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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畔響起的第一個聲音讓辻本涉人下意識地抬起頭,然而身體卻依舊失去平衡向下摔去,受力點完全在對方緊握的手腕上。

  銀髮綠眸的男人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而那雙帶著迷茫的湛藍色眸子也映入了他的眼眶。

  不是說失憶了嗎??為什麼他還會想逃跑??

  更何況這裡是十二層,辻本涉人要是真的能從這個地方逃走,那也確實是他的本事。

  「你是誰?」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辻本涉人才輕輕地問了這麼一句。

  「琴酒,你的搭檔。」

  他鬆開了對方的手,而辻本涉人也順勢跌坐在地上。正如同他此刻的狀態一樣,仿佛渾身上下都失去了力氣。

  琴酒。

  陌生的名字,但是卻給他帶來了極為恐怖的熟悉感。

  這種莫名其妙的想要親近對方的衝動更讓他感受到不對勁,甚至下意識地戰慄了起來。

  不能被直覺所操控……不行……

  這個男人明顯不像是好人,甚至可能是囚禁他的人,產生好感和親近那也太恐怖了吧!!

  難不成他的設定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這是恐怖故事好嗎!!!他絕對不可能是這種人!!

  不,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可能性。

  「你要坐在這裡多久?受傷了?」

  注意到辻本涉人狀態不對勁,琴酒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卻被對方瞬間打斷。

  「我好像隱約想起來了。「

  辻本涉人再一次抬起頭,似乎是猶豫不決地開了口,

  「你其實……是我的弟弟?或者是兄長?」

  只可能是這樣了。

  如果對方是自己的親人,會產生這樣的感情就很正常。

  更何況對方也是一頭罕見的銀髮,說不定他們真的是那種關係。

  琴酒:「……」

  此時此刻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了。

  雖然他記得藥劑的副作用是信任第一個見到的人,但是辻本涉人顯然不是那麼好矇騙的存在。

  他會懷疑和反思自己,過于敏銳性格會讓他下意識地去思考和猜疑。

  不過辻本涉人也向來喜歡將事情向著好的方向去想,所以才會下意識地將他定位成親人的存在吧。

  如果是這樣,想要控制住他,運用這種關係倒也不差。

  他一點都不介意多一個聽話的弟弟。

  「我是你的兄長。」

  沉默良久,琴酒才艱難地開口了。

  「果然是這樣。」

  辻本涉人似乎是安心了,艱難地站了起來。

  因為著急著逃跑,他甚至沒來得及穿著鞋子,腳底接觸的地方全是碎玻璃,幾乎在他的皮膚上劃出了幾道血痕。

  可是銀髮的男人卻絲毫不在意,甚至因為自己的猜測被肯定而感到高興。

  不過琴酒也注意到了一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比如說……原本的辻本涉人似乎有很嚴重的耳疾,但是他現在居然能聽得見了。

  是因為藥物的副作用?

  這種可能性倒是有可能……

  「怎麼了兄長?」

  注意到琴酒沉思的表情,銀髮的青年攥住他的袖子,困惑地問道。

  「叫我琴酒。」琴酒不適地將袖子扯了回去,心中彆扭極了,

  「我們現在是搭檔關係,必須稱呼對方的代號。不要叫我兄長。」

  「代號,哇哦。我們看起來像是在一個神奇的組織里?代號還是酒的那種?」辻本涉人興致勃勃地猜測著。

  「差不多吧。」

  「可是,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裡?我為什麼會受傷??」

  銀髮的男人眸子裡浮現出迷茫,不安的情緒幾乎被寫在了臉上,

  「是我做錯了什麼嗎?我背叛了組織?為什麼要清洗我的記憶??為什麼要讓我忘掉過去?」

  「還有,你……是在恨我嗎?」

  一系列的問話幾乎讓琴酒愣住了。

  他望著那雙明顯不解的眼神,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震撼感幾乎要溢出心臟。

  果然,就算是失去了記憶,他也依舊沒有喪失捕獵者的嗅覺。

  可惜,就算他再怎麼掙扎,他無法逃離所謂[親人]的羈絆。

  「你做錯了事情,被關了起來,唯一活下去的辦法只有這樣。」

  琴酒乾巴巴地解釋著,莫名感覺有點暴躁。

  說到底,原本的辻本涉人也應該應該也是恨著他的吧?

  雖然他從未展現過自己的內心情緒,但是那股疏遠感依舊讓他煩躁無比。

  「我明白了。 」

  辻本涉人後退了兩步,語氣卻莫名安靜了下來,

  「所以,我只是做錯了事情,被關了起來。你們都不願意相信我,所以才強行洗掉了我的記憶。」

  「我願意信任你,是因為你是我的兄長,唯一願意親近的人,除此之外,我在這個組織里沒有任何的依靠,甚至會有人想要殺死我。」

  他緩緩抬起頭,湛藍色的眸子不再如以往的迷茫,反倒是變得清晰且溫和了起來,

  「琴酒,或者說兄長。如果我再一次做錯了事情,甚至威脅到了組織的安全,所有人都想要殺死我,你也會選擇站在我這一邊,讓我活下來嗎?」

  ……

  他在試探自己?!

  不,不僅僅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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