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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片刻,魏玹手下的力道卸了,一把將人抄起來抱到一側的美人榻上,面無表情地看著沈漪漪一直哭,待她哭得還真有些難過起來的時候,冷笑一聲道:「你還要哭到什麼時候?沈漪漪,我真是給你臉了!」

  沈漪漪見好就收,哭聲方才漸漸消了,只低頭用帕子按著眼角,小聲哼唧著鼻子,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

  魏玹心煩不已,每回說她兩句就哭,也不說話就低頭掉眼淚,又沒真說她跟那程煦怎樣,這臭毛病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把臉轉過來。」魏玹去摸她的臉。

  沈漪漪躲了一下,沒躲過去,被他捏住右臉,手下香腮綿軟,魏玹多捏了兩下,涼涼道:「再讓郎君見著你對旁的男人笑,漪漪,後果自負,懂麼?」

  「知道了,」沈漪漪推他,聲音軟軟的急切道:「你捏疼我了……我真知錯了。」

  眼圈兒和鼻頭紅紅的,杏眼被水洗過一般乾淨明亮,宛如麋鹿般楚楚動人,魏玹忽然覺得嗓子有些干。

  沈漪漪剛一用勁兒,他自動移開了手,只是還沒她等喘口氣,唇瓣便被人強行分開,一根略粗的、骨節分明的手指便擠了進去。

  「唔唔……」漪漪被他摁在美人榻上,一動也不能動,淚眼汪汪地含著他的一根手指,嘴巴撐得又難受又想吐。

  偏他還使壞地攪動,指尖都快頂到她的喉嚨里了,在她耳旁淡淡地說:「這是給你的懲罰。」

  呸,你和鄭婉瑩談笑風生的時候怎的不想想自己也對著旁人笑呢!

  她柔弱可欺,眼眸又帶一絲倔強不屈的模樣令魏玹動了別的心思。

  她犯錯了,他「懲罰」她一下也無可厚非。

  單手解了腰封扔在地上,男人撫著她的腦袋往下壓了壓,啞聲道:「可會吹簫?」

  「我、我會吹。」

  沈漪漪怕他這眼神,每次他想吃她,都是這個眼神,她要下榻去,顫巍巍道:「我讓蘭蕙去拿。」

  魏玹摟著她的腰將她拉回來,滾燙大掌牽引著她的小手,親親她的唇,隱晦地說:「……懂麼?」

  及笄以來,除了從前看過幾本話本子知曉男女之情外,床.笫之間的那檔子事都是魏玹教她的,幾乎是電石火花的功夫,沈漪漪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臉色霎時白透了。

  這禽.獸!

  「不,我不要!」

  她抗拒得很厲害,魏玹自有法子治她,面不改色地從地上撿起她的衣帶,準備給她將手縛住,眼光在案几上一掠而過,發現一個擺的方方正正的匣子。

  不過,他暫且將心思用在小奴婢身上。

  ……

  小奴婢抵死不從,魏玹只好作罷,將她抱到案几上。

  事後,他撫著懷中乖乖的長髮,漫不經心地說:「往後少跟西院走動。」

  沈漪漪趴在他懷裡,心中卻警醒了起來。

  「案上這匣子,便是那婢子給你的?」

  一個匣子,他都能看出來不是湛露榭的?就連白天紅蕊來給她送東西都知道。

  沈漪漪倒吸一口涼氣,唯恐他勤快地去將那匣子打開來看看,連忙說:「是過年時我給采盈的簪子,她過世後就還給了我。」

  魏玹沒說話。

  沈漪漪心「砰砰」直跳,在心裡胡亂編著說辭。

  直過了好一會兒,魏玹又問:「你最近在繡什麼?」

  沈漪漪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原來他問的是她的繡篾,略鬆了口氣道:「春杏昨天給我送了一些金銀線,我拿來給世子做衣服,剩下的就繡用來香囊了。」

  那香囊是淡粉色的,上面繡著折枝桃花,一看便是女子所用。

  魏玹淡淡地「嗯」了聲,粗糲的掌心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她光滑的後背,「明日多繡一個。」

  「為什麼?」沈漪漪不明所以。

  後背輕柔的撫弄便停了。

  男人危險的氣息靠過來,親昵地貼在她的臉側,攥著她長發的大手卻忽地用力一扯,柔聲問:「你、說、呢?」

  ……

  迫於魏玹淫威,第二日沈漪漪便問蘭蕙要了些綾和綺給魏玹做香囊。

  想來魏玹那般挑剔的人看不上尋常的樣式,春杏挑了一匹斜紋地起暗花的綾緞,又拿來一些金銀線,問她成不成。

  沈漪漪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春杏便笑著留下了匹綾緞,她幫忙裁布,沈漪漪就畫圖紙繡樣子,這一日兩人就在忙活這些。

  等春杏有事出去的時候,沈漪漪看著人走遠了,趕緊扔下手中針線關好門窗。

  從衣櫥底下抽出一把青絹紙傘,撐開傘後用小銀剪將每一個傘骨剪斷,順著紋理剪下兩個巴掌大的油布來,把油布藏進荷包中。

  剪斷的傘骨和剩下的油布則用一件舊衣衫抱起來,準備趁著下次春杏不在的時候好埋在院子裡。

  等春杏回來的時候,看見主子在屋中一身杏子長裙安安靜靜地坐著繡香囊,低眸間螓首蛾眉,雪膚花容,她忍不住感嘆,當真是賞心悅目啊。

  ……

  十日之後,聖人長女安國公主芳辰,在公主府中設下壽宴宴請各世家郎君與娘子。

  標有程家徽記的馬車緩緩停靠在安國公主府門前。

  程煦率先跳下馬,撣撣衣袍上的灰塵,來到馬車前伸出手。

  幃簾一撩,從車上下來一位滿頭珠翠,身著暗紅色纏枝海棠襦裙的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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