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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鈞天思忖道:「師兄,長明是自己願意和他走的,這足以說明此人可以讓她倚仗。」

  路翩翩又聯想到之前臨別時,桓長明說自己會比從前過的好千倍萬倍的話,遂放下心來,「師弟你說得對,是我多慮了。」

  桓鈞天道:「我們下山吧。」

  「好。」

  離國王宮,桓宓的人從宮外打探回來,向她稟報,「公主,探子所言非虛,景翊公子的確把那罪奴帶回來了,他們的馬車眼下就快到王宮門口了。」

  「賤奴!」桓宓氣的失手摔了茶盞,「來人!本公主倒要去看看,這個賤奴是如何死裡逃生的!」

  她帶著隨從怒氣沖沖的衝到宮門口,正好瞧見景翊扶著桓長明下馬車後,將身上的斗篷脫下來披在了桓長明的身上,「冷宮夜裡寒涼,莫要染了風寒。」

  桓長明不僅沒死沒殘,就連那張讓她心生厭惡的臉都完好如初,她的心上人眼下更是對這賤奴如此溫柔體貼,桓宓心裡酸澀不已,氣的眼淚直掉。

  「公主殿下,莫要氣壞了身體……」

  宮女勸慰桓宓的聲音被景翊和桓長明察覺,桓長明看見桓宓,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往景翊身後害怕的躲了躲。

  景翊立刻將桓長明護到身後,「桓宓公主,有何貴幹?」

  「景翊哥哥,你當真要護著這賤奴?」

  桓宓對桓長明做的那些事景翊一清二楚,他雖心裡氣憤,但桓宓畢竟是公主身份,又極為得離王的寵愛,眼下和桓宓起衝突對他有百害而無一利,是以他並不打算和這位刁蠻任性的公主多做糾纏。

  「若公主無事的話,臣便告辭了。」他護著桓長明,遮擋住桓宓的視線,「我們走。」

  桓宓看著他們相攜離開的背影,她顏面盡失,在原地氣急敗壞,怒火中燒的對宮人們發火,「滾!都給我滾!」

  景翊將桓長明送回冷宮,叮囑他:「桓宓不會善罷甘休,在宮中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桓長明既做了回宮的打算,便早已有了準備,「我知道,你回吧。」

  景翊見桓長明獨身一人進到破敗的宮殿,心中不忍,想開口將他帶回丞相府,但又有頗多顧慮,終是作罷,轉身回了。

  許久未歸,冷宮裡已落滿了蛛絲灰塵。

  桓長明坐到銅鏡前,用衣袖擦了擦鏡面上的塵,鏡中顯出一個姿色艷絕的女子。

  只見他從懷裡掏出一對黑玉的做的水滴耳墜,將其戴在耳垂上,左耳上的那隻正好遮住他左耳垂上的那朵胎記藍花。

  他將臉側的髮絲盡數勾到耳後去,細細的打量他戴上耳墜後在鏡中的模樣。

  黑玉分明極其襯他,他打量了一會兒,卻有些嗤之以鼻的道:「真難看啊。」

  作者有話說:

  你們都喜歡師弟,不喜歡師妹了?

  變心怎麼變得這麼快?

  第15章

  天色剛暗,一群宮人便闖進了冷宮。

  為首的是桓宓的貼身宮女,一腳踹開冷宮的大門,趾高氣揚的道:「罪奴桓長明在白日不守禮法,見到桓宓公主竟不跪拜,將她帶到公主面前領罰!」

  「是。」

  桓長明面無表情的任這些宮奴將自己架走,他早已料到自己回宮桓宓絕不會輕易放過他,果不其然,這就來了。

  桓宓的公主殿建的貴氣逼人,連屋頂都是用的鑲著金邊的琉璃瓦做裝飾。

  她命人將桓長明按在鵝卵石鋪就的地上跪著,這位置正對她的殿門,她可以躺在她細軟的榻上,欣賞桓長明罰跪的景象。

  只見她走上前,在桓長明耳邊低語:「本公主想好了,一副屍體哪有折磨一個活人有趣?你能死裡逃生,本公主也能照樣扒你一層皮,讓你痛不欲生!」

  鵝卵石堅硬,桓長明的膝蓋被硌的生疼,聞言也沒求饒,望著前方的虛空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桓宓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得不到回應,她甩袖怒氣沖沖的回到殿內,「給我看好她,沒有本公主的允許誰也不准讓她起來!本公主倒要看看,她這賤骨頭能硬到幾時!」

  「是!」

  離王今日本想來見見他這最寵愛的小女兒桓宓,隔著宮牆就聽到小女兒氣急敗壞的聲音,「宓兒宮裡出了何事?」

  他身邊的太監前去打探了回來稟報,「回陛下,是冷宮的那位對桓宓公主不敬,桓宓公主正在罰她的跪。」

  離王一聽和冷宮的事情有關,當即拉長了臉,擺駕回了御書房。

  刺殺自己的罪妃留下的孽種,一直是離王的眼中釘肉中刺。

  「陛下,微臣有急奏要稟!」御書房外傳來高呼。

  太監進來通傳,「陛下,丞相大人深夜來稟,似乎有急事。」

  「宣!」

  丞相景淵跪拜離王,「陛下,我等駐守西夜國邊關的將領來報,西夜王身患重病,太子烏堯不日即將繼位……那烏堯素來在對我離國一事上主戰不主和,他若繼位,只怕我離國與西夜國才平息了十餘年的戰火又要重新被點燃了。」

  上一次兩國交戰,離國雖得勝,但傷亡慘重,折損了許多良將精兵,修生養息了這麼多年也還未緩過來。

  「陛下,西夜國人驍勇善戰,那烏堯更是不容小覷。而我離國自那一戰後便文興武衰,若是真的與西夜國開戰,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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