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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羅湘媚彎身，親了親她的額頭，憐惜地說，「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說完，她叮囑一旁的護工好好照顧許曉雅，而後離開病房。
關上門後，她眼底的憐惜瞬間被冷漠取代。
*
溫暮雨先將薛子晴送回家，然後才回家。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了，她泡了個澡出來，發現有新消息。
【文雪柔：小雨，明天要不要吃飯？】
溫暮雨掃了眼就把手機丟一邊，當作沒看見。
她擦著頭髮，來到書桌邊，打開電腦。點開郵箱，找到偵探最近發過來的消息，上面附帶一個文件，點開是許曉雅的病歷。
溫暮雨沒想到對方還能搞到這東西，起身去拿手機，轉帳的時候比原先說好的價格多轉了一倍。
做完這些，她才開始看。
上面詳細記錄了許曉雅手術前後的情況，以及排斥的具體的時間和表現，最新的情況記錄在今晚。
就和她原先猜測的情況差不多。
排斥反應是在許曉雅宣布出道後面出現的，之後許曉雅身體漸漸虛弱，就沒再更新過動態。
不過許曉雅到現在都下不了床，大半個月前車禍的事情對方不可能一個人安排齊全的，顯然羅湘媚也出了力。
溫暮雨來回看了兩遍，又讓私家偵探去調查羅湘媚。
她想弄清楚許曉雅的魅力是真的這麼大，能讓羅湘媚為愛殺人，還是羅湘媚另有所圖，只是利用許曉雅。
安排好所有的事情，溫暮雨回到床上。
手機震動個不停，點開一看，文雪柔的消息提示已經有文雪柔3條了。
溫暮雨點開，點擊最新消息。
【文雪柔：小雨，明天要不要吃飯？】
【文雪柔：小雨，明晚要不要吃飯？】
【文雪柔：小雨，後天早上要不要吃飯？】
……
以此類推，已經約到下個星期了。
溫暮雨捏了捏眉心，打斷對方這沒有止境的詢問。
——你不用進劇組拍戲了嗎？
【文雪柔：我找到了比拍戲更重要的東西。】
溫暮雨將這句話反覆看了多次，最後也沒問這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她知道自己要是問了，得到的回覆大概是和她相關的。
而這不是她想要的回答。
溫暮雨放下手機，倒在床上。
一閉上眼，重生前悲痛自責的文雪柔和在車禍時護著她的文雪柔一同出現。
前者說著絕情的話，後者滿臉愛意地說著對不起。
「嗡嗡嗡——」
溫暮雨睜開眼睛，抬手關掉鬧鐘，掀開被子坐起身，良久才反應過來自己夢到文雪柔了。
她按了按腦袋，起身洗漱，抽空看了眼時間。
最新消息又是文雪柔發的，時間是在半小時。
她不想點開的，但手上的水珠滴到屏幕里。她側著手肘去擦，就意外點進去了。
【文雪柔：小雨，早安。】
【文雪柔：小雨，早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帶。】
……
溫暮雨掃了眼就退出，簌了簌口，再擦一擦臉就出去。
天氣熱了，溫暮雨就不愛化妝，簡單護膚後就出門。
但剛打開門，旁邊突然就伸出來一隻手，手上還拎著個透明袋子。
溫暮雨推開那隻手，走出去，反手關上門，而後往電梯的方向走去，對文雪柔視而不見。
文雪柔連忙提著早餐小跑跟上，「小雨，我弄了你最喜歡的叉燒包。」
「我現在已經不愛吃了。」溫暮雨不冷不淡地應了句。
文雪柔早就猜到她會這麼回答了，又笑眯眯地問：「那還有小籠包肉包叉燒包，你想吃哪種？」
溫暮雨剛才就覺得袋子裡的東西看起來很多，現在才知道不是她的錯覺。
「不用，我已經吃飽了。」
她眼神示意身邊的保鏢。
保鏢走上前，站在兩人中間，高大的身軀直接阻斷文雪柔看過來的目光。
文雪柔剛要說話，電梯門就開了，只能把話憋回去。
不過等保鏢們進電梯後，她就迅速跟上。
電梯裡沒其餘人，站穩後，文雪柔發現那些保鏢站成一排，完全擋住溫暮雨的身形了。
她幽幽地開口：「小雨，你肚子告訴我它要吃早餐了。」
溫暮雨看著面前的電梯，對文雪柔的話充耳不聞。
到了地下停車庫，保鏢們先將文雪柔請出去，而後把人攔住了。
溫暮雨這才走出電梯。
文雪柔叫住她，「小雨，你要是吃早餐，我就不吵你了。」
溫暮雨聽見這話，當即停住腳步，給身旁的保鏢一個眼神。
只是一頓能早餐而已，能讓文雪柔不再纏著她的話，那還是挺合算的。
保鏢明白，去拿文雪柔手裡的袋子。
文雪柔叮囑道：「小雨，記得一定要吃。」
溫暮雨沒回答。
到車上坐下，溫暮雨感覺手機震了震，點開發現是文雪柔發的消息，對方就包子的種類和形狀做了介紹。
溫暮雨按照照片裡的形狀，拿了個叉燒包。裡面的叉燒肉肥而不膩，整體軟糯可口，她連著吃了兩個才停下。
*
上午正開著會，溫暮雨突然接到管家的電話，說奶奶摔倒了，正送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