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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分鐘，蘇葉萱回來了，手裡還端著她點的雞腿飯。
「這杯飲料是謝謝溫姐姐昨晚的解圍。」蘇葉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收費的哦。」
如果是平常，溫暮雨不然會拒絕，但她想弄清楚對方的意圖，也就順勢接了過來。
「謝謝。」
「那溫姐姐你慢慢吃，我先去忙了。」蘇葉萱話音剛落，旁邊就插進來一道粗獷的男聲。
「你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明明比她先到的，憑什麼先上她的飯菜？我們就不是客人了嗎？」男人罵罵咧咧的，很快就引起其他客人八卦的目光。
這會兒，溫暮雨剛拿起筷子，還沒落下，面前的餐盤就被人端走。
「我定的也是雞腿飯，你這服務員給我說說憑什麼先給她吧？」
溫暮雨皺起眉，面無表情地看向說話的男人。
好在這邊的經理注意到了，連忙過來解圍：「這位客人，不好意思，我們的服務員今天是第一天上班，記錯位置了，給上錯了。」
他頓了頓，笑著道歉：「只是這份飯這位小姐已經吃了，我立刻讓廚房重新給你弄一份。為了表示歉意，這頓飯我給你們打八折，您就消消氣。」
「誰還差你這個八折？」男人一臉嫌棄，而後把手裡的雞腿飯丟垃圾桶，「我不吃，她也別想吃。」
溫暮雨冷下臉來。
這邊的經理自然認得溫暮雨，看見這一幕，眼皮跳了跳，連忙道歉：「溫總，不好意思，我們馬上再給你弄一份。」
「不用了。」溫暮雨被這麼一搞，也沒吃飯的心情了，拿起手機離開座位。
但她要離開的時候，手臂就被人拉住。
「你還沒給我道歉呢。」
溫暮雨回頭，看見的是男人咄咄逼人的樣子。
「我為什麼要道歉？」
「你吃了我的飯，你不該道歉？」
溫暮雨笑了，反問：「這份飯是你的嗎？剛才你確實比我先到，但你要等朋友，可是和服務員說晚點再點的。」
她剛才不出聲是因為確實是蘇葉萱幫她插隊送飯菜過來的，她確實理虧，但不代表是對這男人理虧。
男人沒想到她知道這件事，囂張的氣勢瞬間軟了下來。
「你別胡說。」
「有沒有胡說，看監控就知道了。」溫暮雨說著，側過身反手抓住男人的手腕，扣到其身後，把人壓在桌子上。
「該道歉的人應該是你。」
旁邊的人沒想到事情會反轉，有些人還拍起掌來了。
溫暮雨回神，鬆開男人。
見對方準備溜走，又把人叫住：「把碟子的錢賠了再走。」
男人臉色僵硬，但這麼多雙目光看著，只能鐵青著臉拿出一張毛爺爺，丟下一句「不用找了」就迅速跑了。
他的朋友們看到這裡，也覺得有些丟人，跟著跑了。
溫暮雨看著桌面上還沒動過的飯，眼底閃過一抹思考，但並沒表現出來，轉身離開。
出了餐廳的門，溫暮雨也沒心情了，準備回辦公室，但剛走兩步就被人叫住。
她轉過身，看見一道身影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最後停在她面前。
「溫姐姐，真是對不起。」蘇葉萱氣喘吁吁地開口，眼眶泛紅，「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那低著眉、眼眶泛紅的角度，讓溫暮雨又想起了文雪柔。
她皺起眉頭，冷淡地開口：「沒事，這跟你沒關係。」
「那……溫姐姐你午飯還沒吃，餓肚子也不好。不然溫姐姐你留個地址和聯繫方式，我一會兒給你送上門？」
溫暮雨看對方愧疚又誠懇的樣子，報了個地址和電話。
蘇葉萱念著地址，「那就這麼說定了，溫姐姐，我一會兒就給你送過去。」
「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蘇葉萱搖頭，說完又鞠了一躬，然後才轉身跑回餐廳。
溫暮雨看了眼，才轉身回公司。
到辦公室的第一件事，她就是讓秘書去餐廳要錄像，查一查那男人的信息。
那男人身形彪悍，一點都沒有白領的氣質，顯然不是附近的白領，她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故意找事。
*
過了十來分鐘，劉秘書帶著蘇葉萱進辦公室，而後退了出去，把門關上，將空間留給兩人。
蘇葉萱拘謹地走近辦公桌，把手裡的飯盒放辦公桌上，崇敬地感慨道：「溫姐姐，你好厲害哦，外面的都是你的員工嗎？」
「嗯。」溫暮雨目光從電腦轉移到對方的臉上。
不出三秒，她就看見對方露出羞澀的神情來。
「溫姐姐，剛才的事情真的是對不起。」
「你已經道過歉了。」溫暮雨擺手，「已經過去了。」
蘇葉萱皺了皺眉，又柔柔地開口：「溫姐姐，你晚上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飯，一方面是想道歉，另一方面，我是想謝謝你昨晚的解圍。要不是你及時解圍，我都……」
「好。」溫暮雨看著對方錯愕後驚喜的神情，神色不變。
「那、那就這麼說定了。」蘇葉萱靦腆地笑了笑，「那溫姐姐你先吃飯，我還要回去幫忙。」
「嗯。」溫暮雨看著對方離開，而後將桌子上的外賣直接丟垃圾桶里。
到上班的時候，劉秘書就回來了。
「男人並不住這邊，是b市有名的混混。他說是有個女人給了錢，讓他帶幾個朋友去餐廳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