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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從早上生意就很一般的李紅杏大喜過望，也不推章向東去，殷勤的親自動手，「叔，你想吃點什麼餡兒的？」
「都來一個吧，我嘗嘗。」張成建說。
和蘇依依有什麼恩怨他可以不追問，但能幫丫頭試試看對方的斤兩。
會不會成為蘇依依生意上的競爭對手。
張成建拎著五六個包子離開，背著手晃悠著走出半條街，這才拿了個包子嘗味。
咬第一口才嚼兩下，立刻皺眉「嗯？」了一聲，低頭看了眼手上的包子，一臉嫌棄的塞回袋子裡，繼續背著手往回走。
行了。不用嘗了。
就這水平，連丫頭的腳後跟都比不了。
張成建哼著小曲走遠。
李紅杏查看完蒸籠里剩餘的數量，滿臉犯愁。
扭頭看見章向東無所事事的翹著二郎腿，坐在一邊哼著小曲自己跟自己打撲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一把搶走他手上的撲克，「你還挺閒，不知道幫忙啊？」
章向東莫名，看看左右說，「都沒生意你要我幫忙做什麼？」
李紅杏氣絕，「擦桌子啊！」
她指著簡易小桌瞪章向東，「這車來來往往的，你不擦一會兒上面就有灰塵！」
李紅杏後悔死了。以前覺得這個位置有多好，現在就有多嫌棄。
這車來人往的，臨近街邊來往都是塵土，沒一會兒桌面就髒了，手一抹就有層灰。
而且這位置頭上也沒樹，連個遮陰的地方都沒。
站在太陽下一上午，李紅杏都熱死了。
沒幾天肯定得曬黑。
章向東看了眼小餐桌，「哎呀」了一聲，「現在都沒客人，擦了又有什麼用？現在擦了不等客人來又髒掉，那我還不如等客人來了再擦。」
頓了下一臉渾樣，「何必現在多此一舉。」
「你……！」李紅杏氣得瞪他好幾眼，留意到來自左右小攤，似有似無看好戲的視線，深吸一口氣將火壓下來，瞪著章向東說，「那你不是說要買大傘嗎？傘呢？」
章向東放下二郎腿，扭身看向李紅杏，理直氣壯，「我是想買啊，但是我又找不到路。你在這兒土生土長肯定知道哪裡有賣吧？我等著收攤後和你一塊去啊。」
說完沖李紅杏笑得嬉皮笑臉，「到時候我來拿。」
「你得了吧。」李紅杏心中煩躁，「昨天你還說今天出攤，你來搬的，結果還是我和我媽出了大力氣。」
章向東就是個廢物！
「哎呀，那我不是吃壞肚子了嘛。辛苦你了紅杏，我給你捏捏肩膀？」章向東湊過來。
手剛放在她肩膀上，就被李紅杏拍開，眉頭緊鎖一臉著急，「現在沒空和你扯亂七八糟的，快想想辦法，這些怎麼辦。」
她用下巴指了指還裝得滿噹噹的蒸籠。
章向東無所謂，「賣不完就自己吃唄。」
「吃？你一天三頓能吃幾個？你吃得完嗎？」李紅杏氣死了，「而且天氣這麼熱，說不定明天就餿了！」
李紅杏想到這兒又生氣又後悔。
當初聽章向東說做生意的時候，怎麼怎麼簡單。現在真動手了才知道難。
這個攤位位置也不好，比較起來還是街里的好。
聽說蘇依依那個攤位，又便宜又寬敞，而且那位置還曬不著太陽！
李紅杏扭頭往蘇依依的方向看，恰好看見蘇武在收拾桌子。小麥膚色的他顯得俊朗又男人氣，雖說不愛說話，可光看外表就讓人感到安心。
李紅杏看著蘇武的臉，突然忘記自己剛才的抱怨，好半響才恍然回神，猛的扭過臉。
一轉頭就看見翹著二郎腿，噼里啪啦洗牌的章向東。
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激得李紅杏情緒一陣陣的激盪。
但要說清楚自己現在在想什麼，李紅杏自己也解釋不清。
只是不由自主的用手指繞著衣角，將手指纏繞成青白色。眼底全是不服氣的怨懟。
偏偏隔壁小攤的對話，還隱隱約約的往李紅杏耳朵里鑽。
「呀？蘇家那小姑娘，今天也這麼快的賣完了呀？」隔壁攤羨慕的張望著。
忍不住沖丈夫嘖嘖，「要是我們生意也這麼好，那就好了。」
丈夫也羨慕，他看看自己小攤賣的蒸糕，想了想問妻子，「你說……我要是去請教小姑娘，她會跟我們說嗎？」
「哎喲？人和你非親非故的，幹嘛要告訴你更好的方法。」妻子連忙擺手，「你就別想這個了。我就是羨慕一下而已。」
說完妻子推著丈夫，讓他去檢查一下米漿，免得天氣太熱，米漿壞掉。
丈夫倒是聽話照做，不過查看米漿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往蘇依依的方向看了好幾次。
明顯還沒打消念頭。
同樣有了念頭的，還有李紅杏。
她收回視線坐在那兒，盯著地面沒說話。
章向東看了她幾眼，最後拿著牌湊過來，「怎麼了紅杏？生意不好就不好唄，我們才開始做，正常的。熬一熬就好了。」
李紅杏扭頭 ，打斷他的話開口，「你說我們不做包子生意，賣粉怎麼樣？」
「啊？」章向東愣了一下。
不等他回答，李紅杏一臉不服，「她蘇依依能賣，我們當然也能賣了。而且我們這是街邊，到時候生意一定比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