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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話音里儘是委屈和不忿之意。

  大長公主只覺得他莫名其妙的很兒,這些年她們的夫妻關係淡漠的很兒,薄弱的只剩那零星半點,還要她怎麼去看待鄭燁?

  鄭燁臉上擺著一副受盡了傷的痛苦模樣,他道:「趙晴,你是沒有心嗎?」

  聲音里藏著掩埋了許久的指責之意。

  大長公主被直呼大名,一時怒意也從心口湧出,她橫眉瞪著鄭燁,戲謔地笑道:「我就是個沒有心的冷血女人,又怎麼樣呢?你不是一向這麼看待我的嗎?你不是還懷疑鄭宣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嗎?又假惺惺地湊到我跟前做什麼?不怕又替旁人白白養大兒子?」

  作者有話說:

  還要一更。

  第52章 二更

  鄭燁心裡最隱秘的痛楚被大長公主揭開後, 他便也不再裝模作樣了,拿起放在花架上的吊蘭便往地上一砸,道:「賤人。」

  隨後便怒氣沖沖地離去, 不再給大長公主任何辯駁的機會。

  大長公主怔愣地望著鄭燁離去,心裡忽而覺得疲累無比, 她記得上一回這樣的爭吵還發生在十幾年前,那時的她尚且還對鄭燁有幾分期望,便攔住他絞盡腦汁地解釋給他聽。

  可他卻連半句話都未曾聽入耳過, 一門心思認定了宣兒不是他的孩子。

  幸而她的愛早已在這些漫長的時光里被消磨得一乾二淨,不會再為了鄭燁刺耳的話傷心難過。

  *

  蘇和靜與鄭宣卻全然不知大長公主與鄭燁之間爆發的這一次矛盾。

  下月初三是宮中大宴, 鄭國公府的家眷也在受邀行列。

  蘇和靜絞盡腦汁想了半日,也不知那日該穿什麼顏色的衣裳,大宴上皆是皇親國戚, 她少不得要屈膝行禮一番。

  是以鄭宣比她還要擔憂之分,只道:「我去問問母親,若不是什麼頂頂要緊的大宴, 咱們便推脫不去了罷。」

  蘇和靜這幾日也有些頭暈目眩, 許是前幾日陪著雀兒鬧得很兒,這才累著了。

  聞言她便不置可否地說道:「你去與母親說說罷, 也不是我推脫著不想去,實是這兩日身子有些不舒服。」

  鄭宣忙笑著颳了刮她的鼻子, 道:「你擔心什麼?難道母親還不知曉你的性子?」

  蘇和靜這才目送著鄭宣離去,她歪在炕上睡了一個時辰,才聽到鄭宣回來的聲音。

  鄭宣特地躡手躡腳地走進了內寢,卻沒想到還是吵醒了蘇和靜, 他便有些羞赧地說道:「還是吵醒了你。」說著他便走到了炕邊, 道:「方才我去瞧過雀兒了, 他已睡熟了。」

  蘇和靜點點頭,又目光殷切地問鄭宣道:「母親怎麼說?」

  聞言鄭宣頗有些失落地垂下了眸子,道:「母親說這一回來請我們赴宴的是陛下身邊的御前總管,這便是定要我們去的意思。」

  蘇和靜嘆了口氣,想到去年參見大宴時被太子妃其餘宗室王妃們聯合挖苦的景象,心內的怒火便又高漲了幾分。

  若不是陛下還在上首坐鎮,她們鎮國公府又著實得罪不起太子,她早就冷言冷語地堵回去了。

  她雖有些失望,卻也明白大長公主的難處,如今他們鄭國公府外頭瞧著鮮亮無比,可卻像在海中獨自搖曳的小舟一般,隨時都會被風浪吹得凋零破碎。

  她便說道:「去就去罷,總有母親在,那些人也奈何不得我們。」

  鄭宣也見識過太子妃那群人的嘴臉,雖則句句話都不曾直言取笑蘇和靜,可話里話外都是將她二嫁過的事兒拿出來反覆說嘴。

  著實是難聽的很兒。

  鄭宣瞧著蘇和靜明顯慘白了不少的臉色,只在心內暗自下決心道:這一回他可不管什麼好男不與女斗的禮數,若是太子妃再挖苦靜兒,他便當眾翻臉離去。

  當日夜裡,蘇和靜未曾睡好一個整覺,時不時醒來便見不遠處的架子床上有些微若的燭火,她當下便以為鄭宣是夜裡還在看話本,便也懶怠出聲打擾他。

  誰知翌日一醒來,便見鄭宣仍拿著本話本子在瞧,眼下略有些烏青,身上的衣衫也有些散亂,一瞧便知他一夜沒睡。

  蘇和靜沒好氣地說道:「什麼好看的話本子讓你看了一夜?也不知累。」

  鄭宣聽得她的聲音後,連忙將話本子拿到她床榻前,笑著說道:「這本書叫《君子之言》,上頭寫的都是些爭執之話,我聽後受益匪淺,今日必不會讓太子妃再挖苦了你去。」

  蘇和靜聽罷,心內一半感動一半無奈,隨即只說道:「宣一真是頂頂聰慧。」

  宮中大宴那日。

  清華殿內張燈結彩,寬長的梨花木方桌繞著殿中央擺了一圈。

  離開席之時還有一炷香的工夫,各家女眷便都隨著夫君的步子入了席。

  鄭宣不懼旁人打量的目光,牽著蘇和靜的手大搖大擺地入了座,又吩咐身後的太監道:「拿個軟墊來,世子妃腰不舒服。」

  行事張狂的很兒,絲毫沒有把最右側的太子放在眼裡的模樣。

  那太監應聲去了,蘇和靜含笑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略微低調一些。

  鄭宣卻不以為然,昨日他去詢問母親時已得了母親的真傳,宮中大宴上人人都想瞧見她們鄭國公府的人如過街老鼠的醜樣,為的不過是讓她們無地自容。

  可她們偏偏不在意這些人的看法,愈發行事張狂,只要她們自個兒想得開,想不開的便是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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