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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湯大餅真香啊……
以前這種東西他瞧都不會瞧一眼,現在卻能坐馬路邊就著冷風吃,絲毫不覺得寒磣。
這截公路少說也有四百米,一個來回就快一公里了,剛好夠莊紹吃完一張餅。孟野跑回來遠遠地喊:「畜生你他媽給我留點兒!」
莊紹頭都沒抬。
一晃眼孟野卻注意到他左耳戴的那枚耳釘,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忘了,一晚上沒摘。
孟野心想奇怪了,以前沒發現他打過耳洞啊,哪變出的窟窿眼兒。
可你還別說,莊紹戴耳釘真像路小川形容的那樣,禁慾,邪乎,又文藝又狂野。
所以不怪小姑娘迷他,孟野覺得自己要是個姑娘,肯定也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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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逆風去不管艱辛,唯願憑鼓聲將心振奮,帶笑逆風去,飛一趟,青春的我未隨俗韻。」
本句摘自張國榮的歌《我要逆風去》,也是電影《鼓手》的插曲。
第27章 狐狸精
跑完第二個回合孟野氣喘吁吁地停下來,突然注意到車后座的東西。
「這什麼?」
莊紹喝著湯回:「送你的。」
打開一看,孟野差點被唾沫嗆死!
「神經!送我花幹嘛?」
這像話嗎?莫名其妙。
莊紹說喔沒人要的,孟野說我掐死你!
掐也沒敢使勁反正,莊紹脖子那麼細真掐死了找誰賠去?孟野挨著他坐下:「給我喝點兒。」
莊紹把碗遞給他:「我可喝過。」
「廢話,我又不瞎。」
「你不嫌棄?」
「你以為我是你啊,毛病那麼多。」
到底誰毛病多,被薅一下頭髮就喊「汗汗汗」。
莊紹嘆息。
孟野白他一眼,然後一頭扎進散發著濃郁胡椒香氣的鮮羊湯里,吸溜得特別美。
「真好喝……」
月黑風高,莊紹盯著他,先是盯他的頭髮,後是盯他的臉,見他小巧的下巴頦一動一動,喉結一上一下咽著,臉龐周圍攏著白霧,紅潤溫暖的嘴唇張合個不停。
忽然就特別想把他一口吃下去,喪心病狂那種。
想咬他,試試是不是巧克力味,想吃了他,嘗嘗滋味香不香,還想——
別想了,你這種想法很危險啊同志!
這他媽是個人,不是大餅。
強吃那是犯罪!
孟野注意到他的目光,扭頭問:「你老盯著我幹嘛。」
莊紹抬抬下巴:「你再看看你腳邊。」
噗。
原來不止莊紹,小龍也盯著吶,哈喇子都快滴成水簾洞了。孟野逗它:「想吃嗎?叫聲哥哥聽。」
這都什麼損人不利己的惡趣味,莊紹額頭髮緊。
吃完往回走,孟野是真累了,一路上沒什麼活力。莊紹推著車:「上來吧,我載你。」
於是孟野恭敬不如從命。
他學著金子淇的口吻:「那就謝謝莊哥啦~~~」
「沒完了?」
孟野說:「嘻嘻。」
抱起花跳上車后座,感覺自己跟韓劇女主角似的,他心裡一陣惡寒,說什麼都要把花扔給莊紹。莊紹只好拿繩子把花倒綁在車把上,就那麼倒掛著回去。
「你什麼時候打的耳洞?」
「沒打,這是耳夾,金子淇幫我買的。」
孟野哼了聲,腎又開始疼了。
「你老哼什麼,鼻子不舒服?」
「我哪哪都不舒服行嗎。」
孟野伸手去拽那個耳夾,莊紹騎著車躲不開他的鹹豬手,嘖了聲:「搗什麼亂。」
「取下來我看看。」
這人真是對什麼事物都有好奇心,攔都攔不住。莊紹說你別動了,我自己來,說話間就把耳夾摘下來,左手伸到背後。
孟野拿走,迎著路燈的橘色燈光仔細端詳,感覺也沒什麼特別的。
那怎麼在莊紹耳朵上就那麼好看呢?
「怪了……」
莊紹問:「什麼怪了?」
他不言語。
莊紹又問:「小龍沒掉隊吧。」
孟野回頭看了眼:「跟著呢,騎你的吧。」
真會瞎操心。
小龍吭哧吭哧地奔跑著,那模樣還真是狗隨主人,一跑就特開心,也不知道在傻樂什麼。
回到家花瓣已經掉得差不多了,于娜見了心疼得什麼似的,趕緊找個花瓶插起來。
莊紹進屋,孟野跟過去:「耳釘還你。」
莊紹不在意:「替我扔了吧。」
「不是說金子淇送你的?」
「那不叫送,是我拜託她幫我買的,十塊錢兩副。」莊紹抬眼,「扔了吧,這種便宜貨一沾汗就掉色,留著也沒用。」
孟野笑了。
莊紹皺眉。
孟野笑罵:「耳朵都他媽染黑了你知不知道。」
莊紹還真不知道,進衛生間照鏡子,可不是?耳垂跟點過痣一樣。
「活該!十塊錢兩副的耳釘也戴。」孟野心情大好,罵完就縱身一跳,往莊紹床上一躺,「睡覺咯。」
「……你他媽的……」莊紹快窒息了,「起來。」
「不起。」
「有汗!」
「老子就不起。」孟野在他床上翻來翻去,「來呀來呀,來打老子。」
賴皮勁兒!
過去拉他拉不動,反而被他一使勁差點拽倒,莊紹險險地撐住雙手,把他罩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