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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一波彈幕給他貢獻的數值倒是比想像中的要多太多了,除此之外,這一次的副本他賺取的數值應該也有不少。
辻本涉人點開了自己的面板,很快看到了一路飆升到快八十的紅方數值,內心很是欣慰。
看來這次任務完成的很順利,大家對辻本涉人的好感度提升極快,而辻本涉人也終於洗清了之前的冤名,徹底坐實了紅方的身份。
可是讓他很在意的是,在紅方進度條下,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黑色的進度條。
進度條顯示還是零,但是它的出現已經讓辻本涉人相當不安了。
這是什麼??黑方數據條??
不,雖然他和琴酒有接觸,但是從始至終他表現出來的都是在利用琴酒——實際上也確實是這樣。
兄弟倆把彈幕騙的團團轉,就算有小部分人還是懷疑過辻本涉人的身份,但是大部分人對他的紅方濾鏡還是很深的。
這不應該……
一絲微弱的光線從門口泄露了出來,銀髮的男人警惕地抬起頭,卻因為這一絲光線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
門口站著的貌似不止一個人,但是突如其來的光線卻讓他的眼睛很不舒服。
可惜他什麼都聽不到,所以目前也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些什麼。
他頭頂上昏暗的燈也終於被打開了,而他也終於能夠看清楚四周的樣貌,以及……眼前的某個熟悉的男人。
望著逐漸逼近的黑色身影,辻本涉人的脊背下意識地向後貼去,卻注意到對方的手指下一秒直接向著他的耳側伸了過來。
「咔。」
冰冷的手指觸碰到耳麥的那一刻,伴隨著略帶粗暴的動作,原本完全寂靜的世界開始出現了沙啞的聲響。
他的聽覺暫時回來了。
「果然還是這樣比較方便。」
昏暗的光線下,辻本涉人終於隱約聽到了對方心情頗為不錯的聲音,
「能聽到嗎?辻本涉人。」
在琴酒的視野中,近乎奄奄一息的青年在他開口的那一刻別開了視線。和狼狽至極的狀態不同,那雙湛藍色的眸子依舊清澈乾淨,只是雙眼中只存有冰冷和厭惡。
琴酒鮮少在男人的眼中看到這種毫不掩飾的表情。
「你想對我做什麼?殺了我?折磨我?還是想拿我當人質?」辻本涉人沙啞著嗓子開了口,只覺得喉嚨乾燥地快要開裂了。
「你看上去似乎並不害怕。」
伴隨著手指逐漸下滑,他的下巴處很快傳來了一陣毫不掩飾的疼痛感。伴隨著視線被強制性上移,辻本涉人也終於看清楚了那雙熟悉綠眸。
完全不想在這種情況下看到這傢伙。
辻本涉人不適地皺起眉頭,聲音裡帶著明顯的不滿:
「你騙了我。」
「那只是你的錯覺,什麼時候我給了你一種可以被馴服的感覺?」琴酒眯起眼睛,
「既然打算馴養孤狼,就要做好被反咬一口的準備,不是嗎?」
……雖然但是,琴酒說的確實沒錯。
這一口反咬的太痛了,辻本涉人完全不想體驗第二次。
「你們只是把我囚禁起來,而不是拷問我或者殺了我,肯定有其他的用途吧?」辻本涉人鎮定道,
「別遮遮掩掩的了,開門見山把話說清楚不好嗎?」
說不緊張那都是假的。
他明白自己現在完全受制於人,但是氣勢上要是輸給對方了,那就真的徹底輸了。
「殺了你或者拷問你的價值不高,你並不是公安的人,就算拷問也無法問出太多有價值的東西。」琴酒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卻流露出了一絲笑意,
「辻本涉人,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A準備對你使用的那支藥劑?」
A?
辻本涉人愣了一秒鐘,很快回想起那個無比壓抑的地下實驗室。
被裝在針管里的紅色液體,能讓他回想起過去的藥劑,也是A的傾心之作。
「我已經砸了。」辻本涉人抿住嘴唇,
「我記得藥劑只有一支,而且文件我已經處理掉了,你們不可能復刻的。」
「確實如此,不過可惜的是,我們從A的檔案中還調研出了另外一種藥劑。」
琴酒微笑著附身,伴隨著那張臉的接近,逼近的壓迫感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聽說,只要受到一定的刺激,你就會失去記憶?」
「你想幹什麼?」辻本涉人愣住了。
「這也是A的預備計劃之一,他考慮過原本藥劑失敗的問題,所以還有Pn B。」琴酒頗為玩味地看著他,
「看來他真的想要讓你回來呢,面對如此忠實的部下,你的所作所為只是將他送去監獄嗎?真是別致的照顧啊。」
辻本涉人:「……」
行了,別說了,他知道自己的運氣已經差到極點了。
這算是被養的狗反咬了第二口嗎?阿拉斯加,就算不在身邊,也依舊能重創他啊。
「Pn B是什麼?你們要對我做什麼??」辻本涉人感覺自己的聲音有點打顫。
「新的藥劑會讓你失去記憶,並且會完全信任你再一次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
男人的手指把玩著銀色的發尾,那雙碧綠色的眸子充斥著惡意的笑容,
「我倒是很想看看,一直以來對我極為抗拒的警官先生,完全信任並且服從於我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