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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過了多久,Arley拿著繳完錢的單子和一袋子藥從門外走了進來,這會兒看見金韻躺在床上一聲不吭,視線低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神情若有所思,而床邊,那位名叫『顧經年』的小子已然沒了身影。

  這麼快就走了?

  Arley心下暗暗疑惑,隨之便走抬步走至金韻身邊,拿起開好的醫藥單,將醫生叮囑的話一字不落地重複了一遍。

  一番操作下來,Arley瞥了一眼依舊沉默的金韻,似乎已經預料到自己好像是說了一堆廢話。

  驀地,視線停留在不遠處小柜子上的保溫桶。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似乎是那小子手上拿的。

  「金總,您還沒用餐,這邊需要給您準備點吃的嗎?」Arley開口詢問。

  這會兒,金韻才像是回過神來似的,揚了揚手,回道:「不必。」

  說完,金韻便下了床,臉上的表情恢復至往日裡的漠然。

  「金總,您不再休息一下嗎?」Arley有些驚訝,斂在鏡片下的目光微閃。他知道金韻這人工作起來常常顧不得自己,但也沒想過她會這麼不要命,「醫生說您現在還需要休息,雖說現在還沒到手術的地步,但要是再這樣下去……」

  Arley話還沒說完,金韻的視線便淡淡地瞥了過來,僅僅一眼便讓Arley的話語戛然而止,隨之神色一緊,低頭頷首道:「抱歉,金總。」

  「Arley,清楚你自己的工作職責。」金韻開口,語氣極冷,讓人不禁有些膽顫。

  Arley吞了吞口水,心想最近也不知道是金總的氣場太過和善,還是他警戒性開始降低,以至於都有些過界。

  記憶里的金總便是如此,像是個□□的領導者,不容許忤逆,不容許違抗,但偏偏又英明絕頂,做出的任何決策都沒有失誤,除了關於她自己的決定。

  「走吧。」金韻說著,便抬步準備離開,那脊背挺得筆直,在一眾紛亂之中顯得異常冷靜。

  只是剛走兩步,女人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扭頭看向那個放在柜子上的保溫桶。

  「把這個也帶上。」

  .

  顧經年坐在病房裡,低頭拿著水果刀削水果,那動作瞧著極為熟練,卻帶著兩分機械性,像是心不在焉。

  驀地,鋒利的刀刃劃破手指,鮮血頓時溢出,疼痛感令顧經年陡然回過了神,只是反應依舊慢了半拍,呆了半天后還是一旁的鐘慧春率先出聲道:「經年!你在幹什麼?!都出血了。」

  顧經年目光微閃,這才放下了那顆被血染上的蘋果,又不緊不慢地將刀放下,卻是惹得鍾慧春有些懊惱。

  一把將顧經年的手扯了過來,仔細端詳著兒子手上的傷口,見不是太深後才送了口氣,只是瞧著那不斷溢出的鮮血,心也跟被割了一樣疼。

  「你這孩子魂都去哪兒了?怎麼這麼不小心?」鍾慧春出聲指責,語氣里滿是關切,這會兒連忙抽了幾張餐巾紙將傷口摁住,緊跟著便準備帶顧經年去前台,「幸好是在醫院,這會兒應該有值班的醫生,讓她們幫忙包紮一下。」

  「媽,沒事,這點小傷我用冷水沖一下就行。」顧經年說著,將自己的手抽了回去,轉身朝洗手間的方向走,鍾慧春攔也攔不住。

  「這孩子,是怎麼回事?怎麼心不在焉的?」鍾慧春瞧著自家兒子的背影,皺眉嘀咕道,而坐在病床上有點暈血的孫大志這會兒才反應過來,恍惚地睜開眼,沖自家老婆開口詢問:「經年的傷怎麼樣?剛剛差點直接給暈過去。」

  鍾慧春見此,伸手點了點孫大志的腦門,嬌嗔道:「瞧你這齣息!」

  洗手間裡,顧經年將手放在冷水中沖刷著,血液被流水給沖淡,漸漸地,那傷口便也只剩下一道口。

  『你在擔心我?』

  耳邊驀地回想起女人挑眉詢問的這句話,顧經年也不明白,不過是才見面幾回的一個人,怎就能這般影響自己的情緒?

  如此也太過荒唐了些。

  她有什麼值得自己關注的?她的臉?她的身份?她肆意瀟灑的性格?

  薄唇緊抿,仔細回想起來,有些人的優秀確實能在出現的那一刻,便讓人不住地把視線聚焦在他的身上,想忽視都成了難事。

  手中的傷口也處理地差不多了,顧經年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剛抬眉便聽到自家母親開口道:「經年啊,你趕緊先回去吧,醫院這兒有我管著呢,你瞧你這趕來趕去的,得多累?這次只是切了個小口,我怕你下次把整個手指都給切下來了。」

  鍾慧春出聲指責,字裡行間卻滿是關心。

  顧經年沉默了些許,也沒反駁自家母親的提議。

  「是啊是啊,經年你這還是趕緊回去吧,醫院裡沒什麼需要你操心的,這白天咱們公司的主管還趕來看望我了呢。」孫大志說著,笑呵呵地撓了撓頭,「他們說我這算是工傷,醫藥費都可以報銷,還能帶薪休假養病呢,等我回公司差不多就可以直接升職了。」

  「你好歹也在廣大工作這麼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在工作的時候受傷,算工傷不難道是應該的?」鍾慧春說著,將手中重新削好的蘋果塞進了孫大志嘴裡,「經年,你先回去把,別在這兒忙活了,聽到沒?」

  顧經年點了點頭,「那我就先回去了。」

  「行,趕緊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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