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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高森沉默了幾秒鐘回：【高手！告辭！】
陳暮時牽唇笑了笑，打開了車燈，明亮的光線亮起，穿過夜幕落在了秦珊的眼睛裡，她的眉梢微微一揚，心頭漫上點絲絲縷縷的暖意。
……
秦珊把最終的全套設計圖發給樂沙雜誌大賽組委會之後，收到了等消息的通知。
當晚傅清辭回來以後還問起這件事，秦珊只說讓他不要過問，相信組委會的公平公正。
戴月也是同樣的意思，她看過秦珊的設計圖，相信一定可以成功出圈，沒必要多此一舉讓人以為她是靠背景拿的獎。
而顯然，她們高估了樂沙雜誌組委會。
雖然其他評委一致認同秦珊的化蝶系列精彩絕倫，但總編吳楠並不這樣認為，她甚至直接把秦珊的設計圖劃出了前十。
助理小愛小心的提醒她：「總編，您是不是忘了，她跟傅總認識。」
「我記得。但是後來傅總提過這件事嗎？他是不是再也沒有過問過這個比賽，也沒有任何集團的人過來提過秦珊這個名字。」
小愛點頭：「這倒是。」
「那說明只是泛泛之交，傅總當時給她留了個面子而已。」
「可是……」小愛抿了抿唇：「不可否認，她這個系列還是不錯的，即便不是前三，前十也是有希望的。」
吳楠直接把稿子甩在了她臉上：「你是總編我是總編？我還要你教我做事？」
「對不起總編，我錯了……」小愛低頭認錯。
看著她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吳楠就來氣：「把地面收拾乾淨，滾回你辦公室。」
小愛低頭去撿地面散落的稿子，這時候前台推門進了總編辦公室：「吳總編，蓁蓁珠寶的林菀林總到了。」
吳楠忽略掉小愛此刻的窘迫，頷首：「請進來吧。」
前台側身邀請，穿一身白色職業套裝的林菀走進了辦公室，入目就是散落一地的稿件，其中一張瞬間擢住她的眼球。
她躬身撿起來掃了一眼，笑著跟吳楠說：「樂沙這次的大賽辦的很成功啊，竟然有這麼優秀的作品。」
小愛抬頭解釋了一句：「這是被淘汰掉的設計稿。」
林菀稍稍一頓，視線又在稿子上落了落，蝴蝶主題，每一件都不相同，但組合在一起又格外相得益彰，這樣的作品無論如何都不會被淘汰吧。
「那看來這次的優秀作品非常多。」她的視線掃過設計師名字一欄，把稿子交還給了小愛，回頭示意了助理洛洛一眼。
洛洛連忙幫小愛一起收拾地面狼藉，林菀則走到休息區落了座：「吳總編最近都在忙著珠寶大賽的事吧，您的時間可真是難約的很。」
吳楠一個眼神，小愛連忙站起來給林菀倒了杯水遞過去。
「最近確實有點忙。」吳楠道：「你知道的，馬上六月份，樂沙要出季刊，再加上珠寶大賽，哪像您這自己做工作室的，時間自由。」
「說起樂沙的季刊，我們蓁蓁也打算推出珠寶方面的雜誌，這不是想過來跟您取取經……」
兩人說著工作上的事情，洛洛幫小愛收拾好以後跟她一起出了門，兩人簡單聊了兩句。
「化蝶這麼優秀的作品都沒進前十，那入圍的得多驚艷啊。」洛洛感慨的說。
小愛淺嗤了一聲：「才沒有呢，這個系列應該能拿獎的，但我們吳總編……」
說到這裡小愛又停住了：「或許評委們有其他評判標準吧，剛才謝謝你啊。」
「客氣了。」
「那我去忙了。」
「不然我們留個聯繫方式吧。」洛洛掏出手機：「你也是助理我也是助理，感覺我們能有話聊。」
小愛想了一下：「好。」
兩人交換了聯繫方式小愛就去忙了，洛洛立在總編辦公室門口等了一會，不過十幾分鐘辦公室的門被拉開，她看到林菀的臉色不大好。
不過臨出門前林菀還是說了一句：「吳總編，我不知道你們的評判標準是什麼樣的，但剛才那套化蝶的設計圖確實非常驚艷，以我的專業眼光來看，即便拿不到金獎，起碼也能前三的。」
即便看到吳楠臉色的變化，她還是總結了一句：「優秀的設計師不應該被埋沒。」
吳楠涼涼一笑，一臉傲慢：「林總還是專注自己的公司吧，我知道蓁蓁發展勢頭很好，但你們品牌單一，作品單一，就連你們要辦的雜誌可能都岌岌可危。」
她微微聳肩：「畢竟業內出名的珠寶撰稿人跟我們樂沙簽的都是獨家長約，你們可能連稿件都湊不齊一期呢。」
林菀面上維持溫和笑容：「多謝吳總編關心，再見。」
上車以後林菀抬手捏了捏眉心，臉上的疲憊一閃而過。
洛洛給她遞了瓶礦泉水：「林菀姐，沒有談妥嗎？吳總編不願意跟我們雜誌合作？」
「對啊。」林菀喝了幾口水：「樂沙畢竟是業內數一數二的成熟雜誌，我們的雜誌剛起步，她不想合作也是正常的。」
「那怎麼辦，現在知名的撰稿人都是樂沙的啊，我們撬都撬不動……」
「再想辦法吧。」林菀吩咐司機開車：「多發一些徵稿啟事，稿費可以高一些，只要稿子質量好，其他都好商量。」
洛洛記下：「好。」
「對，你跟吳楠的助理聊過沒有，那套化蝶是什麼情況？」林菀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