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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螢沒有再說話,雙手托著下巴看著台上謝槐序和人的比試,他好像一點也不著急,純粹是為了指點對方的劍術,等到差不多的時候才一招制勝。
萬英宗的弟子似乎明白了什麼,和謝槐序行禮道:「多謝師兄。」
說完他便自己下去了,謝槐序站在台上猶豫片刻,決定自己下去,不比了。
這個時候楊雲曦突然出現,和謝槐序行禮道:「師妹前來向師兄請教。」
謝槐序見是認識的人,也就沒有拒絕,與楊雲曦過了幾招後,對方面帶微笑謝過謝槐序,下台後看見謝槐序跟著自己下來,不禁上前問幾句話。
「今天多謝師兄了,不知道下回還能不能請謝師兄指點一二?」
謝槐序看了她一眼,他並沒有好為人師的習慣,只是客氣回答:「下回再說吧。」
他轉身要回天星派的位置,還沒走多遠就有人站在台上,「長雲宗喬煙,請天星派少掌門賜教。」
琉螢坐在位置上看見那個長雲宗的師妹又出現,不禁站起身道:「她有病吧!」
白良羽見她這麼激動,笑著將人拉著坐下,「你氣什麼呢?」
琉螢重新坐下,但心中仍舊有些不滿,「她是不是故意的?」
白良羽看向台上的蒙面少女,見謝槐序又回到台上,忍不住道:「或許是。」
謝槐序不知道對方為何又出現,但沒說什麼,與她比完後,喬煙忽然和謝槐序行禮,「前日之事是師妹思慮不周,還請謝師兄諒解。」
謝槐序見對方是來道歉的,將手裡的劍收起才道:「無礙,我沒放在心上。」
他這一回率先下台,只希望自己能平靜回到門派的位置,不要再下來了。
琉螢見他回來沒有說什麼,昨日那位師兄私底下找琉螢道歉,今天這位師妹卻是大庭廣眾之下找謝槐序,若是謝槐序說一句不字,豈不是要被人在背後說道?
她抿唇皺眉看著台下的事情,轉過頭看向身邊的白良羽道:「她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這個當口求和,一定是故意的!」
白良羽沒將此事放在心上,她笑著摸了摸琉螢的頭髮,「你同她置什麼氣,左右不過仙盟會結束後,就不用再見了。」
琉螢聽她這麼說,心中怨氣平息了一些,但仍舊覺得今天還不如不來這裡。
項伯遠坐在旁邊確實另一個說法,他看向謝槐序道:「你說這位長雲宗弟子,是不是看上你了?怎麼三番兩次都找你?」
「慎言。」謝槐序面無表情回了一句,不是很想搭理這位不著調的朋友。
項伯遠卻一點沒有慎言的意思,和他繼續道:「之前那位師妹你和她認識?」
「嗯。」謝槐序點了一下頭,沒有過多解釋的意思。
項伯遠看他一臉冷淡,油鹽不進的模樣,將手放在他肩上:「不是我說,槐序啊,我就算了,一大老爺們,但這些女修可不同啊,你面對這些鶯鶯燕燕的,連個表情都懶得給嗎?」
謝槐序將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給拂開,往旁邊挪了挪位置,離項伯遠稍微遠一些。
項伯遠見他幾年過去,還是這副性子,一時覺得無趣。
琉螢發現謝槐序朝自己身邊挪了位置,轉過頭朝他笑了一下,「要不要我給你寫個紙條啊?」
「什麼?」謝槐序有些莫名。
「禁止打擾四個字,要幫忙嗎?」琉螢解釋了一番。
謝槐序明白她是指上台之前的事情,他搖了搖頭道:「不用了,今天下午本來就是探討交流,沒有必要。」
見狀琉螢也沒有再提,而是問白良羽,「師姐,昨日的名次已經出來了?」
「出來了。」白良羽回答道:「長雲宗送了一條靈礦。」
琉螢想到昨日坑長雲宗的三十萬靈石,也沒有放在心上,等到將要日落的時候,這一天總算是結束了。
琉螢一行出去沒多久,就看見長雲宗那位喬煙師妹出現,她看向謝槐序似乎有話要說,想和謝槐序單獨說話。
項伯遠在旁邊意味深長笑了一下,他轉過頭看向謝槐序,想看他如何應對。
謝槐序沒有立即開口,而是看向身邊的琉螢,琉螢見他看過來當即會意,上前一步挽著謝槐序手臂,靠在他身上笑著和那位師妹道:「抱歉,二哥和我約好了,請改日吧。」
喬煙似乎沒想到琉螢會先說話,微微愣了一下,「就一會,不會耽誤多少時間。」
「不可以。」琉螢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拉著謝槐序繞過她。
往前走遠了,見喬煙的身影被其餘的人群淹沒,琉螢看向謝槐序抱怨:「你是不是使喚人太順手了一點?」
謝槐序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他彎起嘴角道:「說吧,想要什麼,我給你賠罪。」
琉螢見他這麼說,眸光瞬間亮起,她和白良羽打了聲招呼,拉著謝槐序帶她去集會,她還沒看過晚上的集會,聽說和白天不一樣。
謝槐序答應下來後,和項伯遠微微點頭便帶著琉螢離開。
項伯遠站在原地望著謝槐序神情有些凝滯,他忍不住看向白良羽,「槐序他平時也這樣嗎?」
白良羽不知道他問什麼,「什麼意思?」
「他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項伯遠疑惑。
白良羽笑道:「少掌門在門內待人還算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