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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槐序聽他這麼說就知道他想做什麼，估計是之前琉螢給靈石太大方，他盯上他們了。
想到這裡他不由看向旁邊的琉螢，琉螢瞧見他目光覺得莫名，她也沒做什麼吧？
謝槐序收起自己的劍，回到馬車上坐著，決定不去管黑龍。
余秀坐在馬車裡萬事不管，自從跟著謝槐序他們一路，她的師弟也不用她開口使喚，對她來說十分輕鬆。
琉螢見謝槐序不打算管，問他道：「就讓他跟著？」
「先進城再說。」謝槐序顯得有些遲疑，他確實不清楚北城裡的情況，也不知道北城的勢力分布，想要找到仇人，還不知道要拖多久。
黑龍見他們不搭理自己，頓時對自己毫無威信很無力，他湊到馬車旁邊，見謝槐序和琉螢說話，小心翼翼問了一句。
「你們去北城做什麼？」
「尋仇。」余川從馬車頂上下來，笑著看他，「你還能幫忙打架？」
「不不不，和氣生財！和氣生財！」黑龍連忙擺手表示他不參與。
琉螢在旁邊道：「要你何用。」
余川點頭附和，「就是，嚮導哪都能找到，我們還怕缺嚮導不成？」
謝槐序就看著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不知道兩個人想幹什麼。
黑龍聽見他們說有些猶豫，半晌才道：「幫忙打架也不是不行，給靈石嗎？」
「你很厲害嗎？」余川問。
黑龍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雖然他是條龍，但顏色不是淺色，遭到不少歧視，後來被人打斷龍角，就躲進了極北之地，他也不知道自己多厲害。
琉螢見對方回答不出來，於是問謝槐序：「你外祖可有名號？」
「有，長孫老人。」謝槐序回答。
琉螢於是問黑龍，「你聽過長孫老人嗎？」
黑龍搖頭，他偶爾才看見有妖魔經過這邊，一般妖魔對他都是不理不睬，還有的妖魔想扒筋抽骨，他見到這些妖魔都是避免衝突，根本沒問過什麼名號。
如果不是琉螢剛才給的靈石讓他身體好受許多，他也不一定能夠維持人形。
余川嘆了口氣，「看來沒什麼用。」
琉螢卻沒有附和余川的話，她看向身邊的謝槐序一眼，見他沒有將黑龍趕走的意思，不知道他是想讓黑龍帶路還是不想。
黑龍心中也有些難過，他看琉螢他們很好說話，還以為能再騙幾塊靈石。
琉螢不知道黑龍的心思，看他臉上那塊疤，趁著還是休息時間，問他怎麼到了這裡，藏在湖水裡。
黑龍不清楚從哪裡說起，他敘事十分之差，就寥寥幾句，「我被人打斷一隻角，所以躲進來的。」
「對方是修士？」琉螢有些驚訝。
「傳說龍角可以讓人成仙，被人覬覦也屬正常。」謝槐序和琉螢解釋。
琉螢得知後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見自己頭上沒有，不禁鬆了口氣。
還好她是個半妖，沒有長出龍角。
「不知道，十幾年前的事情了。」黑龍摸了摸自己的龍角，沒有露出什麼可惜的神色，如果他不是靈力不夠，還是可以再長出來的。
最終還是他們四個舉手表決黑龍去留，琉螢覺得多個幫手也沒什麼，而且對方看上去不太聰明的樣子，就表示同意了。
謝槐序在沉思，余秀棄票了，余川和琉螢差不多的想法，表示他也同意，反正靈石不用他出，他無所謂。
謝槐序卻問起黑龍另一個問題，「傳言十幾年前人間皇宮內捉到一條龍，後來那條龍斷了一隻角逃了出去，是你？」
第90章
黑龍沒想到會有人知道當年的事情, 他當即戒備後退幾步, 「你怎麼知道的？」
「我自然知曉，你只需說是不是。」謝槐序神情不變道。
琉螢聽謝槐序問，沒想到這件事還和皇宮有關，可是謝槐序怎麼知道皇宮的事情, 十幾年前謝槐序也才幾歲吧？
余川也沒反應過來, 「謝兄，你連這些事情也知道？」
黑龍望著謝槐序神情警惕, 他質問：「你也是那些人類派來的？」
琉螢見黑龍面色不善，連忙道：「我二哥進來只是找外祖父的, 不是誰派進來抓你的。」
黑龍見琉螢為他說話，神情才稍微好一點，他皺了皺眉開口道：「是, 那條龍確實是我，不過我不是被抓去的, 我有段時間一直生活在皇宮的湖中。」
「是皇帝身邊那條老龍, 知道自己氣運將絕，讓皇帝找不少人將我給困住，想要我的身體，但是被我跑了。」
「皇家確實有龍鎮守，不過皇朝氣運未盡，不應該如此。」謝槐序若有所思, 他垂頭沉思片刻, 才看向黑龍問：「你見的那條龍，是什麼顏色？」
「好像是灰色的。」黑龍回答。
琉螢轉過頭看向謝槐序：「這個顏色有什麼講究？」
謝槐序道：「有, 一般帝王身邊常伴的龍, 基本都是金銀二色和青龍, 若是帝王身邊的龍顏色出現異狀，就說明帝王或者伴生龍之間一定有問題。」
「灰色說明什麼？」琉螢不解。
坐在馬車內久不出聲的余秀道：「說明沒有帝王之相，皇位原本不是他的。」
「對。」謝槐序似乎想起什麼，沉吟道：「六師弟曾說，他親眼見到一條龍，顏色從青變成了灰色，但其他人都未曾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