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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柔沒有挽留,但在公主府擺了筵席,邀杜昌入府。

  “老臣還記得兩年多前,長公主為了讓陛下立二皇子為太子,在興慶宮哭鬧的事情,可現在一轉眼,就成了這般。這世事變化,實難預料。”

  他還記得當初明德帝離京的時候,對百官嚴加訓斥,要朝臣們輔佐席柔監國,而現在,不過兩年時間,當初聽到明德帝訓話的人,朝堂之上已經沒幾個了。

  “那侯爺認為我做錯了嗎?”

  安順候笑了笑,“有些事情,沒有對錯。”

  自古成王敗寇,史書都是人寫的,人都有好壞之分,何況人寫的書呢?

  席柔瞭然,點了點頭,“那便好。”

  杜昌連敬了席柔三杯酒,“老臣是看著長公主長大的,今日臨別之際,不勝酒力,多說幾句,言辭不當之處,還望長公主莫要怪罪。”

  “好。”

  “其一,長公主現在走的這條路,只能往前不能退後;其二,長公主盡可放心,老臣人走了,心還在;其三,長公主這一生幸福安康,對老臣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

  ……

  秋於臨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青鸞早早地就讓人候在了府門前,他一進門,就被人帶去了水榭那邊。遠遠地,他便看到了席柔正坐在地上,頭靠在旁邊的石欄扶手上,目光呆呆地看著前方。

  “秋公子,從杜老侯爺走了之後,就這樣了。”

  “沒事,我來就可以了,青鸞,你們回去歇息吧!”

  秋於臨將其他人都遣走,這才提著燈籠走了過去。他剛坐下來,席柔像突然活過來了一樣,順勢靠進了他的懷裡。

  “隱修?”

  “嗯。”

  “我們成親吧。”

  秋於臨這才發現她帶了一壺酒過來,忙伸手取了過來,他打開酒塞,灌了一口烈酒。

  “那個孩子……還沒找到。”

  席柔已經十八歲了。

  去年,他就親自去拜訪了一趟明德帝,向明德帝提了婚事。明德帝同意賜婚,但前提是秋於臨必須找到當年和一個侍衛偷跑出宮的大皇子的侍妾。

  據說,那個女人的肚子裡有大皇子的孩子。

  找那個孩子是做什麼的,兩人比誰都心知肚明。

  席柔嘆了口氣,她左右看了會兒,見秋於臨把人都趕走了,這才放心大膽地趴了下來,一手抓著秋於臨,另一隻手去夠下面的水來玩。

  “最近外面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嗎?”

  秋於臨一手攬著她的肩,不讓她掉下水,另一隻手捏著酒壺,“想聽?”

  “嗯。”

  她實在太忙了。朝堂上,既要政治改革,擴張自己的權勢地位,又不能太打擊楚源,不讓兩方局面太過失衡。

  也只有這樣的晚上,她才能偷出一點空閒,這樣自由自在地待一會兒。

  “楚心悠府上死人了,和尹瑟瑟有關。”

  這可真是新鮮事。

  席柔忙纏著讓他快講。

  楚心悠自從迷上甜食之後,一發不可收拾。可看著她的許嬤嬤是宮裡的老人了,在她的飲食作息上極為嚴苛。

  去年前年,楚心悠倒還是忍得住,可到了今年,她正在長身體,每天吃那麼點點東西,田田都餓到掉氣,不論她哭還是鬧,許嬤嬤都不多給她一勺米飯。

  尹瑟瑟知道這件事後,為了能在楚心悠那裡刷好感,就派了個護院每天深夜給楚心悠送各種各樣的甜食。

  許嬤嬤本就是個細緻的人,她察覺到不對後,便守株待兔。

  還真的就那麼讓她給撞上了。

  得知這一切都是尹瑟瑟安排的,許嬤嬤氣得要去東宮找楚源告狀。

  幾人爭執間,那護院推了許嬤嬤一把,許嬤嬤的頭撞到了牆上,也就這麼沒了。

  “後來呢?”

  本朝以瘦為美,許嬤嬤又是楚源特意從宮裡請出來的,多半是不想放棄楚心悠,才這麼嚴加約束的。

  而糖,吃多了是會上癮的。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秋於臨將酒壺倒空,然後丟到了一旁,“尹瑟瑟被嚇得不敢出府,不過這幾天又去楚心悠那裡玩了,今天,她又在城裡開了家新的鋪子。”

  席柔沒再玩水了,她坐了起來,“她搶你生意了?”

  秋於臨沒出聲。

  月光姣好,席柔看著他那張臭出顏色的臉,不由地低下頭,埋在他的懷裡,低低地笑了出來。

  難怪一回來,就苦著一張臉。

  “原來,就算是你,也敵不過女主光環。”

  秋於臨今夜的心情本就不太好,加上剛剛那壺烈酒,他剛喝的太快了,現在有些發昏。

  現在又冷不丁地被席柔一激,心頭的火更旺,他伸手,直接將席柔從懷裡拉了出來,順勢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然而,他很快就發現了不太對。

  他伸手,將席柔的衣裳蓋回去,又隨手扯過一截腰帶,將她的手捆了起來,自己先坐了起來。

  “酒里加東西了?”

  “嗯。”

  席柔倒沒否認。

  酒里的東西很烈,在他的血液里飛快地跳動流淌著,幾乎要吞沒他的理智。他深深的喘口氣,用力地閉上了雙眼,試圖將腦子裡不該有的念頭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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