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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胡亂想著,魏玹從她手中接過玉跳脫,握住她的纖纖皓腕,將跳脫輕輕套入她的手臂上。

  下馬車時漪漪嘴上的唇脂便被魏玹吃的一乾二淨,她是天生的冰肌玉骨,麗質天成,即使不施粉黛,清麗的容顏依舊美得如清水芙蓉不需任何雕飾。

  如今著上錦衣華服,白玉無瑕,愈發襯著一張小臉兒灼灼然如芙蕖盛放,唯有眼神澄澈乾淨不帶一絲一毫的雜念,穠麗婉媚卻又不失少女的單純美好。

  他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實在太過灼熱炙燙,漪漪不自在地避開了他的目光。

  魏玹握緊她的手,將冪籬為她重新戴上,突然一把拉著她疾步離開。

  攤主人大驚失色,正待高喊有人偷走自家的首飾,身後的一個白胖無須的郎君笑著過來給他扔了個錢袋子,「夠了罷?」

  ……

  ……

  「世子……」

  沈漪漪惴惴不安,不知魏玹要帶她到何處去,穿過喧囂的人群之後來到一處河邊的小樹林中,竟是越走越偏,愈發的廖無人煙。

  小樹林中倒是有幾對青年男女,可看魏玹這樣子還想拉她到樹林的深處,黑黢黢的樹林深處像是一個無底洞吞噬著無盡的黑暗。

  沈漪漪害怕,疑心魏玹又要發瘋,到時此地荒無人煙,只怕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情急之下單手抱住身旁的一棵樹椏再不肯往前走。

  「世子,世子奴婢怕,咱們別往裡頭走了。」

  魏玹轉過身來,慢慢靠近她。

  沈漪漪就瞪大眼睛往後退,直到後背抵在身後粗糙的樹幹上,魏玹壓過來托起她的下巴,粗糲的指腹意味不明地揉著她柔軟的唇,灼.熱的氣息緩緩靠過來,最終吻住那半點嫣紅誘人的櫻唇。

  遠處河岸上悠悠的笙簫聲清悅纏綿,耳旁響起陌生少女軟軟的、略帶一絲喘.息聲線,「檀郎,還望來日莫忘盟誓……」

  話音未落便又被「檀郎」霸道地吻住。

  「肌如白雪,腰如束素,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

  一吻過後,魏玹呼吸急促地抵著她的額頭,與她吐氣如蘭的氣息相互糾纏,低啞地道:「沈漪漪,你當真是個禍水。」

  沈漪漪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小樹林裡到處都是一對對的有情人在幽會。

  魏玹這般風采俊美的郎君,人前他是清冷矜貴的齊王世子,只有面對漪漪的時候,他才會露出背後那風流浪.盪的另一面。

  若他一旦認真溫柔起來,哪怕這隻有天賦異稟的床.笫之術,想必這世上很難會有女子對他不動心。

  沈漪漪泛紅著臉嬌弱地靠在他的心口,聽到那「撲通撲通」如同打鼓一般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一時竟分不清是她的,還是魏玹的心跳聲。

  說罷,魏玹還欲再吻,漪漪偏過頭,淡淡的清輝下一片雪.膩.香.酥的玉頸白皙修長,慌亂地推拒著他道:「別,別這樣,會被人看見……」

  「不會。」

  魏玹低低一笑,大手一勾,忽將她整個人托著抱到懷中,背抵著身後的樹幹,俯身用濕.潤的唇吮住,再慢條斯理地描摹她的唇形……

  沈漪漪驟然臉紅,嚶嚀一聲擋住他,「世子!」

  魏玹便有些壞地往前使了使力,輕聲笑著含住她的耳垂。

  沈漪漪身子禁不住軟得一塌糊塗,她控制不住自己,有時也異常懊悔,明明那般怨恨他把自己養成了一隻飛不出去的金絲雀,偏又對他的這些風流手段毫無招架之力。

  但僅存的理智告訴她,決不能在這荒蕪的野外,那是苟.合,她、她死也不從!

  魏玹攥住她的手腕,與她十指相扣。

  ……

  對岸的放生池上,一艘精美的畫舫上立著一對神色錯愕的主僕。

  倘若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素日裡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齊王世子會與一個女子在這、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等激狂之事!

  婢女扶住同樣身子發軟的自家小姐,顫著嗓子道:「姑娘,那位、那位應當不是、不是世子。」

  鄭婉瑩到現在都沒緩過神來。

  眼中只剩下了遠處背對著一席月白長袍的高大郎君,起先兩人尚算克制,甚至看不出來那郎君身後還立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

  可越到後面他竟還將那女子托到懷中緊緊地攥著她的腰肢與她忘情地深吻……

  表哥的背影,她怎麼可能會認錯。

  剎那間,鄭婉瑩猶如被一盆冰涼的雪水兜頭澆下,明明神智清醒卻無法思考任何事情,腿腳飄飄然不知踩在何處。

  還記得兩年前表哥回京她第一次見到表哥,他清冷溫柔,俊美得如同一輪皎皎明月,雖朗月清風風度翩翩,卻難以親近。

  可正是這份尋常人難以親近的疏離淡漠,令年幼的她芳心暗許。

  一直到今年及笄,表哥的婚事仍然沒有著落,對她的親近更是不曾排斥拒絕,她便以為,表哥雖然不好女色,心中卻有她。

  然而今日她方才明白,不是表哥不好女色,只是與她沒有男子對女子的欲.望。

  三天前她去齊王府找他,羞答答地說七夕廟會家中姊妹都出嫁了惟余她一人在家無聊,想和表哥一起出去逛逛長安的夜市,那時表哥是怎麼說的?

  他說自己近來事務繁忙,恐無暇顧及,待以後有了閒暇再陪表妹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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