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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叔糾正道:「你說話注意點!污衊警察也是違法的!」

  李秋桂愣了一下,緊接著回以更大聲的動靜,擺明了將撒潑進行到底。

  「沒事兒成警官,就在這兒聊吧。」梁舒表情淡定,輕飄飄地說,「反正丟人的不是我們。」

  李秋桂停下哭聲,惡狠狠地瞪向梁舒:「你這個小賤人,你說誰丟人呢?」

  「李秋桂!這裡是派出所,請注意你的言辭。」

  「放屁!我孫兒都要被他們打死了我注意個屁!」

  梁舒裝作聽不見,一邊的魏宇澈禮貌地說:「成警官,凳子在哪兒?我們搬幾個坐一下成嗎?」

  李秋桂一直賴著不肯起來,這會兒見那幾個年輕人坐起來都仿佛高高在上一般,登時便受不了了,嚷嚷著也要坐。

  雞飛狗跳了一陣子,當事人總算全部到齊。

  程友和跟王峰被帶了出來,兩個人還都帶著手銬,李秋桂撲上去又是一陣哭,捧著王峰的一臉橫肉道乖孫受苦了。

  梁舒上下打量著三人,嘴角抿得死死的。

  魏宇澈手覆在她拳頭上,輕輕捏了捏,以示寬慰。

  「好了,現在相關人員全部到齊了,說說吧從頭到尾怎麼回事兒。」成叔說。

  「我們想追究他非法入侵住宅的責任。」梁舒淡定地說,「昨晚出警你們也都看見了,這兩個人翻牆到我家裡,還直接去的房間,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目的,但是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誰可以負責呢?」

  李秋桂對程友和使了個眼神,後者立馬會意道:「不是的警察同志,我女兒被她們藏起來了,我是為了救我女兒。」

  鍾靈秀冷笑道:「救人你帶麻繩做什麼?」

  「我…….」程友和梗了一下,又嚷道,「那是因為你們給我女兒洗腦了,她不肯走,我沒辦法才這樣做的!警察同志,你是不知道啊,我兩個女兒一個十八一個才八歲,都被這家人藏起來了。他們這是犯罪啊。」

  犯罪兩個字從這人嘴裡說出來怎麼看怎麼滑稽。

  梁舒從包里掏出文件,遞給小於警官:「程汀……程招娣是我用正當法律手段僱傭的,我們的工作室性質隸屬於文藝行業,滿足特殊行業要求。勞動局有備案,合同也是公示過的。」

  「作為房屋所有者,我們有權拒絕某些人的進入。程先生想見女兒,我們可以理解,但是那是他跟女兒之間的問題,並不是可以闖入房屋的理由。」

  成叔點點頭。

  她接著說:「據我所知,是程招娣拒絕見父親,躲在宿舍不願意出來。我們作為僱傭方,不具備左右雇員的自由。」

  李秋桂罵道:「你放屁!」

  「對!你放屁!我只是想見我女兒有什麼錯?」程友和怒道,「警察同志,我女兒本來很乖的嗎都是這幾個人關在屋子裡洗腦挑撥,讓她連我這個親生爸爸都不要了啊。」

  ——「程先生,我想你搞錯了重點。」

  突地一道幹練地女聲傳來。

  梁舒等人扭頭去看,只見門口站著三個人。

  旁邊一男一女拉著箱子,臉上還有稚氣,中間那個則沉穩不少。

  她單手拎著個工作包,駝色大衣敞開落至膝下,內搭白色襯衫,長髮夾在腦後,小巧圓潤的耳垂上掛著瑩瑩的珍珠耳環,整個人修長幹練。

  「啊,不好意思,各位,我來晚了。」她朝身邊的男人招手,後者很快找出名片來。

  她走進來,略彎腰,將名片發給警官,禮貌道:「我叫周可,是梁小姐的委託律師。」

  李秋桂一看對面人多,又撒起潑來:「哎呦,又找幫手來了,就欺負我們老實人!」

  周可站得筆直,面上始終掛著和煦的微笑,對她這番行徑並不表示任何反應:「程先生在明知是住宅的情況下依然採用翻牆的非法手段進入,已經構成了非法入侵住宅。我們在財產、人身安全可能會受到攻擊的情況下進行反擊,屬於正當防衛,不成立故意傷人。另外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四十五條規定,非法侵入他人住宅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李秋桂蒙了,嚷嚷道:「什麼有期徒刑,你少唬人!我們都是合法好人,怎麼就判刑了。你們打人怎麼不算呢,你們才該坐牢!」

  「這位女士,判刑不是我說了算,是國家法律說了算的。」周可不見絲毫慌亂,「你們沒有合法的目的,攜帶工具闖入就已經構成犯罪了。」

  「怎麼不合法了!我說了,我是去找我女兒!」程友和哪裡料得到這群毛沒長齊的小年輕會來這麼一遭,忙辯解道,「是他們不讓我見女兒,我才翻牆的。」

  周可做思考狀:「這麼說,您的主觀目的是要把人帶走了?」

  「當然!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我女兒待在火坑裡!」

  「這麼說來,您不是準備去偷東西的咯?」

  「誰偷東西了!我們只要人,要錢做什麼?」李秋桂插嘴道。

  周可一揚眉,嘴角略微一翹。

  很好,親口承認的犯罪目的,鐵板釘釘。

  一直呆呆愣愣的王峰,這回也開口說話了:「媳婦兒,奶奶我要我媳婦兒。」

  李秋桂像是有依仗了一般,說:「對,我們去接人的!招娣那是我們家媳婦兒!」

  梁舒心裡冷笑,她還想著怎麼把這事兒捅出來呢,他們倒還理直氣壯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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