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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文雪柔緊繃著臉，「我買的明明是裙子。」
溫暮雨沒說話，只是開車的時候加了點速度。
回到公寓，溫暮雨拿起茶几上的盒子，給文雪柔看：「裡面還是一樣的盒子，這不是俄羅斯套娃嗎？」
文雪柔走上前，掏出裡面的盒子，打開蓋子，然後拿出裡面的袋子。
溫暮雨看著袋子裡衣服的輪廓，陷入了沉默。
「先入為主的毛病要不得。」文雪柔說著，拉開拉鏈，拿出裡面的衣服遞給溫暮雨，「看看喜不喜歡？」
溫暮雨沒接，只是問：「怎麼突然想送我衣服？」
「想送就送了，哪有這麼多為什麼。」文雪柔臉頰有些熱，直接塞溫暮雨手裡，「你看看喜不喜歡。」
溫暮雨皺眉看了她一眼，而後抖開裙子。
這是一條真絲的暗紅色晚禮服，手感很舒服。
文雪柔定定地盯著她的臉，試圖看出點情緒來：「喜歡嗎？」
溫暮雨沒說話，只是把裙子摺疊好放回袋子裡，而後塞回對方手裡：「不是我的風格。」
文雪柔僵住。
「沒事的話，我就先去忙了。」溫暮雨說完，轉身進書房。
*
到了午休的時候，溫暮雨是在書房小憩的，沒回臥室。
到了傍晚，她聽見外面傳來動靜，琢磨著是文雪柔又在做什麼東西，也沒放心上。
直至天漸漸黑下來，書房的門被人敲響。
「小雨，出來吃飯了。」文雪柔的聲音響起。
溫暮雨應了聲，關掉電腦，拉開椅子起身。
只是打開門的瞬間，她一度以為自己又穿越了。
餐桌上橘黃色的燭光隱隱綽綽，隱約能看見地上堆著不少粉色的氣球。
她看向一旁帶笑的人，面無表情地問：「你這是做什麼？」
文雪柔被她冷淡的態度弄得一愣，反問道：「不喜歡嗎？」
「我只看到了潛在危險。」溫暮雨抬手按下牆上的開關，明亮的燈光瞬間照亮大廳的每一個角落。
她穿過地上的氣球，把餐桌上的蠟燭給吹滅了，才回頭看向文雪柔，不緊不慢地開口：「小心火災。」
文雪柔：「……」
見文雪柔一副受打擊的模樣，溫暮雨也無奈。
只是她實在搞不懂文雪柔想做什麼，只能冷著臉說：「吃飯吧。」
文雪柔應了聲，回座位上。
溫暮雨低頭吃飯。
文雪柔：「冰箱裡的食物差不多吃完了，小雨你一會兒有時間嗎？陪我去逛一下超市？」
溫暮雨看著一桌子豐盛的晚餐，再想想時不時超時送過來以至於都涼了的外賣，爽快地點頭。
見文雪柔還想說什麼，她夾了塊肉放對方碗裡，「吃飯吧。」
她這舉止是想用飯菜堵住文雪柔的嘴巴，但文雪柔卻覺得溫暮雨這是在體貼她。
「謝謝。」
溫暮雨抬頭，對上一雙含笑的雙眸，有些摸不著頭腦。
吃完飯，溫暮雨將地上的氣球給清理了，就當做是文雪柔給她煮飯的報酬。
而文雪柔則是去洗碗，將剩下的菜用保鮮膜包好放冰箱裡。
兩人還歇了會才出門。
樓下就有便利店，但文雪柔要買的東西比較多，只能去商場附近的大超市。
溫暮雨坐上駕駛座的一瞬間，覺得文雪柔可能不是想她陪著，只是單純缺一個司機。
文雪柔綁好安全帶，見溫暮雨一動不動的，沒發動車子的意思，擔心地問：「怎麼了？」
「沒什麼。」溫暮雨回神。
到了超市，溫暮雨見文雪柔去拿推車，也跟著走過去，而後伸手抓住把手，拉過推車。
文雪柔有些意外，然後笑著讓開了位置：「那就麻煩你了。」
溫暮雨搖頭，而後率先推著車子進超市。
這一幕也是似曾相識。
溫暮雨想起之前探望文雪柔的時候被對方拉著順便逛超市的事情，心底有些耿耿於懷。
「你上次是臨時起意還是故意的？」
文雪柔正在挑著東西，聽見溫暮雨的話也沒反應過來，抬頭看她：「你說什麼？」
「沒什麼。」溫暮雨閉上嘴巴。
本來只是件小事，她還特意去問，倒是顯得有些心胸狹窄。
文雪柔不信，思索著溫暮雨話里的意思，手上拿東西的速度不自覺慢下來。
溫暮雨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輕咳了聲。等文雪柔看過來，她才說：「我晚上還要看文件。」
現在都快八月下旬了，距離政策出台也就不到幾天的時間，說忙不忙，但也沒大多的時間去浪費。
文雪柔點頭，加快手中的速度。
她一開始就寫好了清單，心底也大概有數。不到半小時，推車就被裝滿了。
「大概就這些吧。」文雪柔收起清單，「去排隊結帳吧。」
「可以送上門嗎？」
「距離太遠了，不可以。」文雪柔看著，也覺得東西有點多了，「不然我們放一部分回去？」
放回去的話還得走上幾圈，那也太費時間了。
溫暮雨搖頭拒絕，直接推著車往櫃檯的方向走。
文雪柔緊跟上，而後說：「之前我就想好了要去超市買東西，只是剛好你在，就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