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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配合你的,我跟他打過招呼了。」顧銘說,溫知行也沒話了。
李林回來了,坐在顧銘身邊,他們的一舉一動,溫知行都收進眼底,顧銘這個人嘴上沒什麼實話,他得從細枝末節處,才能揣測出他的真實想法。
比如現在,他是不是愛人家愛地要死,還是在玩玩,目前沒發現只是玩玩,但顧銘看新男友的眼神,比不過之前的呀。
這讓溫知行摸不准。
「戒指給我看看。」顧銘的眼尖,注意到了溫知行手上的戒指。
溫知行低下頭,把戒指取下來,遞給了他,顧銘拿在手裡,摸了一圈說:「他給的?」
溫知行最近和他那個孽緣不斷的男朋友打得火熱,他點點頭。
「他告訴過你這上面是什麼意思嗎?」顧銘的手指壓在一串符號上,不是中文不是英文,看起來更像是一種古老的文字。
「詛咒吧。」溫知行毫不在意地說。
「在戒指上刻詛咒?只有你能想出這種事。」顧銘丟給他,「這是梵文的『我愛你』。」
「你瞎解讀吧?」溫知行拿回來,不敢相信,「確定不是詛咒?」
「知道是詛咒你還戴?」
「戴啊,怕什麼,詛咒要是真的靈驗,你早該死八百回了。」在心裡默默詛咒顧銘無數次的溫知行說。
顧銘恬不知恥道:「別的不說,掌握我愛你的一百種寫法,是浪漫者的必備技能。」
「渣男。」溫知行將戒指戴了回去,不管是詛咒,還是什麼心意,他都不是那麼在意。
因為妹妹也在,總需要找人送她回家,方才聯繫的人已經到了,妹妹不能說話,但是觀察細緻,注意到了來人,沖他招手,被叫過來的楊驍走到幾人跟前。
楊驍沖顧銘打了個招呼,說道:「也在。」
顧銘抬抬手,表示回應,他和這個人之間的恩怨可說不清了,看著人家男朋友過來了,顧銘也是個眼色勁的,帶著李林,打算離開。
把時間留給了別人。
之前在賭場見過顧銘和他的上一任,楊驍饒有興味地打量顧銘身邊的新面孔,二人已經離開了原地,他問:「新寵?」
溫知行說嗯。
楊驍客觀道:「比上一個差點。」
他只是單指外貌,不說別的。
溫知行側頭:「只是一點?」
楊驍看了溫知行一眼,「好吧,天上地下。」
不是因為溫知行和楊驍的審美相同,而是寧鈺那個妖精,就是生得好,不管是喜歡威猛的還是喜歡柔美的,都會覺得寧鈺很驚艷,溫知行第一次見的時候就刻骨銘心了,那不是一般的漂亮,也不是說美或者怎樣,他身上有一種勾人的氣味,只要站在他身邊,說服不了自己移開視線,本能地想去觀察他在做什麼,好似被下了蠱。
溫知行只見過幾次,哪一次不是把人給看夠了才行?講道理,他一個不吃這種風格的人,有時候都會想,要是沒有顧銘,他也很願意跟寧鈺發生點什麼。
因為想法太齷齪,所以才只停留在想法的層面,本來他跟顧銘關係就岌岌可危,希望對方去死的那種狗友,被他知道還得了?不是得提前結束生命了嘛?他溫知行可聰明著呢。
「好久沒見了,顧銘個不爭氣的,把人弄丟了。」溫知行吐槽道,語氣里全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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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兩天,顧銘和李林一直在一起。
都說熱戀期會比較黏,可他們除了待在一起,也沒幹什麼特別黏人的事。
這可不是顧銘的風格,他跟寧鈺認識的時候,沒三天就滾上床了,剛認識第一天就糾纏得火熱,說個不恰當的,都恨不得「吃」了對方,床上地糾纏不休,床下地溫情不斷。
情史豐富的顧銘,有時候都覺得那三年像是夢一場,再沒有那種置身火熱的感覺,每一次激情過後沒有疲累,只有對下一次的期待,一種玩不夠,不願醒來的感覺。
他不知道悔恨多少次,遺憾多少次,他跟寧鈺相識這麼晚,錯過了好多個年。
那是他激情最大的幾年,遠超之前,而後無來者。
他也不明白,是不是因為跟他太火熱,跟別人的火花怎麼也擦不出那種狂熱,導致他現在對李林,對別人,缺乏一些戀人之間的流氓行為,流氓心理,流氓想法。
他有的是耐心,這話說著好聽,好像是願意跟別人慢慢開始,循序漸進,但是往白了講,他一點兒也不期待戀人間的魚水之歡。
現在的感受是歲月靜好,可缺少的激情和熱情,也讓人覺得沒勁。
是因為剛開始的緣故?或者只是因為他和李林還不夠熟?也許是因為自己年紀不小了?這麼想,他確實該穩定下來,講究循序漸進,一步一步慢慢來。
「我哥的電話。」李林的手機響了,顧銘讓他接,李林猶豫了一下,打開了免提。
「你現在在哪呢?」李恆問他,他聽說了兩人的事,語氣里都是質問。
「我在……」李林看了眼身邊的顧銘,「我跟他在一起,我開了免提,哥你……」
話沒說完,手機被顧銘奪走了,免提也被關掉,顧銘道:「興師問罪?跟我說。」
之後的對話李林就再也聽不到了。
他跟在顧銘後面,享受這種被保護的感覺。
李林對顧銘多是崇拜,顧銘畢竟大他這麼多歲,有自己的事業,他一個小男生,總將一個舉動當做是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