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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長明目眥欲裂,「我不怕死,我只要他!」

  「你如今貴為魔尊他尚且不肯多看你一眼,你若成了孤魂野鬼,他必棄你如草芥!你先冷靜,先聽我說!」

  桓長明驟然想到翩翩還嫌棄他臉上的疤,想追去的腳步變得有些退縮。

  思緒也跟著平靜下來,他清醒了許多,「你剛才說他是什麼天界的神子,不是翩翩。」

  琅虛示意木靈子帶著魔將下去,木靈子會意照做。

  等人走後,琅虛引了桓長明回到魔宮中,同他道:「你那般愛慕路翩翩,他糾結是不是,你能分不出?」

  在九幽禍世見他第一眼,桓長明便確定他是翩翩,再加上酷似桓鈞天和曲素柔的人,他敢篤定這個神子就是他的翩翩。

  琅虛笑了笑,「天界有位神子,天生神格,以生靈幻化而生。受眾仙膜拜崇仰,地位僅次於天君。你猜猜,這位神子的真身是何物?」

  「他的真身,便是只靈犀蝶。」琅虛頓了頓,又補道:「和你的路翩翩一樣。」

  桓長明心中的答案得到證實,他的身體激動地有些控制不住的發顫,可琅虛下一句話便又好似一盆涼水把他心中的火苗澆濕。

  「長明,這世間本就沒有叫路翩翩的人。你所認識的路翩翩,不過是神子少言,在下界經歷的一場劫數。」

  「你想說什麼?」

  「我只是替你不值,神子不過是下凡替素柔仙子和鈞天神君做了個順水人情,替他們二人渡劫,卻把你牽扯其中,害你到如今都還抽不了身。你用路翩翩的死折磨了自己兩百年,你這兩百年是怎麼熬過來的,我看的一清二楚。可是從來都沒有路翩翩這個人,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

  「神子少言,修的是無情道心,煉的蒼天悲憫。你自詡與他愛的纏綿悱惻,他卻在死後回歸神位之前,轉頭便喝下了冥河水,將你忘的一乾二淨。」

  琅虛唏噓道來,瞥見桓長明逐漸空洞的神情,知曉他一時之間想不透徹,正想再勸慰幾句,卻聽桓長明喃喃道:「所以他並不是刻意不認我,他只是因為冥河水才忘了我?」

  「是。」

  桓長明低頭看向地面,雙手撐著額,眼神恍惚了許久,忽然道:「忘了也好。」

  他帶給翩翩的記憶大多都是令翩翩痛苦的,如今忘了,他們尚能重新開始。

  他站起來,與琅虛平時,「你既將他的身份探查的如此清楚,為何現在才告訴我?」

  他的翩翩沒死,他的翩翩一直都在天界,難怪生死簿上沒有他的生辰八字,他的翩翩是神子,高貴聖潔,又豈會和凡人一樣?

  琅虛知道自己兜不住了,索性坦白,「他渡劫歸來後便一直沉睡,我也是聽到風聲,知曉他前幾日剛醒。」

  「至於為何不一早就告訴你……你那是凡人一個,修為低下,如何能到天界見得高貴的神子?」

  桓長明心中自有斟酌,冷笑道:「琅虛,藏好你的私心。我是因為什麼才和你聯手,你心知肚明。」

  「桓長明,可路翩翩現在根本就不記得你了,別說愛你,就連恨都沒有!你難道不覺得不甘嗎?」

  桓長明苦尋兩百年的摯愛,到頭來竟是神子的一場劫數,他不過是神子少言重登神位的墊腳石,而他卻被迫陷入這百年情劫之中,無法抽身。

  更可笑的是,神子已飲下冥河水將他徹底忘卻。

  桓長明也想問他的翩翩,他在飲下冥河水前的那刻糾結在想什麼?

  他是否當真對自己沒有半分的眷念,所以義無反顧的要將他忘卻?

  桓長明一想到這裡便覺得心口像針扎一樣的痛,儘管如此,翩翩還活著便是對他最好的恩賜。

  他該慶幸,還好他的翩翩是神子。

  「你要去哪兒?」琅虛攔下桓長明。

  「天界。」

  天界之上,清殿御座之中,坐著一個少年。

  他身著帝袍,容貌稚嫩,神情卻不怒自威,自有一派天神之相。

  他屏退素柔和鈞天,神殿之中只留他和神子二人。

  「少言,此處只你我兄弟二人,你不必再對我藏掖。」

  少言向他施禮,「天君請賜教。」

  天君走下御座,雙手將他扶起,「我知你對桓長明心有怨憤,誰都可以殺他,獨你不行。」

  少言抬起頭,與他平視,「天君何出此言?」

  天君似有難言之隱,思量許久,嘆了口氣,還是打算據實相告。

  「他是阿伽那。」

  少言聽罷,眼中的平靜,霎時被擊的粉碎。

  作者有話說:

  桓長明的二層身份出來了w;

  下一本預收求求好心的讀者給我收藏一下,我太需要預收了QAQ;

  《魔君是我前男友》這一本求求了!

  月洛啼是個仙女,但她既不會伏魔,也不會降妖,每天窩在自己的宮殿裡混吃等死,甘當廢材。都說天界不留無用之人,獨她能夠如此光明正大的混日子,惹得一眾勤勤懇懇的仙友眼紅得很。

  某日,一剛飛升的小仙忍不住義憤填膺:「眾仙家都在為了天下蒼生奔波,仙子這般墮落,就不怕天君怪罪嗎?」

  月洛啼想了想,說:「魔君是我前男友。」

  小仙:「那又如何,他現下早就魂飛魄散了,又不能為你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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