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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吟見她疼得額頭上滲出了密汗,膝蓋處疼得似針扎一般卻還要端莊秀氣地走完回去的路,一時便忍不住紅了眼眶。

  老太太想刁難龐氏,可這又和她們大奶奶有什麼關係呢?

  這端陽侯府果真沒一個好東西,都打量著大奶奶好欺負,個個都不把她當人瞧。

  好容易才走回了澄風苑,蘇和靜霎時便軟倒了下來,冬吟與春染連忙上前護住了她的頭,主僕三人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

  春染撩開了蘇和靜的裙衫,瞧見她雙膝紅腫的和碗底一般,立時便落下淚來:「咱們姑娘究竟是得罪了誰?」

  冬吟也止不住眼裡氤氳起的淚霧,哽咽道:「快扶姑娘去床榻上吧,我去拿了紅花油來,抹開就好了。」

  春染這才擦了擦眼淚,將蘇和靜扶到了床榻之上。

  冬吟翻撿出了些紅花油、金瘡藥,春染則給床榻上的蘇和靜餵了些水,淨了淨面。

  未過多時,蘇和靜便醒了過來,睜眼瞧見兩個丫鬟通紅的雙眼,心下也是一陣酸澀,道:「又讓你們擔心了。」

  春染破涕為笑道:「大奶奶這麼客氣做什麼,咱們都是自小服侍您的人,闔該好好照顧您才是。」

  冬吟在手上塗了些紅花油,面有不忍道:「大奶奶忍著些,若是不把淤青的地方抹開,只怕一兩個月都好不了呢。」

  蘇和靜正欲搭話之際,外頭卻傳來了抱廈火急火燎的聲音。

  冬吟放下了紅花油,剛想去攔住抱廈,不讓她擾了蘇和靜歇息。

  一出內寢,便被抱廈一把抱住,她焦急萬分地道:「不好了,快去與大奶奶說一聲,世子爺來咱們澄風苑興師問罪了。」

  冬吟蹙起眉問道:「你說清楚些,好端端的來問什麼罪?」

  抱廈氣喘吁吁地說道:「是外頭那位的孩子掉了,府里都在傳,是咱們大奶奶下的手。」

  作者有話說:

  推自己的預收《心機表妹上位記》

  薛懷為人端方正派。

  平生最厭惡那些矯揉造作,動不動落淚扮可憐的嬌弱女子。

  所以當那個與自己八竿子打不著的柔弱表妹進府後。

  他就立誓絕不讓她攀附上自己。

  他冷眼旁觀了一段時日。

  只覺那表妹走路弱柳扶風的樣子做作的很兒。

  她還總殷勤地做了扇套、糕點送來自己院裡。

  一瞧便是個心機叵測的女子。

  擺明了是想使手段嫁進他們薛國公府里。

  自己可絕不會讓她得逞。

  好不容易才摸清了那表妹的行蹤後,薛懷反覆告誡自己:

  「絕不能給她機會偶遇自己。」

  他還花了不少心思去打探那表妹的喜好與習性。

  樣樣都與她反著來。

  希望藉此能打消表妹要嫁給自己的決心。

  誰知薛懷的這般做派卻在薛國公府內引起了軒然大波

  下人們皆在私底下議論世子爺格外關注表小姐一事。

  更有膽大的下人猜測,世子爺是不是心悅上了表小姐?

  國公夫人聽得傳言後,私下裡偷偷與薛懷說:「你喜歡瑛兒?」

  薛懷震驚,來不及回答時就聽見母親說:

  「你表妹早已定下了人家,你沒戲啦。」

  【打臉真香表哥】vs【嬌軟憨傻表妹】

  第25章 失憶

  冬吟沉下臉, 忙道:「這可不許渾說,咱們大奶奶連府都沒出過,也不知曉那位的住處, 如何就攀扯到咱們身上來了?」

  抱廈急得上氣不接下氣,只拿手指著內寢道:「一時半會兒說不明白, 大奶奶可在裡頭?」

  冬吟知曉此事非同小可,便帶著抱廈一同進了寢屋。

  蘇和靜早聽見外頭冬吟和抱廈的吵嚷聲,料想著必是外頭出了什麼亂子, 只她身子不適,又心力交瘁, 一時半會兒地不想再勞心勞神。

  抱廈卻紅著眼跑到了她的床榻邊,泣著淚道:「奶奶您快寫封家書回去吧,這事須得讓侯爺知曉才好, 方才世子爺在外頭喊著要『休妻』之說,奴婢心裡害怕的緊。」

  休妻?

  蘇和靜嘲弄一笑,面色如常地問道:「你別急, 且仔細說說爺是為何要休了我。」

  抱廈這才略平靜了些, 將方才在外院瞧見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蘇和靜。

  原來兩個時辰前,裴景誠氣勢洶洶地回了端陽侯府, 先是去外書房裡拿了名帖,喚貼身小廝去宮裡將御醫請來, 而後則又駕馬出了府。

  一個時辰後,裴景誠再度歸來,神色卻陰鷙的嚇人,遇到問好的小廝半句不答便罷了, 一個小廝不過多說了兩句, 便被裴景誠一腳踢在了腰窩。

  幸而龐氏恰好趕來了外書房, 這才壓下了暴怒的裴景誠。

  抱廈路過時遇到了幾個相熟的小廝,那小廝便苦著臉說:「快去和大奶奶說一聲,爺在書房裡喊了半天,說要休了大奶奶呢。」

  抱廈一聽這話,神魂都被嚇走了大半,她從腰間別著的荷包里取下了所有的碎銀,塞在那小廝手上,懇求地問道:「好哥哥,求您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那小廝這才支支吾吾地說道:「是外頭那位……小產了,爺不知為何非說是大奶奶做的。」

  抱廈這才跑回來通風報信。

  蘇和靜聽後怔愣了一會兒,隨後抬起迷茫的目光往窗外瞧了一眼,便對冬吟說道:「替我換身持重些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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