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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爺爺名義下的各項資產、溫氏集團的各種股份等,全都由溫暮雨繼承。
至於溫父,只給了隔壁的老宅,以及每個月的固定支出。
但很快就有人察覺到異常。
如果是姐妹,怎么妹妹沒有繼承到半點財產?
在場眾人都是人精,一瞬間就猜到什麼,齊齊看向許曉雅。
許曉雅臉上的笑容僵住。
她原本是想藉著這種正式場合來強迫溫爺爺承認她溫家人的身份,完全沒想到溫爺爺竟然會安排這麼一出。
大廳陷入安靜。
就在這時,帶許曉雅過來的女人出聲打抱不平:「溫老爺,曉雅也是你孫女,她應當也有一部分繼承權,您這……是不是太過偏愛了?」
嘉賓們還是一頭霧水,議論紛紛起來。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
「一個二十幾年都沒露面,一露面就要姐姐捐腎的人,憑什麼繼承遺產?」
溫暮雨聽出這道聲音的主人,皺著眉順著聲音響起的方向看去,看見文雪柔從門口進來,身邊還跟溫父。
看到這裡,溫暮雨眉頭皺得更緊了。
*
「許曉雅,你是回來認親的,還是回來爭奪財產的?」文雪柔質問道,「如果是認親的話,你為什麼回來幾個月了,都不曾見過你父親一面呢?」
許曉雅看文雪柔一臉厭惡的神情,臉色更加僵硬。
溫父今天換了身西裝,剪掉了鬍渣,看起來也人模人樣的了。
看著這個被帶走的女兒,溫父心情複雜,但更多的是連帶著對洛晴的恨。
溫父臉上帶著惡意的笑:「當初我去找你們母女的時候,你可是不認我這個親生父親,反而指著你媽的那個野男人叫爸爸。怎麼了,現在想爭奪財產了,就回來了?」
也是那時候,溫父才知道以前洛晴表現出來的所謂的感動只是對方做給他看的,對方壓根就沒忘記過前任。
許曉雅察覺到其餘人異樣的目光,臉色一白,緊緊攥緊胸口,一臉難受的模樣。
「許小姐,您是腎有問題,不會心臟還有問題吧?」文雪柔勾起唇,「不過沒事,我已經提前給您叫好120了。」說完,她就叫管家讓外面的醫生護士進屋。
許曉雅原本只是偽裝一下,但一而再再而三被她針對,這會兒倒是真的氣著了,上氣不接下氣地被送到擔架上。
經過文雪柔的時候,她猛地抓住文雪柔的裙擺,艱難地叫了聲:「小柔。」
文雪柔嫌棄地伸手扯回自己的裙子,「別這樣子叫我,噁心。」
許曉雅臉色刷白,這回是真的暈了過去。
「曉雅。」帶許曉雅過來的女人擔心地叫著許曉雅的名字,而後催促著趕緊去醫院。
等她們走遠了,溫爺爺才出聲賠禮道歉,而後又說了幾句場面話,便開始壽宴。
在場的大部分都是豪門眾人,對裡面的彎彎道道都明白,也沒多說什麼,順應地送起禮物來。
爺爺年紀大了,加上被許曉雅這麼一折騰,很快就累了,撐著切完生日蛋糕和吃壽桃後,便回屋休息去了。
奶奶陪著回屋,溫暮雨只能留下來主持宴會。
遺囑一出,溫暮雨現在的身份就截然不同了。以前是只能說是繼承人,現在已經是溫氏集團的掌權人。
也因為這樣,在場的其他各家族的嫡系成員都熱情地過來找她搭話,努力打好關係。
沒一會兒,溫暮雨就被裡三層外三層地圍起來了。
還是文雪柔看不下去,端著酒水過去藉口說話,把溫暮雨給救了出來。
——第二更——
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溫暮雨才鬆開文雪柔。
她看著面前帶笑的人,反而皺起眉頭,直接問:「你怎麼來了?」
冷漠的話語裡帶著明顯的疏離。
文雪柔收起臉上的笑容,解釋說:「奶奶前幾天給我打了電話,說了爺爺生日的事情。昨晚的時候我夢到許曉雅會過來搞事,就過來了,只是怕你不開心,就先在隔壁呆著。」
這樣萬一發生什麼事情的話,她就能第一時間知道,然後帶著溫父過來將許曉雅趕走。
溫暮雨眉頭緊鎖著:「我都不知道你這夢還能預知未來了。」
「只是這一次,也可能是湊巧?」文雪柔也說不清道不明那種感覺,就像是聽見奶奶說生日她就直覺會出事一樣。
溫暮雨想不明白,但無論如何,文雪柔都幫她解圍了,她只能冷著臉道了聲謝。
「不用謝。」文雪柔眉眼彎彎,理所當然地應了一句,「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溫暮雨避開她看過來的目光,直白地說:「你的事情是你的事情,我的事情是我的事情。以後你和我就沒關係,不用再做這些事了。」
文雪柔揣摩這話里的意思,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瞪大眼睛看她:「你準備和奶奶公開我們分居的事情?」
「瞞得過初一瞞不過十五,她們總是要知道的。」溫暮雨聲音冷淡,但無比堅定,「而且,奶奶不知道我們的關係,一直打擾你,會給你帶來困擾的。」
「如果說,我不覺得困擾呢?」文雪柔抬眸看她,一雙桃花眼染上水霧,但還是堅定地開口,「小雨,我從來不覺得那是困擾。」
她知道兩人的關係還能維持在現在的階段,更多的原因是溫暮雨顧及溫奶奶的感受。一旦溫暮雨和奶奶說開,那麼就真的鐵了心要離婚了,這是文雪柔最不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