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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收拾完，出來就發現睡衣被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床邊，下意識看向不遠處的人。
文雪柔只是沖她笑。
溫暮雨：「……」
難道她昨天話說得太過，導致把人說得愧疚過度導致弄壞腦子了嗎？
她百思不得其解地拿起衣服，走到浴室門口，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了眼。
見文雪柔還是衝著她笑，她忍不住問了出來：「你究竟是想怎樣？」
文雪柔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我給你造成困擾了嗎？對不起。」
溫暮雨心底止不住煩躁，深吸了口氣，但最後還是沒說什麼，直接進浴室換衣服，出來便拿起手機出門。
但沒走兩步，她就聽見後面緊跟著一陣腳步聲。
那不緊不慢的步伐，她一聽就知道是文雪柔。
她加快步子，身後的腳步聲也快了起來。
加速走了一段路，她突然停下腳步轉身。
文雪柔沒想到她會突然停下，沒剎住腳步，直接撞入她懷裡。
溫暮雨只覺得胸口被撞了下，不由得悶哼了聲。
文雪柔也倒吸了口氣，捂著胸口，低低說了句：「對不起。」
「你現在的字典里，是不是除了這三個字就沒有別的了？」溫暮雨揉胸口的動作轉為捏眉心，定定地看著面前的人，「你現在又想玩什麼花樣？」
「對——」文雪柔及時停住話語，垂下頭，「我只是想通過行動來表示，我不是為了故意演什麼人設。還有，我是想告訴你，我們現在已經不是票數最少的了。」
「哦。」溫暮雨自動忽略前面的內容，應完便去吃早餐。
今天的早餐格外地豐盛。一大鍋粥，還有包子油條，甚至還有許多小菜。
溫暮雨挑眉，看向正在美滋滋吃著的葉卓茜。
葉卓茜注意到她的目光，含糊地說：「雪柔給你準備的。」
溫暮雨掃了眼又跟到旁邊的人，並沒說什麼，坐下來，剛想拿勺子，旁邊就有人搶了去，然後沒一會兒，她的面前便放了一碗粥。
今天的粥也不一樣，金燦燦的，看得人食指大動。
文雪柔出聲解釋說：「你病剛好，喝南瓜小米粥剛好。」
溫暮雨蹙眉，但並沒說什麼，只是起身，重新裝了一碗粥，然後換了個位置。
這粥口感濃稠細膩，確實還不錯。
對於別的小菜，她筷子都沒動一下，喝碗粥就端著空碗起身，經過文雪柔身邊的時候說了聲「謝謝招待」。
語氣疏離又客氣，讓文雪柔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好好加油吧。」葉卓茜也吃完了，起身拍了拍她肩膀，「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吵架，但現在看來還是任重而道遠啊。」
文雪柔苦笑著點了點頭。
*
吃完飯，溫暮雨回屋，看了下投票的數據，順便將其餘人的視頻也看了一遍。
大家都不是專業攝影出身的，視頻又都是手機拍出來的，所以手法都差不多，差別是視頻想表達的內容。
葉卓茜二人的視頻她先前已經猜到了，算是中規中矩。但因為兩人是老前輩，又難得營業，所以粉絲們都很激動，目前兩夫妻總票數是一行人里最高的。
排行第二的是她和文雪柔。這是她沒想到的。
溫暮雨點開文雪柔給她拍的小視頻，一進去就彈出標題——《你以為的霸總和實際上的霸總》。
最開始提示的是「你以為的霸總」，這一部分主要是以溫暮雨電話、視頻通話為主，展示她很忙。這是昨天晚上拍攝的，加上又是在室內，背景有些昏暗。
接下來是背景切換，標題是「實際上的霸總」，緊接著播放出她被村長感謝投資然後敬酒的片段，還有她坐在酒席里被村民們包圍的照片，甚至一旁還配上了「弱小柔弱又無助」的表情包。
這是文雪柔找節目組要的素材。
最後更以她一邊嗑瓜子一邊和村里老奶奶們嘮嗑的小片段作為結尾，這時候彈出了許多「哈哈哈」之類的彈幕。
溫暮雨：「……」
她們討論過視頻的大概內容，她也隱約了解文雪柔的意思，但沒猜到會是這麼個發展。
她捏了捏眉心，登錄上去昨晚讓秘書幫忙臨時註冊的帳號，發現這會兒一看竟然已經有近五萬粉絲了。
她翻了翻後台的評論和轉發提示，發現除了溫氏集團旗下的員工外，更多的是她和文雪柔的cp粉。
她看著帳號下的關注為0，想了想，去搜索文雪柔的帳號，點擊關注——確認。
再看後台，原本的0變成了1，甚至和文雪柔的帳號變成了互相關注的雙向箭頭。
確認關注成功了，她才去看文雪柔的動態更新。昨天半夜文雪柔還更新了一組圖片，然後附帶著投票的連結。
九張照片都是以文雪柔為主，但有一半是兩人的合照。
也有她們一起抓鵝的，有她們插秧的，甚至還有一起帶孩子的。照片裡的文雪柔神采奕奕，而她則是嘴唇微勾，眼神明亮，互相對視時有股難掩的默契，空氣中仿佛冒著粉色的泡泡。
溫暮雨看到都有些愣。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那些時候會有這麼放鬆的神情。
點開評論，最上面的用戶都在說什麼「好甜」「好好嗑，要得蛀牙了」「再多發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