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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魏朗說:「提醒你們一句,還是收斂點。」

  「我收斂他媽的蛋,」錢厲無所畏懼道:「除非你們把我抖落出去,不過我們都各自握著籌碼,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要倒台了,你們也別想好。」

  魏朗彈了彈菸灰,「親愛的,這種話可別多說,很讓人反感。」

  「怎麼,你準備陰我了?」

  魏朗自得道:「那誰敢呢,提醒你兩句,還不樂意聽了?」

  「這話你留著給自己吧,你又能好哪兒去?」錢厲亂開火,氛圍熱鬧,針鋒相對。

  祁覺的主場,維持著秩序道:「都不是什麼好鳥,別互相傷害,一致對外才是你們應該做的。」

  「聽聽,這才叫人話。」

  少爺們鬧騰地笑著。

  _

  今天有安排,寧鈺還遲遲未動身,陸從來的時候,他還躺在床上,正睡著。

  陸從敲了敲門,裡面沒有聲音,他擅自做主推開了房門,一隻懶貓兒窩在被子裡。

  「怎麼還不起?」陸從關上門,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脫掉了外套。

  「外面冷?」寧鈺還是沒動作,看著他脫衣服,問。

  「還好。」陸從將衣服放在了沙發背上,對這裡像自己家一樣,沒有拘束,他坐在床邊,伸手摸寧鈺的腦袋,像安撫他的寵物。

  他自然對這裡像家一樣,陸從可以說是在寧鈺家長大的,也不能這麼說,他只是來的頻繁,寧伯雷把他當親兒子,非常欣賞陸從,在事業上也扶持了陸從,要求就是讓他照顧寧鈺。

  寧鈺把他當親哥待,他爸也說,寧鈺這輩子乾的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交了陸從這麼一個朋友。

  是一堆狐朋狗友里最可靠的。

  「昨天的事忘了?」陸從說:「還是想反悔?」

  「能嗎?」寧鈺犯懶,「我不想去了。」

  他躺了一天,昨天很晚回來,早上飯也沒吃,現在渾身乏力,他覺得躺著就挺好,有些場合去不去沒差。

  陸從慣著他道:「行啊,你不想去就不去,但是祁覺他們的嘴,你應該知道的,他們會說什麼?」

  寧鈺想來就頭大。

  他們會說什麼?說他因為顧銘鬱鬱寡歡,因為失戀被傷的走不出來,他一個在別人眼裡沒心沒肺的無情少爺,現在被傷的連人也不敢見了。

  肯定會這麼猜測,就算只是玩笑話,寧鈺也不想聽,他喪道:「敗給你了。」

  他坐起來,陸從給他拿衣服,昨天給他挑了件非常襯他的套裝,還有陸從自己搭的,適合他氣質的衣服,他想著該給他穿哪一套。

  剛決定好,陸從拎著衣服過來,這一回頭就撞見了十分誘人的一幕。

  寧鈺光著雙腿,睡衣睡褲遮不住嫩白的膚色,兩條腿細長,踩在地板上,沒有防備地走到桌子前倒了杯水,自己喝了起來。

  寧鈺在圈裡之所以吃得開並不只是因為他的身份,跟他的相貌有一定關係,寧鈺是看起來很容易激發男性保護欲的那一類,他長相真的非常女性化,一點也不結實,全身柔的和女人無異,這是他決定不了的,是他那個死去的媽的強大基因,有時候陸從會懷疑他是不是生錯了性別。

  現在的寧鈺,就算穿女裝也不會讓人覺得突兀,他姐都比他看起來爺們。

  「你是不是嫌你從哥不夠硬?」

  寧鈺正在喝水,聽見後朝陸從看了過去,他很放肆,目光順著陸從的胸膛一路向下,拿著水杯內涵道:「昨天沒熬夜?」

  他跟養的那個男學生黏得很,寧鈺能想像到陸從會怎麼搞,對此他非常同情小男生的遭遇。

  陸從走過來:「一點也不耽誤我現在想搞你。」

  他把衣服放在了桌子上,說道:「穿這個。」

  寧鈺拉開看了一眼,說道:「隨便。」

  他不在乎這些,穿什麼都行,身架子在這擺著,怎麼穿也不會很硬漢。

  這是他改變不了的。

  「葉青還記得嗎?」陸從問。

  寧鈺正在脫睡衣,不在乎地問:「誰?」

  陸從說:「你說吻技很爛的那一個。」

  「沒印象。」

  「三年前。」

  寧鈺沒興趣地說:「三年前的人誰記得?昨天滾床單的我也記不住。」

  他從來不記別人的名字,圈裡那些人那麼多,記住所有好過的人的名字,他寧鈺的記憶力早就炸裂了。

  「他今天可能會去祁覺那裡。」陸從提醒他。

  「哦。」寧鈺敷衍道。

  陸從猜也猜到了,他記得住誰?跟顧銘廝混的這幾年,陸從時不時給他打個電話,否則他都怕寧鈺把他也忘了,他可不會高估自己在小少爺心裡的地位,這是他比別人聰明的地方。

  穿好上衣,寧鈺站在鏡子前,問:「高澤會去嗎?」

  陸從觀察著鏡子裡的他:「你倒是對他上心。」

  寧鈺拽了拽衣服,調整角度,「我只是最討厭他,那種像狗皮膏藥的角,都很沒意思。」

  「人家是從高中就喜歡你的執著,在你眼裡叫沒意思?」

  「他從高中就喜歡我,耽誤了他喜歡我的這些年,仍然跟別人滾床單嗎?」

  哪裡有什麼喜不喜歡的,男人的喜歡就是看見你有生理反應,高澤喜歡他那麼多年,無疑是因為他多年後看見他還是想操,就這麼簡單,寧鈺從不美化他們所謂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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