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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管掌鍋就好了。
這話一落,小劉突然想到了什麼,朝著姜舒蘭說了一句。
姜舒蘭點了點頭,解了圍裙,便去了司務長辦公室。
一看到姜舒蘭去了司務長辦公室,牛大姐心裡頓時提了起來。
連帶著旁邊的人在說什麼都沒聽見。
「你說,我們要不要去給小姜道個歉啊?」
「我也覺得該道歉,咱們之前誤會小姜了,她能升編制,那是她個人有能力,你們看今兒的這頓飯就知道了,廚房那麼多大廚都沒能讓當兵的喜歡上土豆,小姜這一出手,土豆直接被搶光了。」
「可是,誰去道歉好呢?」
大家齊刷刷地看向牛大姐,「牛大姐,你之前叫得最厲害,要不你去好了。」
牛大姐這會滿心滿腦子,都是姜舒蘭是不是去找司務長舉報她偷東西了?
之前忙著做晚飯,這會時間空出來了,她肯定是去舉報她。
這讓牛大姐心亂不已,連帶著旁邊的人說什麼她都沒聽見。
「牛大姐,你聽到了嗎?我們想要推舉你,替大家朝著姜舒蘭道歉一聲。」
「哦、好。」等牛大姐應了下來,這才反應過來,「你們剛說啥呢??」
大家面面相覷,「牛大姐,你在想什麼啊?大家想推舉你去給小姜道歉呢。」
這——
牛大姐一下子懵了下,她狠狠地抹把臉,「我不去,你們找別人吧。」
她沒臉,之前她叫得最凶,這會再去給姜舒蘭道歉,那不是把臉放在地上踩著嗎?
「算了,算了,我們自己去,不指望牛大姐了,也不知道牛大姐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瞧她那心虛的樣子。」
這話一說,算是說中了牛大姐的心事。
她頓時色厲內荏,「誰心虛呢?」
「說誰呢?」
大家頓時一鬨而散,算了不跟這女瘋子計較。
只是,別看牛大姐叫得厲害,等大家一走,她頓時臉色急得發白,一直盯著司務長門口的辦公室。
又摸了摸自己口袋,富強粉被她放進去了,但是裡面沾著不少麵粉,怎麼也弄不掉。
除非她換衣服,不然這是鐵證如山。
牛大姐思來想去,心一橫。
咯吱一聲。
辦公室門開了,姜舒蘭一出來,就見到牛大姐站在門口,心虛偷窺的樣子。
她頓時瞭然,然後朝著牛大姐微微一笑,笑容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味道。
這一笑,宛若一聲炸雷,劈在了牛大姐的腦子裡面,劈的她渾身哆嗦。
姜舒蘭、姜舒蘭舉報她了?
一定是了。
瞧著那不懷好意的笑,肯定是舉報她了。
偏偏,怕什麼來什麼。
姜舒蘭走到她面前,朝著她低聲,「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牛大姐,你抬頭看看咱們食堂後廚掛著的橫幅。」
不拿公家一粒米,不偷公家一粒糧。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平日裡面沒在怎麼在意的話,在這一刻,像是被突然放大了一樣,一個字一個字的砸下來。
砸的人腦殼都是懵的。
在那一瞬間,牛大姐幾乎是想到了好多種被發現,被處理的法子,會不會把她開除了?
會不會連累她兒子?
會不會把她和兒子一起趕出部隊?
一想到這裡,牛大姐頓時渾身哆嗦了下,煞白著一張臉,顫顫巍巍的敲開了司務長的門。
司務長在看到牛大姐的時候,頓時愣了下,他把手裡的文件給蓋上了,「牛大姐?」
這一聲牛大姐,如同一聲驚雷喊的牛大姐,噗通一下坐在地上。
「我招,我什麼都招。」
司務長眸子一斂,他站起來,走到牛大姐面前,盯著她,也不言語。
這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在牛大姐的眼中,更是覺得司務長肯定什麼都知道了。
肯定是姜舒蘭舉報的她!
牛大姐一摸臉,聲音哆哆嗦嗦,「我今兒的偷了食堂一把富強粉,昨兒的偷了兩個饅頭,大前天偷了二兩肉,上個星期,偷了一把洗碗刷,再往前,偷過一小撮麵條。」
「司務長,我說,我全部都坦白交代,你別趕我走啊?別趕我兒子走。」
越聽,司務長的眉毛越緊,他避開了牛大姐的拉拽的手,沉聲道,「你還偷了什麼?」
在牛大姐絮絮叨叨下,一下子交代了這兩年偷的所有東西。
她每次拿的不多,但是兩年加起來的東西卻不少。
司務長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你家牛營長知道嗎?」
牛大姐的兒子,還是一個營長。
不過是今年剛升上來的。他兒子是當地的少數民族,按照破例收進來的。
牛大姐也因為,是本地人,很會做一些當地菜,這也才在食堂剛建立的時候被收了進來。
一聽這問話,牛大姐頓時搖頭,「不知道不知道,我們得柱可不知道,他要是知道的了,會把我趕走的。」
當兵的心正,小時候她還教她兒子,出去偷一些雞蛋香蕉回來,兒子也聽話。
只是,後來入伍了後,但凡提起偷這個字,她兒子總會發很大的火氣。
後來,她也不敢跟他兒子說了。
只敢偷了東西回去,悄悄貼補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