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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知行不能理解道:「為什麼?他不喜歡我?」

  顧銘盯著台上的駐唱歌手們,耳邊是悲痛的旋律,他回答道:「你不用知道原因,你只需要知道,不用再遵守規則了。」

  不需要再遵守什麼見不見面的規則,沒有人在意,他們可以盡情地見面,想幹嘛就幹嘛,反正沒人在意,反正別人只是提一提,從來都不是真地介意。

  溫知行把顧銘的情緒收進眼底,那眼裡是什麼失望?能逼的人眼角都有些紅?他不知道顧銘昨天發生了什麼,但肯定不是好事就對了。

  貴圈真亂。

  「你要……怎麼辦?」溫知行的聲音柔和了下來,顧銘暴跳如雷的時候他不怕,但他挺怕他這樣裝自己沒事的樣子。

  他們在一起那麼年了,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一眼就分辨得出。

  他現在的狀態的確不好,甚至是很差,他倒不希望顧銘安安靜靜地,那眼裡的灰敗不帶任何的期望。

  顧銘端起桌子上的酒,在手裡轉了轉,歌手下台了,換人上,新的一首歌曲正在準備中,舞台上有點亂,顧銘抽出時間品酒,杯子裡的烈酒在燈光的點綴下有些精美,好喝,好看,顧銘清醒地說:「不怎麼辦,過自己的獨木橋就是了。」

  他抬起杯子,沒跟溫知行碰杯,自己仰頭一飲而盡,酒杯蓋在桌子上,新的歌曲開始了。

  「酒吧管理的怎麼樣?」顧銘換了話題,他不喜歡深聊,沒什麼意思,在已經沒有可能的事上。

  溫知行報告說:「還不賴,挺順利,最近周凱也乖了不少。」

  乖這個字他都敢用在周凱身上了,也只有他了,顧銘說:「你確定?」

  溫知行說:「上班自由,工作輕鬆,薪水不菲,我有什麼不滿足?打著燈籠找不到的工作,何況……老闆還是個通情達理的。」

  顧銘僵硬地笑了下,並不真誠,他為這一句老闆通情達理覺得可笑,說道:「我是想,如果你不喜歡,就換一份,去恆瑞。」

  溫知行頓了下:「什麼?」

  顧銘說:「我爸一直在問我要你。」

  「顧叔,」溫知行拍了拍額頭,瞬間明白了,又是老爺子的意思吧?估計差不多,顧家除了顧銘都挺喜歡他的,跟親人似的,唯獨這少爺的嘴是不饒人的,溫知行說:「得了,我可不想在大企業里受管制,我自己管別人不好嗎?」

  「不是因為姓楊的跟我爸有合作?」

  「知道就別說。」溫知行端起酒。

  這首歌輕快了一點,沒剛剛的那麼罪孽深重了,現場氣氛也活躍了不少,有人甚至大膽上前,來問顧銘要聯繫方式。

  溫知行給打發的,伺候了一把少爺。

  手機來了電話,溫知行接了起來,是妹妹的,接聽電話的不是她,是楊驍,他主子,問他在哪。

  半小時後,楊驍帶著妹妹過來了。

  正好,這就是溫知行的用意,他讓妹妹去陪顧銘,這會兒調節情緒的話,小孩比較好。

  「怎麼了?」楊驍看向顧銘。

  「這下真失戀了,」溫知行說:「別惹他。」

  惹他不會,他謝他都來不及。

  楊驍沒問太多,說他想過去跟顧銘說兩句,溫知行不知道他倆有什麼要說的,但是他同意了。

  楊驍一路走過來,進入了顧銘的視線,對一旁的女孩道:「栩栩,你哥叫你。」

  妹妹回過頭,溫知行沖她招手,她離開了。

  「輪番上陣?」顧銘心知肚明。

  楊驍笑了一聲,同他一起看向舞台,「看看盟友而已。」

  顧銘的手撐在沙發上,歪著頭盯著舞台,沒什麼意思地說:「現在不是了。」

  當年兩個人還有過爭執,同一所學校不同的勢力,勢必會發生衝突,他們也沒躲過去,何況當時還有情敵的身份擱在中間,不弄個你死我活都對不起青春期的躁動。

  「盟破了,但情還在,」楊驍說:「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地可以說。」

  顧銘笑得勾人,他那張臉無論做出什麼表情都像是刻意地要撩人,「我也希望你能幫上忙,可惜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什麼,你就歇著吧。」

  楊驍追回溫知行有一半功勞是他顧銘的,說實話,當年兩個人是情敵,顧銘不想幫他,也沒理由幫他,他並不是看在楊驍的面子上,他只是太了解溫知行了。

  放不下幹嘛要裝無所謂呢?當年愛得那麼慘烈,何必重逢相愛時還要百般彆扭呢?快三十歲了,還有多少年給人折騰?溫知行也是個狠的。

  「楊驍。」顧銘叫了他一聲,囑咐了一聲:「別再辜負他了。」

  楊驍沒回答,他覺得這句話不需要回答。

  顧銘做起了長輩的口吻說:「是你最好,他要是跟別人了,也浪費你當年那一刀。」

  楊驍看向顧銘,誰都不是年少輕狂的時候了,兩個人從沒想到有今日坐在一起和平談話的時候,楊驍盯著人說:「你當年……怎麼捨得?」

  當年顧銘有多喜歡溫知行啊,他比他認識溫知行更早,楊驍打聽溫知行的時候,怎麼可能逃得過顧銘這個人,他聽著同學們說顧銘的勢力,說顧銘的家境,從裡到外,他都沒有跟顧銘硬拼的資本,但是他得到了追求溫知行的機會,他求來的,捨棄一個男生年少時最大的自尊。

  「不捨得啊,」顧銘聽不出情緒地說:「但是怎麼辦呢,他心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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