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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還很舒服啊?」

  他惡劣的伸出舌尖在路翩翩的唇上用力一舔,面容又重新變回男子的模樣。

  路翩翩被他這番如同羞辱般的作弄氣的胸膛起伏,「桓長明,你讓我覺得噁心……」

  「你越覺得噁心孤便越開心。」桓長明更加放肆的在路翩翩唇里折騰,「孤今夜,便讓你好好知道什麼叫噁心!」

  他們幾次糾纏在一起的吻,路翩翩雖是被動的那方,但卻從來沒有反抗掙扎過。但這一次不同,桓長明每重重的吻路翩翩一下,路翩翩便覺得桓長明對他的羞辱又多了幾分,他的傲骨因這個吻被一點點的重挫。

  他想要掙扎想要嘶吼,可他被困了手腳,掙扎不得,嘴唇又被桓長明肆意的堵住入侵,發不出一個可以發泄的音節。

  無論想做什麼都被桓長明束縛住,路翩翩的心仿佛沉入潭底,慢慢變得死寂。

  桓長明卻仍舊不肯放過他,他似乎真的想要羞辱他一整夜。唇被吻的麻木,桓長明貼著他身體的溫度卻越變越高,他感受桓長明那處傳來的燙意,死寂的心底起了一絲裂紋,「唔……」

  往日吮吻了路翩翩便能緩解桓長明身上的痛,可今夜不知怎的,他身上的痛雖然消去大半,但體內的火卻越燒越旺。只吻著路翩翩的唇,他覺得解不了他身體裡的渴。

  桓長明的腦海里不由得閃過那日在懸崖下的場景,順從自己的意志,掌心探向路翩翩的腰。

  他似乎比之前更瘦了,腰肢盈盈一握,腰帶在桓長明指尖輕鬆的被挑開。

  就在桓長明要將手掌探入他的衣裳里時,唇上忽然傳來一陣刺痛,他嘶聲往後,路翩翩的下唇上已經多了一抹紅色。

  「你敢咬我?!」

  桓長明唇上傳來的痛,剎那將他所有的旖旎興致攪亂全無。

  路翩翩肩頭被幼龍抓出的傷,血浸紅了他身後的枕頭,他氣若遊絲的道:「桓長明,你讓我覺得噁心……」

  桓長明抹了一把唇上的血跡,冷笑道:「你是不是以為孤當真就非你不可了?」

  「路翩翩,你覺得孤噁心。孤倒想看看你的骨頭能硬到幾時。」他怒到極致,甩袖離開,「孤明日再來殿裡,到時你可別死在孤的床上!」

  桓長明氣急敗壞的出了殿,不忘重新加持了一遍鎖住路翩翩的陣法。

  木靈子把幼龍關進水牢後前來赴命,瞧見桓長明唇上的傷口,心裡暗笑他活該。

  「你來幹什麼?」

  木靈子知他心情不快,打算速戰速決,「那條龍已經關進水牢里了,陛下有機會親自去馴服,來日它必會對陛下忠心不二。」

  「孤知曉了,你下去吧!」

  木靈子正打算走,忽然聞到桓長明身上傳來的一股氣味,「陛下,您似乎中毒了。」

  桓長明看向他,「何以見得?」

  「您是否每月都會毒發一次,疼痛難忍,如同絞心剔骨一般?」

  桓長明沉吟道:「確實如此,但這是孤從娘胎裡帶來的病,你是從何得知的?」

  「我聞到了陛下身上的氣味,我是木靈一族,對這些花木蟲靈的氣味頗為熟悉。也是奇怪,陛下身上的這種味道是緩解毒發過後才會殘留的氣息,只是不知陛下方才是如何緩解的?」

  桓長明似乎聯想到了什麼,眼神變黯了幾分,「要想徹底根治孤體內的這種怪病,有何方法?」

  「南海之濱上有一花眠島,上面居住著靈犀蝶一族,以靈犀蝶翅膀做藥,便可徹底根治陛下的身體。」

  「那靈犀蝶長相如何?」

  木靈子思索片刻,答道:「妖身雙翅皆為淡金色,人身女蝶貌美,男蝶俊雅。千萬年前,乃是神族後裔,不過妖族式微之後,靈犀蝶族也被一同降罪,回歸妖身,褫奪了神位。」

  桓長明的眼神往殿內的方向瞥去,隨後哼聲離開,「區區一隻蝴蝶罷了!」

  路翩翩自桓長明走後,便在殿內陷入昏睡。他不知昏睡了多久,耳畔邊忽然傳來一聲清泠的響聲,像是有什麼禁止被人打破了。

  殿內蠟燭燃盡,一陣清風忽然從半掩的窗沿間吹進來,路翩翩敏銳的感覺到有什麼人進入了殿內,他害怕是桓長明折返,又來折騰他,用力的想要睜開眼睛找回意識,可眼皮卻好似千斤重,不論他內心如何掙扎也睜不開。

  直到他感覺一股溫潤的氣息覆蓋在他肩頭的傷患處,被抓傷的疼痛漸漸變淡。

  「師兄。」來人輕喚。

  路翩翩如夢初醒般睜開眼,見得師弟完好無損的站在他面前,他喉頭一緊,哽咽出聲:「對不起。」

  作者有話說:

  你們要的師弟上線了

  第35章

  桓長明親手施下的陣法, 陣法一被破除,他便立即感應到。

  他摔了手裡的奏摺,「木靈子, 孤困住路翩翩的陣法被破解了!」

  木靈子如影隨形的跟在桓長明四周, 聞言反問道:「你是想讓他走, 還是不想讓他走?」

  「孤當然不可能放他走!」桓長明離開御書房,「你絕不能放跑他!」

  木靈子撇了撇嘴,「我盡力。」

  桓長明怒火衝天的往後宮跑去, 綁他辱他困他……桓長明用了這麼多方式,竟然還是抹殺不了路翩翩想要逃離他的念頭。

  難道真的是他對路翩翩太過心慈手軟, 讓路翩翩以為自己真的如從前偽裝出的那般柔弱可欺?可以從他手裡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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