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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一半的時間在壓制自己撕毀協議的衝動，但不妨礙他記住了條款。
果不其然，文件袋裡是一份體檢報告。
「我、我忘了去做。」趙嶺記得好像合同約定的是簽署後三日內要交換彼此的體檢報告，但他根本就忘到了大洋彼岸，「明天下午一定去。」
「唔。」簡少鈞再次上下打量他一番，意味不明道，「其實也不是很需要。」說罷轉身去了書房。
而被留在原地盯著一沓體檢報告的趙嶺覺得自己此刻一定從腳指頭紅到了脖頸，怎麼能瞧不起人呢？！
他沒有經驗，但他可以學啊！
要是他學不好，那一定老師的問題。
趙嶺咬著牙，拒絕思考老師也是自學成才的這個問題。
……
一晚的兵荒馬亂，趙嶺看了兩頁策劃案後就犯起了困，強撐著不睡但眼皮已經耷拉下來，最後是有人想要抽走他手裡的策劃案才讓趙嶺迷迷瞪瞪睜開了眼。
「睡吧，你明天要幾點起？」
「八點……」
大燈被關上了，取而代之的是盞昏黃的床頭燈，趙嶺感受到身側的床墊向下沉了沉，意識突然間就回籠了。
「抱歉。」
「什麼？」簡少鈞剛摘了眼鏡，看向趙嶺時平日冷峻的面容被昏黃的燈光鍍上了一分柔和。
趙嶺揪了一團被子抱到自己懷中，慢吞吞道：「我今天不是故意不接電話的，」
「沒事，只是明天別露了餡。」簡少鈞含笑道，「萬一銀總知道我要地址的目的，可能就要投訴我了。」
「不會的。」趙嶺咧嘴，「我今天跟他打了個招呼，哪天東窗事發問題也不大。對了，我手機里的電話你什麼時候存的？你的私人號碼？」
「不是我存的。」簡少鈞輕笑一聲，「是你自己存的。」
趙嶺往柔軟的羽絨被裡縮了縮肩膀：「我怎麼不記得了？」
「就你那點酒量能指望你記得什麼？」簡少鈞也躺了下來，打了個哈欠，含糊道，「你那天死皮賴臉跟我要的電話，說睡了我要對我負責。」
趙嶺：「……」再次重金求一個沒被酒精泡過的腦子。
作者有話說：
趙嶺：我要是學得不好就是老師的問題。
簡少鈞：頭一次聽見有人把笨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趙嶺：你知道的，一般學生如果在學校沒學好的話，會請家教。
簡少鈞：那也不必，我覺得以趙秘的聰明才智一個老師夠了。
——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章 屈從本能
【根據按照合同第五條，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所以你是把自己的衣櫃騰給我了？」找衣服時錯手開了簡少鈞的那一半的衣櫃，趙嶺發現眼前的這半邊衣櫃裡的衣服擁擠得不同尋常。
「嗯？」端著杯黑咖啡的簡少鈞很悠閒地倚著門框看著因為起晚了手忙腳亂的趙嶺，心情不錯，「我也沒那麼多衣服，周末重新整理一下衣櫃就行了。」
趙嶺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到時候我幫你。」
簡少鈞輕笑一聲：「我怎麼覺得倒像是我賺了，請了個家養小精靈。」
「那請主人記得滿意的時候給我一雙毛線襪。」趙嶺翻了個白眼，扣西裝外套時手卻一頓，少了一枚扣子。
「喏。」簡少鈞攤開的手打斷了趙嶺對於辦公室還有沒有多餘西裝外套的回憶，他的掌心正安靜地躺著趙嶺西裝上少的那枚紐扣。
趙嶺有點驚訝：「你在哪撿到的？」
「昨晚在家門口撿到的。」簡少鈞把那枚紐扣放在了門口的置物架上，或許是看出了他的窘迫，難得發了善心，「你要是沒有西裝穿的話可以從我衣櫃裡拿。」
簡少鈞說完就離開了，留下趙嶺愣神地看著那枚紐扣，直到客廳再次傳來悠閒地提醒聲：「雖說你已經跟銀總通過氣了，但如果轉頭就遲到的話，我覺得銀總可能會重新評估其中的風險。鑑於你遲到跟我之間不存在因果關係我也沒有從中受益，我拒絕承擔這個責任。當然，如果你要是想把遲到跟我建立起關聯，我也不介意，我上午沒有安排。」
趙嶺還處於瞌睡狀態的腦子就任憑這一長段話在腦子裡繞了好幾圈，好半天才聽懂了簡少鈞的未盡之意，快速換了一套西裝收拾好東西衝到門口，咬著後槽牙道：「我沒有白日宣淫的愛好。」
「是嗎？」簡少鈞眉梢微挑，「需要我提醒你，前天早上……」
「不、需、要。」趙嶺硬生生地又從齒間擠出了兩個字，「謝、謝。」
簡少鈞對此頗為遺憾地長嘆了一口氣，直接導致趙嶺將自己的皮鞋鞋帶多綁了一個蝴蝶結。趙嶺感覺他現在就像是愛麗絲夢遊仙境裡的那隻兔子，要遲到了要遲到了，但是上班路上有一堆的阻礙。
趙嶺穿好鞋起身拿起包就想走，卻發現簡少鈞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身走到了玄關處，離自己只有半步之遙。趙嶺一時間心緒複雜，想反唇相譏報剛剛的仇奈何技不如人，而且穿人手短，趙嶺又有些不好意思。
他回國的時候衣服帶的並不多，上周末又碰巧把西裝送去乾洗了，於是只能借了簡少鈞的衣服。
趙嶺彆扭地整了整衣服：「你、你衣品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