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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瀾只能道,「心術不正者,常常做出天理難容之事,不過其如今已經伏法,母后就不必耿耿於懷了。」

  太后嗯了一聲,「也幸虧陛下慧眼獨具,明察秋毫。」

  心裡卻搖了搖頭,【應該早些揭露出來,叫其身敗名裂受盡萬人唾棄之後再伏法,如此才叫痛快!皇帝還是不夠心狠。】

  宇文瀾,「……」

  好吧,他已經了解了,果然女子們對此渣男的行徑都是不可容忍的。

  緊接著又聽太后道,「對了,哀家聽說近來外頭都在傳言,說那時第一個發現那姓胡的人販子不對勁,並將其報送官府的,是一位女子呢,陛下可知此事是真是假?也不知是哪裡的姑娘,居然如此聰慧大膽?」

  宇文瀾,「……朕也是方才才聽此事,尚未能查證。」

  好嘛,當了二十多年的母子,他竟是如今才知原來太后也如此喜歡聽閒話。

  正在此時,卻聽燕姝在旁道,「臣妾倒是覺得此說法極有可能是真的。」

  「哦?」

  太后立時看向她,「宜嬪為何如此說?」

  燕姝笑道,「臣妾斗膽,女子自古以來就被看輕,許多大事都輪不到我們頭上,有什麼好事,大多都是男子乾的,如今既然百姓一致認定此事是一位姑娘乾的,想來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否則他們不早都說成是男子了?」

  「言之有理,」

  太后頷首,「今次男子們居然不搶功,可見確實是女子做的。」

  【宜嬪這個小丫頭還是有些見識的,與那些自作聰明的不一樣。】

  宇文瀾,「……」

  身為此時殿中唯一的男子,他忽然有種被排斥的感覺。

  於是他開口道,「再有半月便是母后的千秋節,朕已經命太常寺及光祿寺著手準備,不知今年母后是想在宮中辦,還是想去金波園?」

  ——與其叫太后再繼續問一些奇奇奇怪怪的問題,不如主動轉移話題的好。

  果然,便見太后笑了起來,「陛下有此孝心,哀家便心滿意足了,在宮中就好,一切從簡,莫要勞民傷財。」

  宇文瀾頷了頷首,又道,「前日收到稟報,秦安公一家已經在路上,大約還有五六日就能到京城。您與姨母許久未見,也可以好好說說話了。」

  ——秦安公夫人便是太后的堂姐,同樣身為周家貴女,當年嫁給了秦安侯,後來先皇登基,為了彰顯對周家的看重,拉攏秦安侯的勢力,將其夫君晉升了公爵之位。

  不過這一家子都在西北,也就每年逢太后過壽時才能回來。

  想來姐妹之間應是感情深厚的。

  聞聽此言,太后也頷首笑道,「陛下真是費心了。」

  心裡卻嘖道,「又要見周舒蘭那個討嫌精了。」

  宇文瀾,「???」

  ~~

  說完千秋節的事,恰逢有大臣在乾明宮求見,宇文瀾便與燕姝出了慈安宮。

  燕姝回了甘露殿寫話本。

  待見完了大臣,見天色還早,宇文瀾索性換上便裝出了宮。

  ——今日恰逢姜念齊不當值,他要去問問,自己如今算不算已經康復。

  時候不久,便到了地方。

  彼時姜大夫正在為被人看病,他在車上等了一會兒,待房中沒了人,才帶著幕籬下了車。

  待入到房中,姜大夫一見是他,便問道,「客官可是有效果了?」

  宇文瀾暗嘆了一聲對方的醫術,頷首道,「不錯,在下今日發現,似乎已經恢復正常。如此,是否今後就不必再服藥了?」

  姜大夫點頭道,「藥是不必再吃,不過客官目前還不能行房。」

  什麼?

  宇文瀾一愣,忙問道,「為何不能?」

  卻聽對方道,「客官中毒不是一日兩日之事,雖然目前體內餘毒基本已經排出,但被壓抑了這麼久,體內元陽並不是最佳狀態,此種情景下若是行房致使女子有了身孕,恐怕會生出不健康的嬰孩,甚至是死胎。」

  宇文瀾倒吸一口涼氣,凝眉道,「竟是如此嚴重?」

  姜大夫點了點頭,「並不誇張,本人過去行走過許多地方,見過不少此等事件,所以為了客官子嗣著想,還是忍一忍再說。」

  宇文瀾又問,「那要忍多久?」

  姜大夫道,「元陽三日一生為一輪,需等七輪過後,約莫就可以了。」

  三日一輪,還要七輪……

  宇文瀾一頓,那不就是二十一天。

  也就是說,他還要再等一個月?

  大約看出他的失望,姜大夫安慰他道,「客官已經等了這麼久,想來也不差這幾天。」

  宇文瀾,「……」

  什麼叫不差這幾天?

  沒好的時候也就罷了,可現如今他已經好了。

  尤其每晚睡覺時,身畔的那個姑娘不老實,還總喜歡鑽進他懷裡。

  這就如同在沙漠裡跋涉許久的旅人手捧著鮮甜的果子卻不能吃一樣。

  簡直煎熬!

  他不甘心,又試著問道,「可有別的法子?」

  姜大夫道,「其他的法子……就是叫女子飲避子湯了,不過是藥三分毒,這避子湯若是飲多了,極有可能會致使女子將來難以有孕。」

  宇文瀾一頓。

  自己這才好不容易恢復正常……

  好吧,他頷首道,「多謝大夫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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