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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澤目光深沉,並沒有輕信:「是嗎?」

  魏朗打哈哈道:「是啊,我哪敢懷疑你心上人半分?而且俞乘風說的不無道理,寧鈺是誰啊,指望他富有同情心?開什麼國際玩笑,你知道的,他有多殘忍。」

  「深有體會。」高澤被說服,豁然開朗,提議道:「一起走?開車了嗎?」

  「不了,我還有事,晚上約了人。」

  「那真遺憾,就此別過。」

  魏朗抬抬手,表示告別,兩人分道揚鑣。

  這高澤剛走,魏朗的笑臉就收了起來,看來他很適合做演員啊,原來騙人如此簡單,跟陸從還真能學到不少東西。

  魏朗去赴了約,他確實有要見的人,只是這人不新鮮,就是陸從。

  這次見面沒在外面,在陸從的家裡。

  魏朗沒來過陸從的家,很可笑吧,那是因為他們見面總在外面燈紅酒綠的地方,不至於拜訪到家,不過今天比較特殊,家是最安全的。

  魏朗來的時候,陸從已經開好了酒,旁邊還有一個男生,是陸從養的小情人,魏朗見過,小情人跟他打招呼,魏朗笑著答應。

  「來了,進來坐。」陸從喝著小酒,情調拉滿,他那個漂亮的小情人服侍左右,他會調酒,有在場的原因,再一個,他養眼啊,站在那不說話,當一道風景線也好。

  「確實該好酒款待一下我,」魏朗坐下來,當成自己家,絲毫不拘謹,「從高澤的眼皮底下逃脫,心臟到現在還怦怦跳呢。」

  陸從笑了一聲,疊著雙腿,悠哉悠哉道:「的確,高澤這個人,比其他人稍微難纏一點,畢竟聊到了他心尖上的人,能不關注著點嗎?」

  魏朗想說什麼,抬頭看到面前的男生,他用眼神向陸從示意,有些事他不知道這個小情人能不能聽,陸從點了點頭,說道:「自己人。」

  魏朗放鬆了下來,說道:「我有地方不理解,寧鈺為什麼幫那對母女?」

  陸從吐出一陣煙圈,伸手彈了彈菸灰,眉頭複雜地擰在了一起,「可能看了太多不乾淨的東西,膩了吧。」

  魏朗質疑道:「真這麼有良心吶?」

  陸從笑了笑,眉眼帶著對小朋友的寵溺,「他是薄情,對待別人夠狠,但是呢,他有一點不夠好,就是這心,還不夠黑,他從小就被捧在手心裡長大,養尊處優得慣了,一些髒事不必他來做,我平時干點什麼也得避著他,免得又跟我計較,就跟這次一樣。」

  「我也是看不懂他,」魏朗說:「時而讓我捉摸不透。」

  陸從是他身邊人,是唯一能看透寧鈺的,「沒什麼複雜的,人之初,性本善嘛,有點良心也是好事。」

  「還幫著他說話?」

  「他可是我看著長大的,他想什麼,我不明白?」陸從說:「棋逢對手狠點心玩玩髒沒大事,但是太子爺和平民百姓的較量就嚴重失衡了,錢厲踩到了他的雷區。」

  「明白了,他覺得不公平,」魏朗點點頭:「雖然我無法感同身受,不能完全理解他的所思所想,但是……嗯。」

  他只負責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沒什麼不理解的,錢厲要是跟他互相耍狠玩髒沒事,背景差不多,就看誰能搞死誰了,但是錢厲跟那出身平平的姑娘耍,不是典型地欺負人嗎?對方連還手的力氣也沒有,是你你覺得公平麼?」陸從說的很清楚了,魏朗卻仍然存疑,覺得寧鈺奇怪,複雜,外人還真看不太透,這時,陸從抬抬下巴,示意他端酒,「試試,小幸的手藝可不輸專業的調酒師。」

  被誇獎後的男生頷首微笑,向陸從投了一個羞澀的目光。

  這一幕被魏朗捕捉的無處遁形,他品了品,認可了陸從小情人的手藝。

  「對了,為什麼不能讓他們知道?」魏朗放下酒杯,他不明白這件事為什麼要隱瞞,有什麼需要隱瞞的,剛剛就想問,被陸從三言兩語地給打岔,忘記了。

  陸從沒有隱瞞,如實說道:「人多口雜,寧鈺的形象還是不能太好,畢竟在這圈子裡,他得爛一點,才能叫人怕。」

  「你還怕他被欺負了不成?」誰敢啊,魏朗心想,背景這麼硬,跟寧鈺槓,找死吧,魏朗猶記得曾經「有骨氣」的幾個人,他們的下場都不太好看。

  「他自然不會被欺負,打個比方,錢厲出來了,知道了,他也威脅不了寧鈺,但他心裡會不舒服,任何讓別人對他心有芥蒂的可能,我不希望看到,畢竟有時候人真的不是人,」陸從說:「比如放棄一切跟你拼了,比如笑眯眯地卻突然給你來了一刀,不是沒人幹過呀。」

  魏朗搖搖頭,徹底折服了。

  「我能再問一個問題嗎?」魏朗今天是好奇寶寶。

  陸從給了他一個「請」的手勢。

  魏朗看向小男生,不好意思道:「蘇幸,可以請你迴避一下嗎?」

  這次被點名了,看來實在不能繼續待著了,蘇幸很有眼色勁,點頭說:「當然,你們慢慢聊,我去洗個澡。」

  陸從點頭,算是准許。

  二人目送他離開。

  魏朗看向陸從,目光如炬,「你考慮得這麼周到,處處為他著想,我能不能問問,陸從,你是大慈善家?」

  做慈善?可以,別是他們這群人啊,說出來有夠好笑的。

  陸從不慌不亂,竟然認真地反問:「我不能心存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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