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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野走出來,一臉賊笑:「你藏私房錢,整整五百。」
就在床底下,拿個小布兜包著貼在床腳,剛才他打掃的時候發現的。
「我要告訴師母!」
「小兔崽砸!」老江跳起來差點兒又閃著腰,連聲讓他別嚷,「噓,噓,這是我留著買煙的。」
現在不是不讓收禮了嘛,煙庫告急啊!
孟野說:「分我一半。」
老江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太黑了你!」
「不分我就告密去,分我我就每周都來給你打掃衛生,自己掂量著辦。」
老江一咬牙一跺腳:「拿走拿走,老子就當花錢請個保姆。」
孟保姆興高采烈收下就跑。
回到賓館莊紹房間亮著燈,估計是做完卷子回來了。孟野還是走老路線,翻窗戶進去。
平時這時候莊紹不是在洗澡就是在做題,今天卻例外,他在看手機。當然看手機也不是簡簡單單地看,看是為了教學與實踐相結合,否則辛苦幾個小時下載它幹什麼?
窗戶嘩啦一響,他下面登時直了。
「莊紹!」
對著孟野笑臉一張,莊紹說我操你大爺!
「咦?」孟野問,「你在幹嘛?」
莊紹翻身背對:「老子在睡覺!」
如果這個時候孟野強行掀被窩,明天火星就將多一位居民,移民原因是看黃片搞小動作被當場抓包。
「睡這麼早啊。」
剛頂上來的情緒如潮水般褪去,莊紹渾身哪哪兒都不對勁,只想把人轟出去。孟野興致勃勃地坐下數錢:「這是我從老江那兒訛來的,你看,哎,你看啊。」
莊紹脖子硬著,死都不看。
孟野撇嘴:「不看算了。」說完開始脫衣服要洗澡。
莊紹說:「回你自己房間洗去。」
「我隔壁住人了,好像是對情侶,我不去。」
廉價賓館嘛,夜裡免不了有點動靜。孟野提出今晚跟莊紹擠擠,莊紹平時挺好說話的一個人,今天就是不同意。
一來二去孟野也有點兒生氣了。自從確定自己喜歡他以後孟野就不再刻意避諱跟他相處,不光不避諱,反而還時時刻刻想跟這個人在一起,儘管有時會有些心癢,但大多數時候還是很開心純粹。
可莊紹不是這樣。他本來就早熟,在這件事上又比孟野開竅早,直覺自己很難把持住的時候就會選擇拒絕,以免做出什麼遺恨終身的事。
孟野拍拍裹著被子的某人:「真不收留我?」
「回你自己房間去。」
孟野站起來:「老子還非要在這兒睡。」
莊紹用激將法:「知道你想跟老子睡了。」
孟野被激得口不擇言:「你以為你那兒鑲鑽啦?」
我操……
莊紹臉騰一下紅了,翻身吼他:「沒有,沒有,你個二百五!」
「我——」
「自己數數兜里的錢是不是二百五。」
「……」
孟野粗聲粗氣地喘著,大腦直接短路,蒙了。怎麼就正好是二百五呢?老江這個老禿驢!
蒙了一會兒他站起來就走。
莊紹隔著被子喊:「門帶上!」
——咣當
「帶上了!傻逼!」
莊紹心浮氣躁,胸悶氣短,心想老子那兒鑲沒鑲鑽,遲早他媽的讓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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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part終於寫完。明天開始應該就不算心動了,算曖昧,有時候舌頭打架有時候拳頭打架那種曖昧。
第48章 親嘴那件小事
六月初英英賓館搞了個翻修,將店門口的水泥地重新填平,又把房頂的雜物全清空了,這樣有事沒事能上去乘個涼。算是好事一樁吧,起碼孟野挺高興。
除此之外還有件事也讓他挺高興,就是上周他拿到體育總局印發的等級證書,正式成為有名有姓的國家一級運動員了。
當天他美得半宿沒睡著覺,拿著證書翻來覆去地看,就差裱起來掛前台供客人瞻仰。老楊讓他戒驕戒躁,再接再厲,革命的道路依然是艱巨難行滴。他說好嘞好嘞我知道,您看這證書上我的名字是不是寫錯了呀,您看這個證書的小角角怎麼髒了呀,您看——
「孽畜!」老楊將其一掌劈走,「老子我一級達標的時候剛15歲,你算哪根蔥?」
回到教室莊紹正在收作業,走廊倆女生趴窗上偷看,孟野一來就慌得跟小麻雀似的,邊躲邊竊竊私語。
「……」孟野撓撓耳朵,「你們找誰啊。」
一個笑:「找你。」
一個羞:「找他。」
這個他指的是裡面的莊紹。對於這種場面孟野已經見怪不怪,右手往前一伸一攤:「拿來吧。」
「什麼?」
「情書啊。」他感覺自己特紳士,「我幫你們送總行了吧,快回去上課。」
倆女生又像嬌羞的小麻雀一樣飛走了。孟野摸摸自己剛剃過的頭髮,一臉莫名,心想我有那麼嚇人嗎?
回到座位姜玥還在勾她那破毛線掛件,好像叫什麼杮杮平安,孟野說:「小姐你能幹點有用的嗎?比如把咱倆的作業交了。」
「要去你去,我忙著呢。」
「勾這玩意兒有什麼用?」
「送我爸,我想讓他掛車裡。」
姜玥家是開琴行的,所以她爸大小算個老闆,自己有輛車開著。馬上要到父親節了,不止她,班裡好多小棉襖都在準備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