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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暮雨：「你要是喜歡，下次冬天過來度假。」
「到時候再說吧。」文雪柔知道溫暮雨很忙，這次能過來估計是擠了不少時間了。
溫暮雨「嗯」了聲。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屋子後面。
屋子後面是一個小花園，花叢錦簇，仿佛不是在冬天，而是在繁華盛開的春天。而在花園的右邊，有一個看起來很夢幻的鞦韆，繩索用花瓣和藤蔓纏繞，粉色和白色交匯，看起來就像是童話故事裡的場景。
溫暮雨聞著空氣中濃郁的花香，伸手撫摸鞦韆上的花朵。這些花都格外嬌艷，估計是這兩天剛開的花。
「小雨？」
溫暮雨抬頭，對上文雪柔示意她坐下的眼神，頓了頓，鬆開手，轉過身，坐了上去。
底下的板子又寬又厚，還鋪了一層護墊，後面還有護著的地方，還有固定身形的安全繩。
像是怕她受傷一樣，把每個可能存在的危險都給抹殺掉了。
溫暮雨忍俊不禁，突然她肩膀就被人拍了拍，回過頭，對上文雪柔眉眼彎彎的模樣。
「雙手抓緊點，我來推你。」文雪柔說道。
「好。」溫暮雨收回目光，抓緊兩邊的繩索。
文雪柔又問了句，確定她抓緊了，才慢慢推動。
溫暮雨視野里的景色開始晃動，和煦的風順著臉頰滑向兩邊。
身後推動的力氣不大，像是讓她適應一樣，導致她移動的速度也比較慢。
呼呼的風聲里夾雜著文雪柔詢問的聲音。
「小雨，你以前玩過鞦韆嗎？」
溫暮雨眯起眼，看著忽近忽遠的天空，良久才回了一個「沒有」。
「會害怕嗎？」
「不會。」
「那我就加大力氣了。」
「好。」溫暮雨更加握緊繩索。
在下一輪的時候，溫暮雨能看見的視野更加寬廣。
她的目光穿過花園，看見了外面的海灘，耳邊仿佛聽見了海浪拍打在海灘邊上的聲音，腦海里浮現和文雪柔以前在海邊的過往。
*
過了會兒，鞦韆速度慢慢降低，直至完全停下。
溫暮雨離開鞦韆，長吁口氣，然後整整理耳邊被風吹得凌亂的碎發。
文雪柔從後面走上前，一邊幫著整理衣服一邊笑著問：「喜歡嗎？繼續？」
溫暮雨點頭，隨後又補充道：「你坐，我來推。」
「嗯？」
溫暮雨也沒給她疑惑的時間，直接把人按到鞦韆邊上坐下。
「我已經試過了。」
溫暮雨察覺到文雪柔想起身，加重手上的力道，同時伸手去拿安全繩扣文雪柔身上。
「不一樣。抓緊。」確定文雪柔抓住繩子，她才繞到另一邊去。
事已至此，文雪柔只能老實坐著，手握緊繩子。
溫暮雨在後面看得很清楚。文雪柔握著繩子的力氣太大，以至於手背的青筋有些凸起。
她沒推動鞦韆，而是彎下身，下巴靠著對方的肩膀，從後面抱住文雪柔。
「我有點累了，下次再玩？」
話音剛落，她就聽見一陣低低的鬆了口氣的聲音。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只能下次了。」轉過身的時候，文雪柔臉上適時浮現出可惜的神色。
溫暮雨並沒戳穿，緩緩點頭。
「時間還早，我帶你到處逛逛。」文雪柔說著把溫暮雨拉開，往屋子裡走去。
溫暮雨笑了笑，目光掃過那精緻的鞦韆，最後回到文雪柔的臉上。
現在天氣熱，兩人換了身衣服，外面套著單薄的外套。
「暫時還是沒辦法化妝。」文雪柔抬頭湊近溫暮雨，「會不會很明顯？」
她湊得近，兩人鼻尖幾乎都要觸碰到一起。
溫暮雨往後退開，拉開距離，然後再湊近文雪柔的臉。
文雪柔的皮膚很好，白里透粉，看不到瑕疵，臉頰那幾道疤痕剛好在臉頰往顴骨的地方，加上只剩下淡淡的粉色，剛好和臉頰的粉色融合在一起。
「不明顯。」她給了文雪柔個安心的笑容，「完全看不出來。」
「那就好。」文雪柔笑了笑，伸手挽住她的手臂，「那我們出發吧。」
溫暮雨點頭。
出了房間，文雪柔忍不住問：「小雨你能留多久？」
「四五天。」
「真的嗎？」文雪柔原本還以為溫暮雨最多能留兩三天的。
「嗯。」溫暮雨見文雪柔嘴巴微張、一副呆呆的樣子，忍俊不禁地伸手捏了對方的臉頰。
文雪柔回過神，「那剛好，我能多去幾個地方了。」她想著接下來的計劃，忍不住笑出聲，「這邊的景色不錯，你可以好好放鬆一下。」
「好。」
*
超市比較遠，坐車將近一個小時才到。
兩人逛了一圈，整個推車被塞滿，上面還超出了一大截高度。
直至完全塞不下了，文雪柔才肯停手。
溫暮雨有種回到國內的感覺。
無論到哪裡，文雪柔購買的戰鬥力還是這麼強。看著面前的東西，她低笑了聲。
「笑什麼？」
「笑你可愛。」溫暮雨隨意搭了一句。
「比你可愛。」文雪柔點了點頭。
溫暮雨笑容更深，順著往下說：「是是是，你最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