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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確不是個好人,她是非常恨他的,恨他奪走自己的清白,霸占自己的一切。

  就連她逃走了,都要不遠萬里將她再捉回去,關進金雕玉琢的籠子裡,讓她繼續不見天日。

  她不能和任何男人有牽扯,就連多笑一聲也不行,她不知道這世上怎麼會有占有欲這樣強的男人,她討厭這種無時無刻的束縛,更討厭他冷不丁的瘋癲與暴戾。

  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到,魏玹這樣的男人,竟然在她刺過他一刀之後,還能生死之際毫不猶豫地替她擋下那一箭,甚至為此險些丟了自己的性命。

  他到底是,為什麼?

  直到現在,她想破頭都想不明白。

  他這樣冷酷無情的薄倖人,也會有為了一個人奮不顧身的時候麼?

  她聲音低低地,帶著幾分茫然,「不,不是這樣的……」

  「不是什麼樣,漪漪,」魏玹勾住她的下巴,兩人臉貼著臉,離得更近了些,「抬起頭來,看著我。」

  漪漪顫著眼睫迎向他。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兄妹,他是……我的兄長。」

  「那我呢?」

  「你……你是……」

  漪漪說不出口,魏玹指尖划過她細膩的臉,低聲說:「我是什麼,嗯,漪漪?我和你曾日日夜夜在這張榻上翻.雲.覆.雨,魚.水.之.歡,你口中也說喜歡,喜歡我疼你,喜歡我融進你的身子裡……」

  漪漪小臉霎時羞紅滾燙,忙捂住他的嘴急急道:「夫君,是夫君,別說了……」

  魏玹低低一笑,握住她的手腕細細摩挲。

  氣氛也不知怎麼,就旖.旎曖.昧了起來。

  「你……不怪我了?」過了片刻,漪漪不太敢相信地問。

  「怪你。」

  魏玹沉聲道,她一僵,但旋即他又放緩了聲音,看著她窘迫的臉龐道:「不過看你這麼可憐,最近又格外的聽話,郎君自然大人有大量,不與你計較了。」

  話音落,魏玹便吻住了她。

  吻先落在她的額頭上。

  而後是還熱著的眼皮上,鼻,臉頰,下巴,唇……唇齒交融之時,大手緊緊地,不容拒絕地扣住漪漪後頸,讓她不得不整個身子都貼附在他的身上。

  他吻得細膩又溫柔,卻又帶著幾分霸道與強硬,令她沒有絲毫喘息的時機,強勢地捲起她的唇舌,牽引著她溺斃在甜蜜的春.水之中,將她高高地拋到雲端。

  兩人的呼吸漸漸紊亂,魏玹忽又在這緊要之時停下,漪漪下唇被他鬆開,睜開迷離的雙眼疑惑地望著他。

  一雙杏眸濕潤如水,紅唇微張,眼角眉梢都爬滿了動人的嫵.媚春.色,這無疑是對他無聲的鼓勵與邀請。

  「以後,還跑不跑了?」他喘著,克制地問。

  漪漪咬咬唇,偏過臉去。魏玹捏住她的下巴,兩人重新對上,她不願回答,他卻不容許她有一絲一毫的逃避。

  「回答我。」

  那雙極含壓迫性的鳳眸緊緊地盯視著她,清冷的面容,眼底深處卻如火般熾熱滾燙,漪漪心肝一顫,只好閉上眼。

  直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聽她喃喃道:「不跑了……」

  魏玹嘴角幾無可見地揚了揚。

  他明白,這隻倔強又驕傲的小白兔,今夜終於要被他馴服了。

  從今往後,她將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獨屬於他一人。

  他的吻逐漸變得熱烈而失控,漪漪又好像從雲端掉入了廣袤無垠的大海中,唯有靠著他渡給那一點點氣息存活,她怕沉溺下去,氣喘吁吁地抱緊他的腰,魏玹勾住她的衣帶……

  漪漪察覺到身上的涼意時,險些為時已晚,她忙按住他的大手,慌亂地推著他道:「不,不成,你身子還沒完全好,不能,我們不能……」

  沈漪漪理智拉回了一些,從他受重傷到現在還不到兩個月,每日還須得喝著湯藥,他每次都要得又凶又急,萬一牽扯到傷口,那豈不是前兩個月的休養功虧一簣?

  她定要被當成禍水妖女了,明日紀乾說不準就得殺了她以儆效尤。

  男人乾燥的大手似有若無地撫在她細膩嬌嫩的肌膚上,啞聲說:「我沒關係,就是怕你受不住。」

  什麼意思?沈漪漪懵懂地看著他。

  魏玹便將手探下去,興風作浪,片刻後將那點點濕潤的證據抹在她的唇邊,輕笑道:「曠了這麼久,漪漪,我怎麼捨得你忍壞了。」

  沈漪漪羞得要暈過去,掙扎著去抓他的手道:「我沒……是你……」猝不及防被魏玹抱著一翻轉,天旋地轉,漪漪趴在了他的胸口上。

  「坐上來。」

  魏玹扶住她的腰身,像和煦的夫子對待笨拙的學生循循善誘,溫柔似水,「別怕,我教你……」

  ……

  儘管漪漪已經很克制,可屋裡的動靜還是越鬧越大,最後在廂房裡吃酒打牌的春杏一眾都聽到了幾分不對勁。

  朱櫻豎起耳朵聽了會兒,捂著嘴兒偷笑一聲,推了一把臉蛋比她還紅上幾分的春杏道:「我說什麼來著?床頭吵架床尾和,你這小丫頭,趕緊去備水罷!」

  等屋裡動靜停歇,春杏試探性地問了句,沒人回應,她只好又蹲在窗下,便聽那層層掩映的床帳之間傳來主子低啞溫柔的輕嘆聲。

  「乖乖兒,你這麼用力……夫君快死在你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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