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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像？」
顧偉德看著被關上的房門，低聲跟兩個孫子開口。
顧立華跟顧立為同樣激動。
像，是真的像呀！
「走，快進去問問，她跟蕭暖認識，說不定能打聽出什麼。」
說到這兒，他回頭狠狠瞪著兩個孫子，開口埋怨：「你說你們兩個怎麼回事，跟你們死去的爸長得太像，一點都不像你們媽。」
「但凡有點相似，說不定蕭暖第一次見到你們的時候就能有所察覺。」
顧立華：……
顧立為：……
這是他們能選擇的嗎？
「爺爺，我們先進去打聽打聽。」
顧立華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胳膊。
顧偉德開口詢問：「照片帶了嗎？」
兩兄弟同時點頭：「帶了帶了。」
兩個人的懷表蓋子裡，放的就是父母的合照。
房間裡，胡珊珊吃得眉開眼笑，不忘將母親做好寄來的毛線背心送上。
「開學那會兒都沒來得及好好謝謝你，這是我媽親手織的，再過段時間就能穿。」
蕭暖雙手接過背心，喜笑顏開：「幫我謝謝你媽，很好看，我很喜歡。」
「你喜歡就好。」
胡珊珊話鋒一轉，將話題扯開。
「你從哪兒請到的廚師，燒的菜好好吃。」
「京市本地的，你喜歡的話，以後常來。」
蕭暖將背心疊好放到一旁。
胡珊珊點頭：「好。」
但其實沒準備常來，人家開門做生意，自己還是學生，花的是家裡的錢，還有學校給的補貼。
等她以後賺錢了再來支持。
「咚咚！」
敲門聲響起。
「進來。」
蕭暖挑眉，如果是宋極，他只會敲兩聲，然後推門進來。
但是這會兒，只敲門沒進來，那肯定是別人。
「顧爺爺，快坐，外面的飯菜，不合您胃口嗎？」
蕭暖站起來詢問。
顧偉德目光灼灼地看向胡珊珊，沒開口。
顧立華則是取出自己的懷表打開，遞到蕭暖面前，開口提示：「這是家父家母的合照。」
蕭暖一頭霧水，伸手接過懷表。
胡珊珊更是一臉懵逼，跟在蕭暖後面喊了聲：「顧爺爺。」
為什麼這樣看她，臉上有髒東西嗎？
蕭暖此刻的目光已經落在了照片上，她面露驚訝，抬頭看看胡珊珊，再看看照片裡的人，怔愣眨眼。
半晌，她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們，懷疑胡珊珊是？」
「她的確跟家母很像。」
顧立華回答。
蕭暖移動著視線，擰眉質疑：「可如果是兄妹，你們怎麼會一點都不像。」
才被爺爺嫌棄過的兄弟二人：……
有關這一點，他們真的沒有選擇權！
「蕭暖，你們在說什麼，跟我有關嗎？」
胡珊珊一頭霧水，一個字都聽不懂。
蕭暖沒直接回答，而是問了句在她看來，牛頭不對馬尾的問題。
「你媽給我織了一件背心，有給你織嗎？」
胡珊珊聽得莫名其妙，不過還是開口回答。
「當然，跟你這件差不多，我媽說年輕女孩都喜歡這樣的，她特意跟人打聽過。」
兩個人的對話一出，顧家爺孫三人算是聽出了蕭暖的意思。
不管這個女孩是不是他們家人，她現在的生活很好，她媽媽尤其疼她，不然不會這麼用心。
這會兒，蕭暖這才抽空回答他們剛剛的問題。
「胡珊珊是康市人，家在鎮上，離我家不遠。」
「她跟她媽那麼像，一定是，一定是我的孫女。」
顧偉德熱淚盈眶，情緒激動。
只是激動過了頭，眼睛一閉，居然暈倒。
這一下，把顧立華跟顧立為嚇得不輕。
胡珊珊也愣住了。
怎麼這位顧爺爺說自己是他孫女？
「歐陽，歐陽！」
顧立為立即衝出去喊人。
很快，歐陽歐江河還有宋極全進來了。
今天飯店開業第一天，蕭暖並不願意有什麼不好的兆頭。
所以她悄悄送了些靈泉水霧進顧偉德的鼻腔。
這是位老英雄老戰士，聽著罩子的咔擦聲，蕭暖只覺得分外悅耳。
歐江河進來，得知顧偉德是情緒過分激動暈倒，才準備做下緊急措施，然後開車送醫院，結果就看到他眼皮子顫巍巍地動了。
「醒了醒了。」
他又做了些簡單的檢查，發現人沒有中風的跡象，這才放下心來。
年紀大，情緒激動，最容易中風。
幸虧老將軍沒有！
距離他們幾步遠，胡珊珊摟著蕭暖的胳膊，這才有功夫開口詢問。
「蕭暖，你們在打什麼啞謎？那位老爺爺會不會認錯了人？」
「我有家的，我家人對我都很好。」
有沒有認錯人，蕭暖不知道，但是胡珊珊的後一句話是真的。
她的家人的確對她很好。
這年頭，大學開學，家長一路陪同的，很少很少。
「只是看著有些像，你別胡思亂想，指不定就是個巧合。」
可她才說出這句話，剛醒來的顧偉德就執拗開口：「是她，一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