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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這番話,桓長明滿意的閉上眼,木靈子那句話帶給他的煩躁漸漸消失,少年帝王在天明之前終於有了睡意,慢慢睡去。

  平日裡早朝,少年帝王都是自發醒來,不必宮人們提醒。

  可今日眼看早朝時辰已過,少年帝王的殿門仍舊閉合,宮人們知這位新帝暴虐的脾性,無人敢進殿去喚醒。

  左思右想一陣後,便去前朝請來最受陛下倚重的景翊景大人。

  「陛下可是因為什麼事耽誤了?」景翊在來時的途中問道。

  那宮人想了想,回答道:「昨夜陛下屏退宮人,一個人在殿外的玉階上坐了好幾個時辰,興許是睡的太晚,這才誤了時辰。」

  景翊納悶道:「陛下深夜為何會在玉階上坐如此之久?」

  「興許是和陛下重新失而復得的那位公子有關吧……」宮人猜測道:「從前那位公子在殿裡的時候,常常頂撞陛下,陛下經常也會被氣的整夜難眠。」

  說話間,已經行至桓長明的殿外。

  景翊囑咐那宮人,「往後陛下的事情,少議論。」

  宮人唯唯諾諾,連聲應是。

  景翊推開殿門走進去,喚了幾聲陛下後不見回應,放輕了步伐走到龍床邊,小心翼翼的拉開紗幔,「陛下,該……」

  景翊霎時噤聲,看清眼前的景象後,面色變得煞白。

  路翩翩依偎的貼在桓長明的懷裡,桓長明伸手摟著路翩翩,兩人不僅衣衫凌亂,還同枕著一隻枕頭,同蓋著一條被褥,姿勢曖昧的宛若這世間最親密之人。

  景翊的手控制不住的顫抖了一下,紗簾從他手裡滑落,蓋住了這幕刺的他心口泛酸的景象。

  他失魂落魄的走出去,宮人向他詢問陛下情形,他只是搖了搖頭,「不要進去打擾。」

  殿內,路翩翩率先醒過來。

  他看清睡在自己身側的桓長明,愣了一下,隨後蹙眉一腳把人踹到了床下,緊接著他的手腕也多了一道拉力,將他往床下拉去,摔在了桓長明的身上。

  「路、翩、翩——」

  桓長明面色陰沉的當了路翩翩的肉墊,路翩翩撐著桓長明的胸膛坐起來,發現自己的雙手被捆住,繩子的另一端綁在桓長明的手腕上。

  「還不起來!」

  路翩翩低頭看了他一眼,正想站起來,腳踩到了桓長明的衣角,打了一下滑,又坐回了桓長明的腿上。

  身下的異物感讓路翩翩不適的動了動,隨即他便看見桓長明的臉色變得漲紅起來,「你——」

  路翩翩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坐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嫌惡,迫不及待的要從桓長明身上坐起來,卻反被桓長明按住了腰又坐了回去。

  「你這是什麼眼神?」桓長明坐起來,他沒錯過路翩翩眼睛裡一閃而過的厭惡,「路翩翩,都是男人,你裝什麼清高?」

  路翩翩表露出來的厭惡似乎刺痛到了桓長明,他向來睚眥必報,當下便用更惡劣的言辭回擊路翩翩。

  「那日在懸崖下,像個的一樣求肏的可不是我。」他瞧著路翩翩的面色在他露骨的話語下,慢慢變得蒼白,笑著將路翩翩被綁著的手放進自己的下衫,「知恩圖報這個道理,路仙君比我更懂,我既不嫌髒的幫過路仙君,那路仙君眼下也該報報恩了……」

  路翩翩被手上傳來的異物燙的想往後縮,他驚慌失措的整個人都往後躲,「我不要……滾開!」

  桓長明眼神黯了幾分,以路翩翩不容反抗的力量帶著他的手下沉,「這可由不得你。」

  宮人們在殿外聽到了陛下的聲音,但聲音沒持續多久又消失了。他們屏聲靜氣的又在外面等了半個多時辰,裡面才傳來陛下召他們洗漱的聲音。

  路翩翩衣衫凌亂的躺在床榻上,隔著一層紗幔,外面是宮人伺候桓長明洗漱換衣的聲音。

  路翩翩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被捆住的雙手,原本白皙的手指此刻不知被什麼東西磨的通紅,幾刻前,上面還沾滿了桓長明的東西。

  此刻雖然被擦去了,但路翩翩的鼻尖里似乎還能問到那股東西的氣味,他指尖控制不住的發抖,隨後緊緊握成拳,想將自己的顫抖壓下去。

  桓長明就是故意在羞辱他,讓他痛苦讓他恐懼,桓長明就達到了目的。

  可是折辱他能給桓長明帶來什麼好處?路翩翩想不通,桓長明這個瘋子做事,他一點都想不通。

  紗幔被宮人拉開,換了一件帝袍的少年帝王又變回衣冠楚楚的模樣,和那個幾刻前強迫著路翩翩的瘋子仿佛不是一個人。

  他居高臨下的審視著路翩翩的神情,嗤笑道:「裝什麼三貞九烈。」

  路翩翩緊抿住唇,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桓長明興致不錯,路翩翩不回話他倒也沒生氣,「伏璽郎路仲因對孤不敬,現已被下了大獄。路大人一介文弱書生,也不知能不能熬得住牢獄裡的酷刑。」

  路翩翩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凌厲,朝桓長明掃來,「你到底想做什麼……」

  「孤不過是念著路仙君與路大人父子一場,送路大人上刑場之前,總該讓路仙君見路大人最後一面。」桓長明言笑晏晏,「來人,服侍路仙君更衣。」

  路翩翩被桓長明的人帶到大獄,見到了路仲。

  不過數月未見,路仲看上去卻蒼老了許多。

  路翩翩隔著牢門,哽咽著喊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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