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六章 全國大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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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用這一句話來形容此時的李師傅,那真是最最最適合不過了。

  五百文,這能做什麼?能買許紙,能買幾斤糧食,但是要舉辦國家級別的宴會?李奇想想都覺得頭疼不已啊。他是廚王,不是那位賣雜碎面的廚神啊!隨便弄點啥玩意,都能做菜令人想像不到的菜式,那只是電影而已。

  這麼說吧,一人五百文,若吃羊肉的話,那麼就沒有酒水供應,更別提飯後糕點了。酒水、菜式、糕點,米飯,這四樣加在一塊,一般的也不可能用五百文搞定。

  當然,也不是說,五百文一個人就不行,對於一般的百姓,這絕對足夠了,可是在宋徽宗提出的那個要求的前提下,這無疑是難於上青天呀。

  「太師,太師,你給我評評理,我這是不是好心沒好報。」

  待宋徽宗一出大殿,李奇就急忙追上蔡京,那一臉委屈,就好比被人爆了菊花一般。

  蔡京微微瞪了他一眼,道:「你還有臉來問老夫,難道你以為你玩的那些小把戲能夠瞞過老夫麼?」

  「呃...太師,我這還不是為了新法著想。」李奇訕訕道,他心裡明白,自己這一計只能出其不意,想要瞞過蔡京他們,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蔡京哼道:「若非如此,方才老夫豈會讓你得逞。不過這下好了,你可是把朝中所有人都給得罪了,三成俸祿,你給得起嗎。」

  汗!我以前也沒有少得罪呀。李奇撇著嘴道:「這可跟我沒有關係,是他們自己要找皇上的麻煩。皇上才成全他們成為散財童子的。」

  散財童子?蔡京捏了一把冷汗,哼道:「既然跟你沒有關係,那你為何又要來找老夫,一邊去,一邊去。離老夫遠點,就當是老夫怕了你,唉,老夫現在跟你走在一起,都覺得汗毛豎立,如芒在背。」

  有沒有這麼誇張?還如芒在背?李奇下意識的轉頭一看。喉結一滾動,暗罵,操!這老貨是後腦勺還長著眼睛吧,這都能知道。等他再回過頭來,蔡京早已與他拉開距離,你丫還真言出必行啊!

  「太尉。太尉。」

  「有事明日再說。」

  「老丈人---。」

  「混帳小子,你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哼。」

  「廣陽郡王,你我好久都沒有敘敘舊了,有道是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在下請客---。」

  「呵呵,經濟使。真是抱歉,我今日已經約了人了。」

  「左相,明日---。」

  「明日事,明日再說。」

  靠!你咋不說今日事今日畢啊!

  遭受到眾人排斥的李奇一路嘀嘀咕咕的,不知不覺中,竟然來到了御膳房。李奇心中一驚,自言自語道:「這還真是太詭異了,難道這事天意?好吧,我順應天意,去弄得鮑魚人參回去。」言罷就埋頭走了進去。

  這還沒有進門。就見那些御廚們端著一個個簸箕東西走了出來,心中甚感好奇,立刻走上前去,抓住一小廚子,道:「哎。你們這是在---哇哇哇,這不是我---我的二頭鮑嗎?哦不,你們要把這些東西送去哪裡?」

  「回副總管的話,皇上剛剛已經下達命令,從今日起,御膳房一切從簡,明日的宴會也將取消,我們只好將這些材料搬回庫房。」

  「不會吧?這麼快?坐飛機呀!」

  李奇整個人都懵了,這才多久功夫,看來這次皇帝老兒這次是動真格的了。

  這時,門內走出一人來,朝著李奇就笑道:「哎喲,李老弟,你怎地來了?」

  李奇微微一怔,轉身拱手笑道:「左大哥,別來無恙了。」心裡卻想,這可能是我最後的一次機會了,一定得把握住呀。

  左伯清半開玩笑道:「倒是無恙,可就快把我忙壞了,李老弟你定是來幫忙的。」

  靠!我這樣子像似來幫忙的麼?真是不知所謂。李奇訕訕一笑,道:「哪裡,哪裡,我只是過來看望下左大哥的,你也知曉,我家還有一個孕婦在,女人在這個時期,是非常難伺候的,咱們做男人的真是不容易啊。」

  左伯清一聽他又將季紅奴拿了出來,暗道,果然如此,看來他又是來渾水摸魚的。笑著點點頭,走了過去,壓低聲音道:「你來看我是假,看鮑魚人參才是真的吧?」

  李奇嘿嘿笑了幾聲,道:「此時此刻,唯有說一句能表達我心中所想,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伯清也。」

  左伯清沒好氣道:「今日縱使你說的天花亂墜也沒用了,你可莫要頂風作案呀,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

  「這我知---。」李奇下意識準備禮貌性的回一句,忽覺這話聽得咋就怪怪的,不悅道:「瞧你這話說的,什麼頂風作案,多難聽呀,應當說是鞠躬盡瘁,你當我這是為了自己麼,我這可都是為了宮廷宴會研究新菜式。實不相瞞,我最近從無相中,又體會道一種境界,那便是有相。」

  這理由左伯清都快聽了八百遍了,至於有相,無相,他也不想再做了,壓力太大了,無相宴後,他都休息了好幾天才恢復過來,一揮手道:「這些你就別說了,沒用的。實話告訴你,如今別說你了,即便後宮的那些人,都不敢造次了,方才皇上和太后同時下旨御書房,命令御膳房今後要一切從簡,不得鋪張浪費,這可還是頭一次。」

  李奇愣了愣,道:「你---你方才最後那句是怎麼說來著?」

  「不得鋪張---。」

  「不是這句,前面那句。」

  「哦,就是後宮的那些---這個你知道的。」

  「完了,完了。」李奇拍著腦門道。

  「什麼意思?」

  李奇一聲哀嘆,捂住半邊臉。道:「看來我得罪的人,遠不止如此啊!」

  「啊?你說甚麼?」

  「沒甚麼,沒甚麼。」李奇忙搖搖頭,不死心道:「左大哥,你瞧這材料搬來搬去。中間若是有啥損失,那也決計不會有人發現的。我保證,這絕對是最後一次,而且我打算將這些啥鮑魚、人參的全部搬回去,一次弄夠本,哦不不不。在家潛心研究,一定要做出一道驚天地、泣鬼神的菜式。」

  全部?左伯清聽得都傻了,沒好氣道:「別說全部了,如今連一根蔥你都別想帶出宮,好了,我還有事就先忙去了---你們兩個過來協助副總管。」

  「是。」

  協助?李奇左右看了看身邊的倆小廚子。心中怒罵,這尼瑪哪是協助,分明就是在防賊呀!可惡,太可惡了,老子不要便是。一甩袖袍,大步離開了,可是沒走多遠。他又偷偷回過頭來,隱隱可見眼角泛著一絲淚光。

  秦府。後堂內。

  「孔曰成仁,孟曰取義,我李奇雖比不上孔孟,但也知道勤儉節約乃是我華夏民族的一種美德。我不過只是想提倡這種美德而已,這何錯之有?有道是,上樑不正,下樑歪,誰人一出生就註定是一個貪官,這還不都是被逼的。咱遠的不說了,就說江南那些貪官們,他們還不就是這些朝中大員奢侈生活下的附屬品,如今國庫都快揭不開鍋了,無論如何。是君是臣都應該節省一點。我一心為國,可是換來的是什麼,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種事你丫私下說說就行了,幹嘛當著那麼多人說,這下可好了,覆水難收啊!罷了,罷了,佛家有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夫人,夫人,靠,你不是睡著了吧?能給點反應麼,別讓我一個人說啊!」

  李奇一回到秦府,正好瞧見秦夫人在後堂品茶看書,滿肚子的牢騷再也按捺不足了,就如黃河決堤一般,傾瀉而出,可是至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在說,而秦夫人只是坐在椅子上閉門養神,這讓李奇感覺自己好像瘋子一般自言自語。

  秦夫人微微睜開眼來,淡淡道:「其實這事你可以去找紅奴說。」

  「這又不是啥好事,她懷孕在身,還是莫要跟她說了,以免她擔心。」李奇鬱悶道。

  「那骨欲呢?」

  「骨欲再怎麼說,也是契丹人,而他父親還在逃亡中,這種事說給她聽,也實為不妥。」

  「封宜奴總行了吧。」

  「她在李師師那裡,難道你想我跑去跟李師師說皇上的壞---嗯嗯嗯。」

  秦夫人微微皺眉,道:「縱使如此,你也沒有必要跟我說,難道你就不怕我又念你嗎?」

  「我不說,你難道就不會嘮叨了嗎?反正你又不是我女人,你心情不好,與我何干,我不找你,我找誰。」李奇小聲嘀咕道。

  秦夫人可是耳聰目明,縱使李奇已經將聲量壓得足夠低了,但她還是隱隱聽得一些,美目一睜,道:「你道甚麼?」

  「啊?」

  李奇心中一凜,難道她會看嘴型。呵呵道:「哦,我是說夫人你乃是世上最好的傾聽者,因為你出生名門望族,又識得大體,口嚴實很,不像那些長舌婦,喜歡亂說話,最多也就是嘮叨幾句,你現在可以嘮叨,我聽著了。」

  你以為我想嘮叨?我那還不是為了你好。秦夫人淡淡道:「要是我嘮叨有用的話,那麼現在也就不用再嘮叨了,既然無用,說來作甚。」

  不是吧。讓你嘮叨,你又不嘮叨,不讓你嘮叨,你偏偏要嘮叨。女人真是一個複雜的動物啊!李奇嘆了口氣,道:「夫人言之有理呀,我的命咋就這麼苦呢。」

  秦夫人輕哼一聲,道:「這都是你自找的,而且我爹爹也是受害者啊!」

  李奇翻著白眼道:「得了吧,不就是三成俸祿嗎,對王叔叔而言簡直不值一提,你莫要以為我不知道,自從我們醉仙居開業以後,王叔叔所有的社交開銷壓根就再也沒有出過錢了,整天帶著一幫人上門蹭吃蹭喝。還得拿。」

  秦夫人聽得登時暈生雙頰,道:「這我也知曉,但他是我爹爹,此乃天經地義之事,我也替爹爹他付了錢。」

  李奇道:「這話你就別說了。你與我有一點十分相似,就是不愛帶錢,你肯定每次都是上櫃檯說,記我帳上。」

  秦夫人驚訝道:「你從何得知?」

  李奇沒好氣道:「因為我也如此。」

  秦夫人微微一愣,噗嗤一笑,隨即又輕咳一聲。道:「如今離朝會還有三四個月,你何必恁地著急,以你的才智,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來。」

  這話聽得舒服啊!李奇頭一昂道:「夫人,這可能是你說過最最最誠實的一句話,不錯。在廚藝界還有我李奇幫不到的事嗎?對此我真的挺好奇的,夫人若知,還請告知在下。」

  看來這人都已經不要那張麵皮了。秦夫人斜眼一瞥,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神情略顯羞澀,小聲道:「李奇,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幫忙。」

  李奇哦了一聲。八卦道:「莫不是又有提親的來了?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關,不及我一半者,絕對拒之門外。」

  秦夫人惱怒道:「你說到哪裡去呢。我只是想問問你,你手中還有沒有明日蹴鞠大賽的門票。」

  「啥?門票?」

  李奇呆愣的眨了眨眼睛,表情甚是可不思議。

  秦夫人臉若桃花,吹彈可破,道:「你盯著我作甚?」

  「哦,夫人若想去看,跟我一道便是。用不著門票。」李奇極其爽快道,心想,要是帶著秦夫人去看蹴鞠比賽,那得多麼的拉轟呀!

  秦夫人搖頭道:「我對蹴鞠向來沒有興趣,只是我娘那邊有幾個親戚想去看。但是他們又沒有買到門票,於是求我娘上我這邊來問問。」

  原來如此。李奇心中稍稍有些失落,道:「這事伯母可以讓王叔叔幫忙呀,幹嘛要來找我?」

  秦夫人嘆道:「你又不是不知我爹爹這人,最怕麻煩,若想讓他去找太尉,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這倒也是,這或許是你跟王仲凌唯一像似的地方。李奇道:「這個我也得去問問,不過我想太尉手上也沒票了,畢竟明日就開賽了,對了,你那幾個親戚是男是女?」

  秦夫人警惕道:「你問這個作甚?」

  靠!我李奇可是出了名的深情,金字招牌,童受無欺,你這眼神太閃人了吧。李奇沒好氣道:「要是你那幾個親戚都是男的且又願意與高衙內一同,那就沒有問題。」

  用屁股想也知道,高衙內那廝肯定霸占了一個貴賓間,湊合坐坐應該沒有問題。

  秦夫人一聽高衙內,立刻把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道:「那還是免了,我那幾個親戚都是老實人,肯定與衙內玩不來,就當我沒有說過吧。」

  李奇也沒有強求,因為在這事上面俅哥對高衙內都這麼絕情,他也不好去求,道:「這樣吧,明日就免了,今後的比賽,若是他們想去的話,我倒是可以幫幫忙,畢竟我這人好惹麻煩。」

  這最後一句明顯就是衝著秦夫人去的。

  秦夫人臉上略顯尷尬,小聲道:「那就麻煩你了。」

  「哦,有件事忘了告訴你,不日趙明誠便要回京赴任了。」

  「真的?」

  「哇!夫人,你咋一聽到趙明誠就恁地激動啊!」

  「你胡說甚麼,趙小相公回京,那麼李姐姐肯定也會回來。」

  這話一出口,她便知又上了李奇的當,恨的牙疼啊!

  ......

  ......

  翌日。

  令人期待已久的全國大賽終於要在今日拉開帷幕了,天公作美,百姓們載歌載舞來迎接這一日,興奮的不得了,不僅如此,還有許多周邊國家的大財主也紛紛來京觀看這次的蹴鞠大賽。大街小巷,無一人不是在談論此次的蹴鞠大賽,當然,在東京百姓眼中,齊雲社兀自是最大的熱門。

  這人多了,當然也就帶動了消費,在這幾日東京七十二正店皆是座無虛席,可以想像的到。等到決賽那一日,恐怕裝都會裝不下了。

  另外,洪萬賭坊的博彩方面,投注額已經超出了當初東京決賽的三倍有餘,這還是開幕戰呀。以後估計會更加恐怖。不過這也難怪,因為這博彩已經家喻戶曉,甚至擴張到了國外,投注的人自然也就多多了。

  為了避免損失,博彩裡面的內容也是五花八門,很好的分散了投注。

  今日的開幕戰是由太原府的沙月社對陣福州的海明社。

  東京百姓這兩隻球隊的實力不是很了解。只能根據小道消息去下注,不過從盤口來看,還是沙月社占有優勢。

  來到蹴鞠賽場,只見門前排幾條長長的隊伍,人山人海。

  「如今離比賽開始還有一個時辰,他們這麼急著就進場了啊!」李奇搖搖頭。與馬橋二人直接從貴賓通道進入了場內。

  此時場內還只是零零星星的坐著一些人,李奇臨時抱佛腳,與那管事的在四周巡查了一遍,見一切還好,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剛來到貴賓間的那一層樓,李奇第一眼就見到五六個大屁股對著他,心裡連呼。晦氣!真是晦氣啊!又聽得一聲整整齊齊的嘆息聲。

  只見高衙內、洪天九、周華等人趴在圍欄上,目光投向空空的場地內,極其空洞。

  這種時候還是別跟他們打交道。李奇正欲悄悄離開,忽聽邊上一人喊道:「李奇,見面連招呼都不打,是何道理?」

  差點忘記還有一個愛裝逼的傢伙在。李奇轉頭望去,只見柴聰獨自一人坐在一排椅子的中間,手執紙扇,酷的不得了。

  唰唰唰!

  高衙內等人同時回過頭來,雙目幽怨的盯著李奇。

  李奇退後兩步。笑道:「我只是不想打擾各位冥思罷了。」

  高衙內出奇的沒有跟李奇作對,一聲嘆息,道:「李奇,你是不是覺得這全國大賽令人乏味。」

  這還沒踢,我咋知曉。李奇好奇道:「衙內何出此言?」

  高衙內道:「沒有本衙內在場上。能有多好看。」

  有你在場上好不好看,我不知道,但是一定會非常有趣。李奇認真的點點頭道:「原本倒還沒有覺得,如今聽衙內這麼一說,倒真覺得有些失色。」

  高衙內嘆道:「很多人都這麼說。可惜啊,真是一時失蹄,成千古恨啊!」

  柴聰哈哈道:「衙內,你又不是馬,怎有蹄。」

  高衙內沒好氣道:「你這沒讀過書的少說話,你難道沒聽過馬失前蹄嗎?我爹爹就經常說這句話,難道我爹爹是馬嗎?」

  柴聰見高衙內都把俅哥抬出來了,哪裡還敢多說。

  洪天九哼道:「哥哥,你還好意思說,當初要不是你,咱們如今也犯不著只能坐在上面看別人踢。」

  高衙內哎喲一聲,道:「小九,你就莫要再說了,哥哥如今心和腸子都還隱隱作痛,難受的不得了。」

  馬橋好奇道:「衙內,心疼倒是可以理解,腸子疼?那就是有病啊!」

  高衙內道:「難道你們不知這世上最疼的莫過於那---那啥去了?」

  這個二貨,真是無可救藥了。李奇翻著白眼道:「傷心斷腸。」

  「對對對,就是傷心斷腸。」

  馬橋一愣,才點頭道:「原來如此。」

  李奇走了過去,笑道:「你們也莫要傷心斷腸了,反正這全國大賽又不是就這一回,明年再捲土重來不就行了,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其它國家也會派人來參賽,到時就是世界大賽了,那才是屬於你高衙內的舞台呀。」

  「世界大賽?」

  高衙內猛抽一口冷氣,目光急閃,硬是幻想了好一陣子,才收回神來,斬釘截鐵道:「明年我一定要帶領我們太尉府站在華山之巔,誰若敢擋我,我就讓他試試瀉雲散的威力。」

  李奇聽到前半句,還有些被高衙內的雄心壯志給感染了,可是聽到後半句,又是哭笑不得,道:「衙內,你若是這麼做,那你可能永遠都不能再出現在蹴鞠聯盟的範圍內了。」

  高衙內撇嘴道:「我就說說而已,你怎還當真了。」

  李奇苦笑一聲,見高衙內今日紅光滿面,說起話來也是中氣十足,道:「衙內,你今日氣色倒是挺不錯啊!」

  高衙內雙目一睜,嘿嘿道:「李奇,那怪十娘倒真有些手段,不怕告訴你,本衙內如今已經不怕蟲子了。」

  李奇抽著冷氣道:「這麼厲害?」

  高衙內點點頭道:「騙你作甚,我閉著眼睛都敢吃。」

  洪天九不屑道:「你也就敢閉著眼吃。」

  此話一出,李奇、周華他們登時轟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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