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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背對旁人之際對他略一眨眼,表示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

  謝玦猝不及防對上她的眨眼,那放在腿上,掌心向下的五指下意識的按了按腿,面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人到了,便也就開始審訊了。

  沒有懸念,武晰說自己時常出現在戲班子尋找蛛絲馬跡,多日之後,終於讓他察覺到了端倪。

  他觀察到了這個在戲班子打雜的這個男子,他好賭,且手腳不乾淨。

  仔細調查後得知這人有偷盜的癖好,每次戲班子給大戶人家唱戲,他都會趁著前院熱鬧,然後摸進後院行竊。

  謝玦掃了一眼那被捂著嘴巴,神色驚慌,冒著冷汗的男子,沉聲道:「讓他說話。」

  武晰把那男子的布團拿開。

  被拿開了布團的男人,口齒不清的驚慌求饒:「侯爺,侯夫人饒命,小的只是一時糊塗才會如此,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侯爺饒命!」

  那男子嘴巴似乎被塞了許久,嘴都合不攏了,說話更是勉強能聽清他在說什麼。

  翁璟嫵輕哼了一聲,冷聲道:「饒你?那誰能來饒過險些被你侮辱了的姑娘?」

  聲音不大,卻頗具威嚴。

  她繼而淡淡道:「若真是你做的,定饒你不得。」

  男子聞言,額頭的冷汗落得更狠了,下意識地想看向身旁的人,但立即想起的威脅,若被審問之時心緒的敢看一眼,便把他老娘或是兒子的眼睛給剜了。

  男子梗著脖子不敢轉,他猛地朝著上方磕頭,磕得「咚咚」作響,每磕一次,額頭就越發的紅腫,隱約見了紅,可見力道之狠。

  翁璟嫵也知這人是被武晰拉來做替罪羊的,見他這麼誠懇認罪,便知這武晰拿了什麼來威脅他。

  男人的額頭都磕出了血,翁璟嫵不大見得這種,微微扭開了頭,捻著帕子佯裝嫌棄:「別磕了,磕得都是血,髒了我這廳子。」

  男人聞言,不敢再磕,但頭依舊碰著地面,眼淚和血水幾乎都融成了一體,嗚咽地哭著。

  謝玦這種場面見多了,所以見怪不怪,冷靜道:「細說一下經過。」

  男人不敢抬頭,哽咽開口道:「那晚小的溜進去行竊,發現有一個婢女貌美且一個人,深知大戶人家便是真的發生了丫鬟被侮辱之事,會為了名聲著想而選擇隱瞞下來,小的就看中了這一點,所以見色起意,欲行不軌。」

  他繼續道。

  見被發現了,便欲栽贓嫁禍到別人的頭上來,這樣就不會有人發現是他做的了,可不曾想還是被揪了出來,

  翁璟嫵抬起頭,看向武晰,狐疑道:「這人該不是你為了脫罪找來定罪的吧?」

  武晰早已料到會被懷疑,所以一拱手,應道:「屬下查過了,小公子百日宴的那晚,那個時候,卻是沒有任何一人看見過他。一個打雜的,都準備要收拾離府了,他卻不見了蹤影,著實可疑。」

  說著,他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包東西,「娘子請看。」

  翁璟嫵給了一個眼神明月,明月會意,上前去接過那包東西。

  看著比拳頭大不了多少的布裹,到了手中卻是沉甸甸的。

  明月掀開來瞧,卻發現是孩子的長命鎖和手串等精細金器,一驚。

  忙遞給主子看,猜測道:「定是小公子百日宴的時候賓客送來的賀禮。」

  這些金器無論是色澤還是做工,都屬於上乘極品,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

  武晰道:「這是在他家床底摸到的。」

  明月回想了一下,隨而道:「好似真有那麼幾件禮沒對上,但因發生了這事,娘子還把掌管庫房的人都聚集了起來,說留不得手腳不乾淨的人,立了威。」

  翁璟嫵看了眼那些個金器,算是明白了。

  還真這麼巧,竟真讓武晰逮到了個潛入後院偷東西的偷子,看來他也不是沒有任何準備的。

  翁璟嫵琢磨了一下後,收回目光看向地上的男人,問:「那你記得那晚你差些欺負了的姑娘是什麼模樣?」

  男人顫抖的回:「那晚天色有些黑,小的不大記得那姑娘的模樣了……小的真的已經知錯了,下回真的不敢了,還請侯爺,侯夫人饒命呀!」

  也是個手腳不乾淨的,也不值得同情。

  翁璟嫵看向謝玦,問:「那我讓婉娘上來指證?」

  謝玦點了頭,他似乎無需說什麼,只需往這一坐便可。

  不多時,明月扶著婉娘出現在在了廳中,似乎經歷了那一件事後,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

  從武晰去了那客棧後,可苦了婉娘。

  為了演得逼真,她這幾日每日就睡一個半時辰,便是吃食都是清粥,還是五分飽。

  不禁小瘦了一圈,便是整個人的精神都因吃不飽睡不足而恍惚,雙目呆滯無神,身體乏軟無力。

  若不是從妻子的口中聽到了前因後果,謝玦看到婉娘這麼憔悴的模樣,都險些相信她真的遇上了什麼不幸的事情。

  翁璟嫵問:「地上跪著的人,可是那晚把你拖入屋中的男人?」

  婉娘緊緊貼著明月,怯怯地看了一眼,然後又驀然收回目光,顫顫巍巍的道:「那人戴著面具,奴婢沒有看清他的臉……」

  謝玦沉默了一下,沉聲道:「東墨西霖,把人架起。」

  門口守著的東墨西霖進了廳中,把跪在地上的人給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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