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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對方已經妥協讓步,把手裡的煙放進菸灰缸里:「說話算話。」

  任爾不耐煩的走過去背對著他:「別墨跡,你以為我很樂意和你說話。」

  宋晚亭這才解開他手上的領帶,不過仍沒放鬆警惕。

  任爾根本沒有和他動手的意思,飛速的把腳上的領帶也解開了。

  完全自由後就聽他重重喘了口氣,仿佛得到了解脫,回頭惡狠狠的瞪了宋晚亭一眼,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宋晚亭提著的心剛放回肚子裡,任爾又轉了回來,他連忙握住藏在身後的水果刀,目光嚴厲的詢問著。

  任爾把他驚弓之鳥的樣子看在眼裡,瞄了眼他藏在背後的手,心裡嘲笑了句,外強中乾的老男人。

  在臉上比劃了下:「這次你沒畫東西吧?」

  宋晚亭眼皮一沉一抬:「沒有。」

  任爾哼了聲大搖大擺的走了,從房子裡出來被誇張的大院子搞的原地轉了幾圈,回頭瞧著宋晚亭的房子。

  操!

  這是住在城堡里的公主吧。

  丫真有錢。

  他也不知道這是哪,也找不到公交車站,靠著11路好不容易走出這片別墅區打了輛車,疲憊的闔上眼睛。

  沒一會兒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布滿污垢的燈在燈罩內一閃一閃的,偶爾還會發出嗞啦嗞啦的聲響,一個個狗籠緊挨在一起,占滿狹小的房間。

  有人在痛苦喘息,有人在低聲哭泣,還有人在喃喃自語。

  他們都被關在狗籠里,一個個蓬頭垢面,神情恍惚,全部不超過14歲,任爾就是其中的一員,被綁縛著手腳躺在一個狗籠里。

  鐵門吱呀呀的打開,仿佛打開了地獄的大門。

  所有的聲音都停下了,大家都努力的把自己縮起來向角落靠去,13歲的任爾也是一樣,他哆哆嗦嗦的一點點向後蹭著。

  髒的看不太清五官的臉,只能從那雙眼睛中看出他的恐懼。

  凶神惡煞的男人走了進來,高大的個子撞到那盞燈,撞滅了房間內唯一的光源,「啪」的一聲是鞭子在空中抽出的空響。

  小任爾把頭埋進膝蓋里,眼淚在臉上沖刷出兩行泥道子,心裡不住祈求著不要選他,不要選他……

  可沉重的腳步聲卻向他走了過去,一下下踩在他的心臟上,讓弱小的他幾乎喘不上氣,鎖頭被打開,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喝聲:「滾出來!」

  男人吼著,拿起在門邊掛著的鐵鏈,鐵鏈的另一端拴在小任爾的脖子上,隨著男人的用力拖拽,小任爾的脖子上很快就見了血,像條狗一樣被拽了出去。

  「不、不要……」

  任爾猛地睜開眼睛,坐直身體,狗狗眼中的恐懼還沒散去,發懵的看著前面的司機,冷汗自他額頭上倏的滑落,砸的他眼皮一抖。

  一點點回神,收回視線看向手腕,上面還有宋晚亭綁出來的紅痕。

  他瘋狂的用力搓著,把那一道紅痕搓成一大片,甚至搓出了血色,看上去就像是皮膚過敏,這才覺得好受一些,撫著額頭喘著粗氣向後仰去。

  下車付錢的時候,他恨不得殺回宋晚亭家,車費花了兩百三十塊!

  他從龍哥那裡預支了三個月的薪水,現在他只剩下不到一千塊,要活三個多月,車費一付,他只剩下五百塊了。

  鬱悶的下了車,司機大哥突然叫住他:「帥哥,你背後有東西。」

  他疑惑的向後背摸去,好像是紙,拽下來一看,一張A4紙上面寫著四個大字:我是笨蛋。

  他很無語,他甚至都沒有生氣。

  「幼稚鬼!」嘀咕著把紙撕的粉碎,那麼大歲數了也真好意思干出這種事,他都替他臊的慌。

  晚上復工上班,他這一出現不少熟客都很關心的問這問那,他熱情的和他們打著招呼,又敬了幾杯酒,去到二樓,雙手撐著欄杆仔細的掃著下面的人,

  高斯站在他旁邊:「老大,咱們還接著報仇不?」

  「算了,反正也把那幾個人打一頓了,最近這幾天盯緊點。」雖然他們昨晚都進行了一些簡單的遮擋,但也不是沒有被認出的可能。

  他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眼舞池的人:「人怎麼這麼少?」也就平時的一半。

  高斯臉色不咋好,哼了聲:「后街新開了家,把之前那家洗浴全盤了下來,比咱們這大了一倍不止,開業大酬賓,酒水半價,人都跑去了。」

  任爾看了他一眼後,照著他腦袋來了一下:「你怎麼才告訴我!」

  高斯委屈,揉著頭:「老闆說你最近又受傷又談戀愛的,人家正常開店,告訴你也沒用,就沒讓說。」

  任爾一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回去的時候,高斯一直要跟著他怕再有人偷襲他,不過被他拒絕了。

  最近他的確是太不上心店裡的事兒了,龍哥每個月給他那麼多錢,拿他不當外人,他可不能得寸進尺。

  明天還是要去那家新開的店轉轉。

  他想了一路,到小區的時候眼睛一眯,那輛豪車又出現了,不是吧,難道真的有開這車的人住這兒?

  如果有,那人多半有點毛病。

  他溜溜達達的向自己家的那棟樓走去,離得近了聽到啤酒罐被捏扁的聲音,到門洞時,一個啤酒罐骨碌碌從門洞裡滾了出來。

  他嫌棄的嘖了聲,又把啤酒罐踢了回去:「垃圾扔垃圾箱去,你個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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