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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雪柔拍手叫好，然後也給了兩腳。
過了會兒，警察過來。
還在罵罵咧咧的男人萎了。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在她們做筆錄的時候，先前那個女生出現了。
有了受害者的證詞，男人被捶得更死了。
從警察局出來，那個女生就紅著眼道歉：「對不起，我剛才在車上……沒能及時站出來。」說著，九十度彎腰深深鞠了一躬。
「沒關係，下次保護好自己就行。」說著，文雪柔拽著溫暮雨離開。
溫暮雨感受著手腕上微微顫抖的手，頓了頓，沒掙脫開，而是任由文雪柔拉著。
走了好一會兒，她看路越來越偏，不得不停下腳步。
文雪柔被她的動作弄得身形踉蹌了步，「怎麼了？」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溫暮雨抬起下巴示意對方看看四周，「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對我圖謀不軌呢。」
文雪柔愣了愣，隨後笑了出來，但很快又收斂起來，鬆開溫暮雨的手，「抱歉。」
「沒事。」
文雪柔在一旁的石椅坐下，緩緩開口：「我想起了很多年前。」
一聽這話，溫暮雨就挑眉，跟著在一旁坐下，作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
「那時候我媽是被色狼騷/擾，公交車上的人也是這樣子袖手旁觀。」文雪柔垂下腦袋，聲音帶著明顯的失落，「那時候我還小，但是我站出來了，只是我媽卻說我在開玩笑，還要賠笑說沒事。」
「我知道她是想息事寧人，怕那男人回頭做點什麼，但是……」文雪柔放在膝蓋上的手不由自主攥緊，說到後面完全哽咽得說不下去了。
溫暮雨抬手揉了揉文雪柔的腦袋，「你很勇敢。」
就像小時候兩人被綁架的時候，文雪柔明明個子比她還矮上一截，但在察覺到她害怕的時候還是會攔在她的面前。
那時候，她覺得文雪柔的背影像山一般高大穩重。直至後來，她才明白文雪柔不是不害怕，只是想保護她而已。
也是因為這樣，她沒拒絕奶奶給她安排學習各種武術的計劃。她知道只有自己強大起來了，以後才能好好保護文雪柔。
想起以前的事情，她有些失神。
「嗚嗚嗚那你你把我視頻刪了。」
文雪柔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溫暮雨剛想點頭，卻在一瞬間反應過來了。「你為了刪視頻就胡謅這種事情？」
意識到這個可能，她說不出失望還是什麼。
*
「沒有，這是真的。」文雪柔抬頭，眼尾有些紅，但眼神卻無比坦然。
溫暮雨頓了頓，知道自己誤會對方了。
她環顧四周，看見馬路對面有家奶茶店。她讓文雪柔等一下，然後起身過去買了杯熱奶茶回來，遞到文雪柔面前。
溫暮雨知道文雪柔喜歡吃甜品喝奶茶，只是平日裡要注意身材，只能強制戒了。這樣的副作用就是每到心情不好的時候，文雪柔就愛吃甜喝甜的。
文雪柔糾結地看著手中的芋泥波波，扭開頭：「不喝，我要控制體重。」
雖然她現在不算胖，但每每回想起溫暮雨誘人的馬甲線和緊緻的肌肉線條，她就止不住汗顏。溫暮雨都不是藝人，身材管理卻比她好多了。這樣一對比，她還有什麼臉面去喝這種高熱量的東西呢。
溫暮雨沒說話，只是拆了吸管插/進奶茶里，然後喝了口。
文雪柔聽見動靜，扭過頭，看見的就是溫暮雨悶聲喝奶茶的畫面，鬱郁地開口：「你自己就這么喝了？」
溫暮雨愣住，鬆開吸管，含糊地反問：「你不是說不喝嗎？」
「那你可以再勸一勸嘛。」文雪柔眼神遊移，「我也口渴了，我去買瓶水。」說著就起身，看了看兩邊確認安全，便穿過馬路。
溫暮雨又吸了口，靜靜看著文雪柔筆直地走到奶茶店，沒一會兒也捧了杯一模一樣的奶茶回來。
文雪柔注意到她的目光，弱弱地解釋說：「這邊沒礦泉水，只有奶茶了。」
溫暮雨掃了眼奶茶店旁邊的便利店，門口就能看見好幾種礦泉水的類型。
再看文雪柔一臉「沒有礦泉水我才面前買了，你不能污衊我」的模樣，她只能在心裡感概一句：女人真難懂。
不過她也沒拆穿對方。
文雪柔在她身旁坐下，喝著奶茶，又不死心地開口：「看在我這麼慘的份上，把視頻刪了？」
溫暮雨沒答應，只是說：「這一杯奶茶的卡路里需要半小時的慢跑才能消耗掉。」
文雪柔：「……」
溫暮雨放下奶茶，偏頭看著文雪柔，又說：「你最近好像變重了。」雖然她覺得胖點好，但文雪柔可不這麼覺得，總是說鏡頭前顯胖。
文雪柔當時就覺得一道雷從腦海中掠過，當即就梗著脖子反問：「我哪裡重了？」
溫暮雨伸出手，快准狠地捏了一把文雪柔的腰。現在的文雪柔還沒後來那麼克制自律，身上還是有些肉的，站起身不顯，但坐下來就會比較明顯了。
文雪柔怕癢，當即就止不住笑。
「咳咳，快停下。」她笑著往旁邊避開。
溫暮雨也沒繼續追著，起身，拍了拍屁股後面的灰塵，「該回去了。」
文雪柔抬手擦掉眼角笑出來的淚花，「嗯」了聲，完全忘記了剛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