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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島田夕顏這次沒有像一個小女孩那樣流下眼淚,源氏似乎對這個結果很滿意,便把目光轉到了降谷零的方向。

  此時的眼神不再冰冷刺骨,而是帶有一種審視,他在判定這個男人到底是否能站在島田夕顏身邊。

  畢竟現在的島田夕顏已經成為了整個島田家族的家主,如果這個男人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服務生,那麼就算島田家族再怎麼開放,也不會同意兩個人在一起。

  山崖上的風總是格外大,在重新相認之後,便回了休息室,打鬥的聲音並沒有引來安保的警覺,沒有人知道今天晚上發生了什麼,除了他們三個人之外。

  島田源氏始終把關注的焦點放在島田夕顏身上,而島田夕顏面對這種久別重逢,也將自己深埋在心裡的苦楚吐了出來,把與組織合作到與組織關係破裂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島田源氏先是眉頭緊鎖,後來又舒展了眉心,時不時的點點頭,似乎是在讚許島田夕顏的選擇。

  當然,降谷零的身份也在言語中透露了出來,細微之處還可以體會出島田夕顏對降谷零的依賴。

  雖然那只是一次虛假的逃亡,但島田源氏還是在內心給了降谷零應有的讚許——起碼在這個群狼環伺的環境中,她的伊勢姬還有人可以依靠。

  島田夕顏的話語隱約又曖昧,降谷零在她的話的背後搖擺不定,對他的介紹既像是對於往事的詳細報告,又像是給家人的介紹。

  島田源氏剛想說些什麼,頭盔中就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是什麼人在通過無線耳機與他聯絡,即使隔著一層金屬面具,島田夕顏也能感覺到源氏緊皺的眉頭。

  「我該走了。」源氏站了起,打開了通往平台的窗戶,窗外的風迎面撲來,吹掉了源氏的兜帽。

  這不是自然形成的風,而是一架直升機從天而降,盤旋著停在了窗外的平台旁邊。

  「現在嗎?」島田夕顏已經看到了來接島田源氏的直升機,心底已經知曉源氏現在是非做不可,或許他也在什麼地方拯救著那些需要被拯救的人。

  「嗯。」源氏將頭扭了過來以微不可見的幅度點了點頭。「你現在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而且不必只依賴我。」

  在最困難的時刻,她有了其他可以依靠的人。

  隨後,島田源氏跳上了飛機,在螺旋槳和引擎的轟鳴聲中,漸漸離開了島田夕顏的視野。

  久別重逢的欣喜被源氏突然離開打斷,落寞的情緒從心底涌了上來,島田夕顏扶了一把額角的碎發,坐回了準備好的軟墊上。

  「夕顏。」

  降谷零猶豫半晌,終於開了口。

  「所以,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呢?」島田夕顏不是那種遊戲人間的人,所以降谷零也不相信島田夕顏在相處中表現出的狀態是她刻意偽裝。

  況且島田源氏在離開之前最後一句話也帶有深深的暗示,降谷零決定主動更進一步。

  「就……」還沒等島田夕顏想到自己的說辭,降谷零就朝著她一步步逼近,在打鬥也無法引來安保的情況下,降谷零無聲無息的動作更不會引來不相干的人。

  「現在對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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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想了很久一個公安會說什麼來確定關係,最後還是定了這句

  第89章 花村篇7

  雖然只有短短的十二個字, 但島田夕顏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並非與琴酒對峙時那種即將死亡帶來的緊張,而是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讓她陷入窘迫的壓力。

  那種紫灰色的眼眸中, 似乎透露出些許期待,島田夕顏本想下意識的裝傻,可「還能是什麼呢?」這句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降谷零想要知道真相的眼神噎了回去。

  在危機四伏的環境下, 島田夕顏的身邊似乎是降谷零唯一的避風港,而花村,是他可以暴露身份,做回自己的地方。

  是他的……家。

  一直以來,島田夕顏的做事風格都是「為了達成某件事而去做這件事」, 為了完成系統的任務才救了松田陣平,為了把組織攪亂才將赤井秀一送到組織里去。

  這次她沒有目的了, 她必須給出一個答覆, 而且這個答案不能經過大腦, 而是簡單的從心到口,摒棄一切理性的參雜。

  在這樣的心理的推動下, 島田夕顏伸出了手,一點一點蹭到了降谷零的後背上,雙手侷促的握成拳頭,收緊了手臂。

  「這是我的答案。」

  降谷零感受到了來自島田夕顏的體溫, 不同於戰鬥時的拳拳到肉,島田夕顏這次的力量很輕柔,就算是一根羽毛落在了平靜的湖面上, 讓降谷零時刻緊繃著的如同湖面一般的大腦泛起了一絲漣漪。

  ——這就是她的答案。

  她張開懷抱,將自己最柔軟、最沒有防備的一面展露給了降谷零, 就像那次虛假逃亡中,降谷零最脆弱、最不堪一擊的一面也完全展露在島田夕顏面前那樣。

  得到了準確答案的降谷零突然有些後悔,現在的他還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組織還沒有消滅,他還要繼續進行潛伏。

  而島田夕顏則需要繼續在島田市呆上一陣子,草率的逼問雖然得到了讓他滿意的結果,但也會為島田夕顏產生一些困擾。

  就比如他過幾天就要回東京去了,而且接下來的幾天他還要裝作與島田夕顏不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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