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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算上最後一場他跟我的,剩下兩場他是跟誰……」謝徽及時打住話頭,解釋道,「我就是好奇,他雙親不都死了嗎,那個試煉是對活著的最在意的人釋放惡意,除了我他還在意誰?我就是好奇。」

  眼睛:「……」

  眼睛:「李教授,你還沒發現嗎,你們共同參加了三場試煉。」

  「共同?」謝徽一愣。

  所以前兩場,許文斂也在她的試煉場中,那他最大的惡意……

  「前兩場他對我釋放的最大的惡意,就是讓我試煉失敗?」謝徽問。

  「是的。」

  「奇怪了,那怎麼可能他三場試煉都對著我一個人來……」謝徽說著說著,突然明白了什麼。

  她默默將目光看向許文斂的方向,出神。

  「那我是不是得為剛才的話,跟他道個歉?」謝徽忽然道。

  「我想可以。」

  「我道歉說什麼呢,跟他說剛才是我無意的,太著急他的身體狀況了?」謝徽道,「這些話是不是太浮於表面了?」

  「您的確需要想一些非常誠懇的道歉方式,」眼睛道,「如果到時候他問您要怎麼道歉,您可以許喏給他道歉禮物之類的。」

  「這麼具體嗎?」謝徽想了想,「你是不是預言到等會兒我去給他道歉,他會問我這個?」

  眼睛:「……是的。」

  「好吧。」謝徽停止打蟲獸,又準備找個地方退出戰場去,去找許文斂了。

  正好她又開始累了,也該休息一會兒。

  「這就對了,謝徽你能多休息還是多休息,」王佑凌看到她說,「這裡的蟲獸太多了,反正我們也打不完,到時候實在不行,反正我們也要撤退的。」

  「不用,你們再堅持一會兒,就差不多了。」謝徽道。

  「為什麼?」王佑凌和鄭朝汐同時問。

  「一會兒說,」謝徽道,「總之,還是像剛打之前我發出去的命令一樣,不要讓自己受傷,打架不是最終目的,拖延時間才是。」

  謝徽說完,下了機甲,又去找許文斂了。

  這次許文斂沒有摔掉杯子,聽到有人說她在門口敲門,只說「趕她走」。

  然後謝徽就撬鎖進來了。

  謝徽還沒走幾步,許文斂身邊的研究員就蹭地站起來:「許主任說過了,請您出去。」

  「我是來道歉的,」謝徽看著許文斂,又看了看表,「你願意出來跟我聊五分鐘嗎。」

  「出去。」許文斂轉過頭去不看她,只看自己面前屏幕上的監控。

  「好吧。」謝徽老老實實出去了。

  她四處看了看,找了塊地方坐下,然後臉色蒼白,開始喘氣。

  「李教授,您還好嗎?」眼睛問她。

  「之前消耗能量太多了,現在頭暈,」謝徽道,「坐一會兒應該好很多。」

  「我去幫您叫個人來吧,」眼睛道,「至少給您遞杯水。」

  「不用。」謝徽搖頭。

  「可……」眼睛剛想再說什麼,遠處來了個人。

  它知道自己的確不用叫了。

  「李三九。」來人直接喊了她的本名。

  謝徽抬起頭來。

  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但身姿挺拔,長得頗為端正俊美。

  但雖然人到中年,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穿隨性的運動夾克,看起來要比實際年輕上幾歲。

  要不是腦子裡還有十年的記憶,謝徽這時候見到這個人,恐怕要重重地吃上一驚。

  是張白序。

  十三歲就跟著她在音段山實驗室里坐牢,和她一共朝夕相處整整六年的張白序。

  謝徽後來知道,張白序沒有背叛她。

  在音段山最後的時光里,她被人活埋差點死掉,他其實也差點被人處理,最後自己逃出去,過了好些年苦日子,才又跟公主派的人會合,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

  十年過去了,如今他也是能在與蟲族搏鬥中獨當一面的人物,這十年,也沒少和謝徽接觸。

  「你怎麼了?」張白序蹲下來,看著臉色煞白的謝徽,問。

  謝徽搖搖頭:「你怎麼來了?按照計劃你不該來音段山,只留在外面做接應就好了。」

  「別忘了,我們在外面隨時監測著你們的身體狀況,」張白序又道,「你各項指標降得都很厲害了,所以我來接你回去。」

  「回去,這不用吧?」

  「你的身體狀態已經快達到臨界值了,」張白序不解,「就在不久前,我們發現你忽然釋放了大量精神力,就在你們進入的福利院裡,我們檢測不到你們在福利院的動向,所以你在福利院幹什麼了?」

  謝徽搖頭:「沒幹什麼。」

  張白序扶住她的胳膊,想拖她站起來:「我帶你回去。」

  「現在還不行,」謝徽又道,「那就麻煩你帶我去大部隊那邊,找到我們的行囊,給我點水喝。」

  謝徽順著張白序的攙扶站起身,準備往王佑凌鄭朝汐他們所在的戰場方向走。

  張白序拉住她:「我帶你出去。」

  謝徽看著他。

  然後上手給他一個腦瓜崩。

  「你當我傻啊,咱們都提前說好,如果進入音段山的戰士身體進入臨界狀態一定需要退出戰鬥,會先通知個人,再派至少三人接應她出去,如果我身體真到臨界值了,外面那幫傢伙怎麼可能只派你一個人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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