:「嗯。」
紀南柚雙眼冒星星:「那她說自己是遲家的人,你是遲誠的舅舅——」
那她豈不是,白語心這小白蓮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