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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玦接過茶水,一飲而盡。
翁璟嫵略微彎腰盛粥,許是訶子略松,略一彎腰,溝壑深了些。
謝玦放下杯盞,不經意一瞥,尚握著杯盞的手驀然一緊。
那處白嫩軟滑與香甜的觸感記憶,在這一瞬湧上了腦海之中。
也在那一瞬,高熱帶來的火氣也全數往下涌去。
翁璟嫵把粥盛好,放到他面前時,身子更低了些,溫聲細語的道:「粥還有些燙,先放一會,我先給夫君脫衣上藥。」
說著,那雙白嫩的手已經伸到了他的衣襟之上,欲脫去他身上的裡衣。
可才觸碰到他的衣襟,謝玦卻忽然抓住了她那柔軟的手腕。
被一隻滾燙的大手抓住了手腕,翁璟嫵略一顰眉。
暗道他的手怎還這麼燙,按理說他應該已經開始退熱了才是呀?
可一想起了自己的目的,便也就收起心思,不解地望向他。
只見謝玦眸色幽幽地望著自己,不知是嗓子還沒恢復,還是旁的,所以聲音喑啞:「我自己來罷,你去弄藥膏。」
作者有話說:
12號的更新,在12號凌晨00:0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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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遭不住的侯爺
靜謐屋中, 微亮的燭光照亮著圓桌這一處。
翁璟嫵自腰間上取下別著的襻膊,摟起略寬的衣袖,露出了一截小臂。
那雙纖細白皙的小臂在這昏黃的燭火映照之下, 好似白得似覆了一層暈黃的柔光。
她把襻膊掛在頸項之間後, 嫻靜地攪拌著藥膏。
藥膏在拿來時, 便已放爐子上重新調軟過了,現在不過是攪得更黏稠一些, 好沾在紗布上罷了。
謝玦目不斜視地把衣衫脫到了胸口之間, 正色道:「上藥吧。」
翁璟嫵剪下紗布, 塗抹上藥膏,走到了他的身側。
「我先給夫君的舊紗布取下。」
說著,放下了膏藥, 慢慢地把他臂上的紗布解開。
有馥郁幽香隨著她的靠近而慢慢縈繞在謝玦的鼻息之中,許是剛沐浴過,這幽香比早間更濃了些。
本就因頭疼且被夢境困擾而不甚清明的神志, 現在更是因這幽香多了幾分迷失。
忽然有柔弱指腹在後背上緩緩撫動, 謝玦背脊不禁一繃。
謝玦正要開口之際, 便先是女子帶著心疼的軟聲細語:「我以前怕羞不敢瞧仔細, 如今才發現夫君身上的舊傷痕竟如此斑駁。」
「不過是陳年舊傷罷了。」他聲音沉沉的回道, 好似不把那些舊傷當做一回事。
翁璟嫵目光落在他背上的好幾道舊傷上, 有好些是先前在雲縣遇險時被人傷的。
她輕輕划過那些舊傷疤之時, 明顯的感覺到了指下肌肉在漸漸繃緊。
背後指腹所到之處像是在撫慰,又像是在心疼他所受過的這些傷。
那些本沒有了任何感覺的舊痕, 現在卻是被撫/摸得微微泛著癢意。
心底更有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異樣感浮現。
「夫君從戎這條路走得崎嶇, 若是有重來一回的機會, 夫君可還會再走這條路?」
聽到她的話, 謝玦望著桌上燭台的火芯, 眸色有些幽然。
嗓音不覺得低下:「若是真有重來,我依舊會從戎,但我更希望,父親母親能活下來。」
許是這燭光太柔和,又或是背後的妻子表現出了溫情,謝玦第一次與人談起希望父母尚在之事。
可隨即又淡淡的道:「斗轉星移,光陰倒流,不過是世人因為遺憾悔恨而生出的臆想罷了。」
翁璟嫵垂眸望了眼謝玦的表情。
依舊很平靜,沒有半點端倪。
她不禁的去想——若是她被問及這樣的問題,會說些什麼?
她或許會說——若是可以光陰倒流,我或許就不會再嫁給你了。
收回了心思,注意力再次回到了謝玦的身上。
雖然暫時看不出端倪,但還得繼續試探。
忽然一隻手搭上了謝玦的肩膀上,隨後幽香溫軟的身體貼在了他的背後。
在那一瞬,翁璟嫵清晰感覺到那健壯身體驀然繃緊。
光滑的手臂環過他的未著一物的前臂膀,柔軟的月匈前緊貼在了他硬實的背後,附在他耳邊低聲自責:「我不該問夫君這些的,讓夫君想起了傷心事。」
似乎是因妻子從未如此主動的接觸過自己,健壯的身軀驀然又是一緊。
就那麼一瞬,腦海之中猝然浮現了一幅活色生香,猛烈而刺激的畫面。
闈帳之內,燭光綽約之間。
披散著一頭烏絲,不著片縷,身子光潔如玉的妻子竟然坐在了他之上……
兩息的畫面稍閃而拭,卻已夠大為震撼。
道歉後,許久未成聽到謝玦的應聲。
翁璟嫵輕聲的問:「夫君,怎了?」
妻子忽然的一聲詢問,讓謝玦瞬間清醒。
暗自呼了一口氣,一手側放於另一腿上,手臂遮住已然趨於明顯的躁動,喉間略一滾後,啞聲道:「還是上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