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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年前,侍中程邈在聖人準備拔除奸相李輔的前一日臨陣倒戈,導致大明宮釀成宮變。

  賜死程邈之後,程邈那性情剛烈的夫人蕭氏與長女和幼子在家宅中自焚而亡。

  蕭氏,會不會就是改名換姓之後的陳氏?

  她那本該死去的嬌兒幼女,一個隨她顛沛流離,寄人籬下,另一個則被小叔一家霸占收養,十幾年來都不曾知曉自己的真正身份。

  先前魏玹查過陳氏許多次,陳氏前夫早亡,籍貫身份非常之簡單,只是個落魄的書香門第出身,丈夫死後從洛陽逃荒到蘇州謀生。

  暗衛也嘗試著尋找過陳氏尚且倖存的家人,但這些「家人」無一例外都死盡了,根本無法追根溯源。

  而書房外,吉祥與紀乾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本來人還好好的,突然看見程小郎君手腕上的玉佩臉色就變了,莫非是這玉佩有什麼不對?

  許久之後,吉祥聽到書房中主子的傳喚,急忙走了進去,聽到主子要他暗中去打聽程邈與其妻蕭氏,吉祥愈發詫異。

  不過他沒敢多問,主子急著要結果,他趕緊離開。

  *

  魏玹入了宮。

  聖人從驪山行宮回來之後身體好了不少。

  這段時間太子也比較安分,沒給他惹麻煩,處理事情更比從前井井有條,人又孝順懂事,甚至帶頭遣散了東宮不少美人宮女,厲行節儉。

  聖人以為太子是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後變得成熟了,心中大為欣慰,將朝中大部分的事務都交到了太子手中,在蓬萊殿中養病。

  「怎會突然問起他?」提到程邈,聖人臉色微變,放下手中棋子。

  魏玹暗察聖人神色,若無其事道:「前些時日在家中閒來無事,聽聞了這樁舊案,只是覺得此案古怪。」

  程邈自小為人便極仗義,嫉惡如仇,喜歡接濟貧困,他與聖人年紀雖差了二十幾歲,但一見面卻如故友一般,聖人欣賞程邈豁達的胸懷與超凡脫俗的才能,將其視之為君子之交。

  後程邈考中明經進士,官職更是短短兩年便連跳三級,在當年的長安可謂年少英才,風頭無量。

  聖人自認沒看錯人,自此後程邈就成了聖人的左膀右臂,為了剷除奸相李輔與權宦高炯,程邈沒少給他出力,堪稱心腹。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竟收受賄賂,在揭發李輔前一晚臨陣倒戈,害得聖人多年苦心經營毀於一旦,釀成宮變。

  因此提起程邈,聖人心中滋味莫名,又愛又恨,可嘆可憾。

  聖人說道:「不過是所託非人罷了,人年少成名,浸淫這風詭雲譎的官場,難免心志不堅,深陷權力漩渦,否則又豈會為了一時的富貴和權勢而背棄盟約,賣主求榮,當年的事情,不提也罷。」

  說著扔了手中棋子,揉著眉心道:「朕有些疲乏了,雲卿若無事,咱們改日再對弈。」

  魏玹深鎖眉頭,走出了皇宮。

  回來的時候,天色昏暗,沈漪漪正躺在美人榻上逗小乖乖。

  小乖乖在順毛,她把洗乾淨後的小乖乖抱在懷裡,揉著小乖乖暖和又白生生的肚皮,聽到房門外傳來的通報聲,便起身去迎,「世子……」

  剛走過去,便被魏玹一把挾住兩肩重重抵在了房門之上,疼得她輕嘶一聲。

  緊跟著魏玹托起她的下巴,吻如疾風驟雨般鋪天蓋地般地侵入進來,就像嘴饞的小乖乖吞了滿口的小魚乾,腮幫子都撐得鼓鼓的,區別便是她是被魏玹強行餵進去,根本沒有絲毫喘.息的機會。

  「漪漪,我們要個孩子罷,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嗯?」

  沈漪漪還沒來得及回答他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大腿險些被他折斷,她瞪大眼睛,顫聲道:「你,你怎麼了,別……」

  為時已晚,魏玹迫不及待地占有了她。

  ……

  事後,魏玹給漪漪膝蓋的青紫處摸上了藥膏。

  睡夢中的漪漪黛眉顰蹙,紅腫的唇嚶嚀了兩聲,似乎有些疼。

  魏玹力道放輕。

  輕輕揉按著傷處,擦乾淨手,他再度躺回去,將她香軟的身子擁入懷中,撥開她凌亂的秀髮。

  女孩兒烏髮如雲,面色紅潤,嬌弱無力地伏在他的懷中,眼角眉梢都殘留著動人的餘韻與酣暢淋漓後的嫵媚嬌艷。

  魏玹揉著漪漪嫣紅濕潤的唇,俯身細細品嘗。

  這是他的女人,日後,她的腹中還會有他的骨肉。

  大手撫上她平坦的小腹,繾綣流連,等有了孩子,那些被塵封的前塵往事再無人知曉,她不會知道。

  她只知道,他是她的夫君,是她這一輩子唯一可以依靠心悅的男人。

  「醒了?」

  長睫顫了顫,沈漪漪睜開雙眼,耳畔傳來魏玹磁沉低啞的聲音。

  四目相對,他的目光膠著她的目光,男人那素來淡漠的眼底深處仿佛泛著一汪清澈溫柔的春水,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沈漪漪看了他片刻,卻垂下眼帘,翻了個身背過去。

  「怎麼了?」

  魏玹支著上半身,吻在她初雪般的肩頭上,將她摟在懷中。

  「沒什麼。」漪漪闔上眼,輕聲說:「我困了。」

  「那就用完晚膳再睡。」魏玹咬住她小巧的耳垂,手也開始不老實。

  漪漪臉紅了,「我真的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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